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妤瞥了一眼身旁正在洗着盘子的谢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窥探一二，可惜没能如愿。
谢芸正低头擦拭着手中的餐盘，面色淡漠如水，就好像先前的亲密与她全然无关一样。
没来由的，封妤心中多了一丝失落。
先挑起的人是她，先抽身的人也是她，这算什么？
失落中又渗入了自嘲，封妤垂了眼眸，不再看她。
两人各自沉默着洗着手中的餐具，空气中最后的一点旖旎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沉默。
“给我吧。”
谢芸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伸手从封妤手中拿过了杯子。
封妤下意识地松手，视线却随着谢芸的步伐一齐移动，看着她将餐具擦净后摆放进橱柜，忙碌的背影也是如此的优雅。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偏离，封妤猛地转过了头去。
摆放完餐具后，谢芸转身看到的是封妤别着脸、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后悔。
后悔归后悔，谢芸却没有开口哄她，反倒说起了无关紧要的话
“我出门一趟，大概下午回来。”
封妤听她说要外出，心中虽然好奇，嘴上却只说了一个简单的“哦”字，然后再没其他表示。
听到封妤精简的回答，谢芸心中暗笑，想了想，她上前几步，开口邀请道：“或者，你想和我一起去？”
“没有啊。”封妤秒答，话语中赌气的意味无需多言。
“也对，毕竟你不方便嘛。”谢芸边说目光边流连着，从她的颈侧一路到了锁骨，如同在打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暧昧的视线一下子就让封妤领悟到了谢芸话中所指，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借此避开对方灼热的视线。
仅仅欣赏显然是无法满足谢芸的，她伸手抚上了封妤颈侧的肌肤，描摹着盛放在肌肤上的印记，只要想到指尖的每一处都是她的杰作，谢芸眼中便是止不住的笑意。
收回了手指，谢芸凑近她耳边，含笑低语“我发现，我也挺喜欢裙子的。”
熟悉的对白，不过换了个主语。
如果没记错，封妤还记得谢芸接下来的评价。
禽兽，急不可耐。
当然，封妤是万万不敢当着谢芸的面这么评价她的。
“你觉得呢？”谢芸突然反问。
封妤一愣。
觉得，觉得什么?
喜好本是个人的事，她的评价有什么用？
封妤实在想不出话语来回答这个问题，只好配合着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谢芸的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哦？你也喜欢穿裙子啊。”
封妤这才反应过来谢芸问的是她本人对裙子的喜好。
可惜为时已晚，谢芸已缓缓说出了接下来的台词，“也对，你刚才还急不可耐地邀请我继续。”
擦嘞，原话明明不是这样的！
对上谢芸若有所思的眼神，封妤简直欲哭无泪。
很好，这个表情谢芸很喜欢。
虽然还想继续欺负一下眼前这个露出可爱表情的人，不过时间是真的不允许她再多逗留了。
“好了，我真的要出门了，要乖乖等我回来哦。”说着，谢芸轻轻揉了揉封妤的脑袋，然后利落地转身往外走去了。
耳边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是关门声，看着消失在大门另一侧的背影，封妤撇了撇嘴。
就算是情人，她也不是宠物狗，摸头做什么。
抱怨归抱怨，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