有人捶门,不可能是西衾,怀疑是白荼我猛的拉了被子把自己埋掉。但想到这样又独自让安舒面对白荼有点过意不去,重新掀开了被子。
“我,我去开门?”
安舒跟我一样的怀疑,我看她怂软的模样,我大女子主义爆发,跳起来光脚踩地自己去开。
我堵住门。
白荼做着轮椅被张妙菱推着就在眼前。
“脚断了吗?”
我硬撑着勇气霸气的问。
“还没呢。”
白荼看着我紧张模样好笑。
“没断就回自己病房歇着去,我也要歇着。”
“我们从来都歇一张床,昨晚你没陪我我都没睡着,你看我的黑眼圈。”
白荼这小半月被我折腾得够呛,不仅瘦了还憔悴许多,放年假也是满眼血丝,大年初一初二还来医院喝茶。嗯,这个天杀的真活该。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上别处呆着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西衾给你买蛋糕了。”
操!
这两人真够相爱相杀的,我的事才过去多久,白荼血的教训,今天又好上了,这里面的扭曲和狼狈为奸让我头皮发麻。
“安舒在里面?吃过早饭了吗?”
安舒难道不是你叫来的吗?不然中山市还有谁会管我死活。
“还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哈哈哈哈…………我开心了。
“要麻辣味的零食,薯片,可乐或者雪碧,那种卤味小吃来一点,还有我要吃面饼不要粉,就是麻辣烫煮的那种面饼你知道吧。通通都要两份!”
“你是猪吗?叫一个脚受伤的人帮你跑腿买东西……”
“张妙菱!你不用跟我去,我自己去。”
我的笑脸被张妙菱一句话剥了一层皮,立刻冷木下来,将白荼的轮椅推出去一点距离关门拒绝说道。
“我什么都不要了。”
门嘭的一声关上,我反锁。
安舒赶紧过来。
“别生气,闻敏,别……”
我头顶住门板,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面。
有没有发现,我现在情绪的变化,和白荼很像,变脸速度连我自己都惊讶。
我或许可以活着,只是连简单的起居吃穿都要拼了命才能控制自己不要暴走。从来不知道有一天这些简单的吃喝拉撒睡会像有重量的潮水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闻敏,不怕。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安舒温柔的声音,我呆呆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她,看着她残废的双腿,稍微冷静了情绪。
“去床上休息吧。”
把自己摔回床上,门外白荼持续敲门,吵死人。安舒开了门出去又关上门。
下意识竖起耳朵听她们说话。
“要不我去吧。”安舒的声音。
“我去,这个药你给她吃。”
安舒再进来,手里就多了药盒,她找杯子接热水移动过来给我拿药。
“来吃药了。”
安舒有一种药都没问我吃几颗就拿了三颗给我,有一些不准确的才估计着问我。
“你怎么知道这个吃三颗?”
安舒平静回答。
“以前吃过一段时间,现在偶尔也吃,这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