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割破,血顺着玻璃往下流淌。整个过程我都保持着平静脸色,可能只有踢组合柜和砸窗的时候表情借力牵动了一下脸皮。
玻璃拿在手里,窗外寒风往我身上刮,我站在窗边淡漠的提醒她。
“你应该知道不经过别人允许随意翻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让人反感,并且,抑郁症并不可笑,也不是懦弱者才会得的病,抑郁症是无法唆使自己伤害别人发泄从而自我伤害的病。”
就像现在,我想用这块玻璃割自己,也不是割张妙菱,这病真傻.逼。
门被冲撞开,张妙菱最后是一个捂嘴的动作,遮挡的是压抑的嘲笑,不是惊慌。
白荼向我冲过来时,她却做戏做全套的惊叫出声。
“姐姐,敏姐生我气了,她说要杀了我,我好害怕啊姐姐,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白荼一手握住玻璃片,怕我握得太紧没有贸然用力抽,她甚至哈哈的笑起来,哄孩子一样一手抚摸我的头发,嘴上镇定的哄我。
“宝贝儿松手,这个不可以玩。”
我不跟白荼犟,玻璃片被她抽走,我握紧了拳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妙菱,这个小女孩从第一天见面我就不太喜欢她,按道理古灵精怪的小女生该是很惹人疼爱的,我却罕见的从一开始就对她印象不好。
“张妙菱你过来。”
白荼看着我的眼神,顺着落到张妙菱身上。
张妙菱手还捂住嘴,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慢慢挪了过来。
白荼突然啪的一巴掌扇在张妙菱脸上,这时上楼来看情况的白妈妈看到白荼这一耳光,恐慌的向后看看确认张先生没跟着上来才赶忙冲过来把张妙菱拉到身后护着。
“什么事,你怎么动手啊,她是你妹妹!打人是不对的,快给妹妹道歉!”
白妈妈生气在白荼面前是小巫见大巫,现在白荼的冷漠脸色让白妈妈责备都有些底气不足。
“张妙菱我听你解释,你说闻敏想杀你,你做了什么事惹她发这么大火。”
“什么打打杀杀的,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今天大过年的,不吉利。”
白妈妈的声音给了张妙菱保护,她捂住脸不开心受委屈的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开始往下滚。
“妈你去把药箱拿来,张妙菱我在等你解释。”
审讯式的口吻,白荼偏执,得不到答案不会松口。
白妈妈过来看我的手,拉着我叫我跟她去隔壁房间帮我处理,我全程一字不说,被动跟着过去。
走到门口,白妈妈站在楼梯廊台上拍拍栏杆吸引坐在厅的张先生目光。
“上来,去看看,两姊妹吵架呢。”
张先生把目光从白妈妈脸上转移到我脸上,严肃冷漠的眼神看我如同看乞丐。
白家除了白荼没人欢迎我,这一点,我清清楚楚。
不知道这场闹剧张妙菱怎么解释的,晚上白家的饭局我坐在白荼旁边,张妙菱与张先生和白妈妈三个人讨论着他们的共同话题。
白荼今年没像往年一样应和着他们聊天,她在一心一意照顾我吃菜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