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我眼泪就流出来,但是真他.妈太好笑了,我嘻嘻呵呵活像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病患者在发癫的颤笑。
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哭笑到精疲力竭差点喘不过气来。
白荼嘴角恢复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我在笑,无论任何形式的笑,都能让白荼放松回过神来。
“别笑了,我知道你很痛苦。”
白荼伸手摸上我布满泪痕的脸颊,眼泪跟我一起重新滚落。
“我知道你很痛苦。”
白荼说。
“遇上我这样的烂人,怎么会不痛苦呢。”
白荼带着满脸泪痕,终叹一口气沉默下来。
我又哭又笑耗费了所有精神力,疲倦的缩在远离白荼的位置靠着车门,闭上眼睛。
“闻敏,说句喜欢我给我听听,哪怕是骗我呢。”
白荼用青春期少年人的明朗口吻跟我卑微的讨要一句喜欢。我的眼泪连眼皮也压不住,成线的往下滚。
我喉头艰难的滚动,调动全身仅存的力气和勇气,用最珍惜的语气,轻轻的说。
“白荼。”
我闭着眼睛,不知道白荼有没有听到我念了她的名字。
“我爱你。”
鼻腔一酸,两只眼睛的泪水泛滥成灾。
“你说什么?”
白荼震惊的提问,猛的双手抓痛我的胳膊,我闭着眼睛,疲惫的张张嘴,除了眼泪再没力气告白。
白荼的呜咽从这个时候开始,从小声的哭泣逐渐变成难以抑制的号啕大哭。
她紧紧抱住我说谢谢。
她一直在说谢谢。
呵呵,我累了,白荼,这句你要的告白,送你了,你会不会珍惜,我也无力去追究了,继续爱我还是喜新厌旧丢弃我。
都无所谓了。
那天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三天一大哭两天一小哭,导致我头疼的同时极度疲惫,吃不下东西,除了乖乖吃药和睡觉,正常起居也做不到。
我再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白荼偶尔一句提问,能让我把饭碗都砸了。心里对白荼的恐惧感在那天一下子消失,我的易爆易怒开始对白荼恶劣发作。
白荼的反应却异常奇妙,不仅性子温润几分,我砸了碗她还不怒不责备的问撒气了没有。
她联系安舒过来看我,我再烦躁也不忍心对安舒发脾气,特别是看安舒软暖的模样,挨着她就内心安宁。
靠着安舒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电视,安舒抚摸着我的长发,轻柔舒服。
“发泄吧,把你对她所有的不满都摊开了说,把你对她所有的期望和要求都明明白白提出来,白小姐是愿意为你改变的。”
安舒是过来人,她劝导我,我却不如她那样有信心。
西衾深爱着安舒,在极致伤害后彻底被安舒的温柔降伏,西衾收敛了贪婪,变得温柔驯从,绳子在安舒手里,安舒掌握了西衾,她们现在势均力敌,互相牵制达到了平衡,所以能安稳幸福的在一起。
可我没有那个自信,我是跪着爱白荼的,我把心交出去了,除了任人宰割,再不敢有所期待和要求。
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