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府温馨和谐之际,安政王府中却是没有那般轻松,王府的主房的床上,一前一后坐着两名男子,而在前的男子对面,站着一个神情紧张的女子,在女子腰间两侧,还别着两柄弯刀,弯刀在其身后交叉,倒是与凌憧和临柯两人口中所说的令牌标志极为相似。
床上坐着的两人周身一红一蓝,相互调和着,前者和临柯的冰蓝色不同,他的周身呈蓝灰色,动用内力的时候不仅外界受到死亡之气的压迫,自身也会受到冰寒之气的反弹,这是安源夜小时候因为被前玉皇关进冰牢中面壁思过时被人刺杀所染上的寒毒,原本寒毒能够依靠前玉皇的纯阳内力将其压制,但自从前玉皇离世之后,他的寒毒就时不时发作,好在有同样是纯阳内力的影子卫阿诚能够帮忙压制。
可现在也不知道是为何,之前的寒毒每半年发作一次,但现在却直接缩短了一半,每三个月发作一次,甚至有些时候安源夜还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寒毒愈发的猖狂,或许是因为生气和嫉妒,导致他这段时间频繁地使用内力。
坐在安源夜身后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的周身呈赤红色,内力雄浑,不过和安源夜自身吸收冰牢的冰寒死气转化为自身内力不同,他的内力都是自己一步步凝聚而成的,有些时候也是会去一些炎热之地打坐让纯阳内力更加地精纯。
他,是当年前玉皇打废半条命丢给安源夜的影子卫阿诚,之前是跟着安源旭的影子卫,但自从安源旭有了顾煜之后,他又因为执行任务失败所以被前玉皇废了半条命,然后被安源夜给偷偷救了下来,成了安源夜的影子卫。
“噗……”安源夜皱了皱眉,然后将一口血吐在了床边,而那一摊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冰,可见他体内的阴寒之气有多么的恐怖。
在吐完血之后,安源夜的嘴角挂着血丝,也是靠在影子卫阿诚的怀里,阿诚和言命两人相视一眼,都能够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心之意,不过对比之下,言命的担心更加明显。“主上最近可是又动用了内力?”阿诚有些不满道,似乎有些责怪安源夜不经过他的允许擅自动用内力。
在他说话之时,言命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块干净手帕,正想给安源夜擦拭嘴角的血迹,却被他那冷漠的眼神地瞪了回去,似乎是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自作主张,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虚弱,也同样在警告她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察觉到这一点的言命也是眼底有些失落地将手帕收了回去,眼眸微闪似乎在想些什么。
安源夜点点头,对于自己身后的阿诚,他要比信任言命还要信任阿诚,毕竟他可是知道阿诚和自己一样有多么痛恨安源旭和前玉皇,所以敌人的敌人,才是最牢靠的朋友,况且他是要比遇见言命还要早遇见阿诚,这也是为什么他对阿诚要比对言命好一些。
对于阿诚,安源夜是当成了亲兄弟而并非是单纯的主仆,但对于言命,就单单只是主仆,还有一丝厌恶,毕竟跟在自己身旁的下人,竟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这是安源夜无法容忍的,对于他来说,能够配得上他的就只有身为玉国第一才女的李玉歌,只可惜现在的李玉歌嫁给了顾梦祁,所以他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顾梦祁,然后便是安源旭。
“无碍,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罢了。”安源夜轻咳了一声,也是伸手拭去自己嘴角的血液,缓缓道。
阿诚也是叹了一口气,收了自身释放出的内力,伸出两指抵在安源夜脖颈的脉搏处,将内力集中在两指,微微闭上眼,探查着安源夜的心脏,在感知作用下,他感受到安源夜的心脏有三分之一是结了冰,这样下去,情况极为不妙,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收了手,阿诚微皱着眉,沉声道:“主上有什么事情交给阿诚即可,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现在主上应该做的,是好好养伤,寻求神医将体内的寒毒解了,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
安源夜也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床边透过窗户传进来的冰凉月色,缓缓道:“我现在怕是无法安心养伤,这体内的死亡寒毒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解决掉安源旭,然后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想想这个人现在和我一样甚至比我经历得还要痛苦,我心里也好受不少。”
听到他的话,阿诚也是紧皱着眉,心中像是猜测了什么,也是疑惑道:“主上说得可是那顾家次子顾梦祁?”
安源夜动了动脖子,从阿诚的怀中起来,月光的反射下,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眼中拥有无尽杀意,露出一丝笑容让面前的言命身子一颤,冷笑道:“原本我在回来之前便做好了提亲的准备,却被顾梦祁抢先了一步,原本玉儿应该是我的,现在却下嫁给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顾家私生子,还有这李齐简,早晚有一天,他也得死,整个李家,除了玉儿,其他人都没有多大作用,待我解决了安源旭登基之后,第一个灭的便是顾李两家,他们站在安源旭那边,该死。”
“挡主上者,该死。”阿诚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冰冷,寒声道,只不过他这句话是直视着安源夜的后背说的,也不知道是赞同安源夜的想法,还是别的。
安源夜也是微微一笑,一脸轻松道:“原本我是没有把握除掉安源旭和顾梦祁两个的,但是阿诚你回来了,倒是给了我一些信心,对了,这段时间可有查到些什么?”
阿诚点点头,连忙从床上下来,单膝跪在了床边,恭敬道:“回主上,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帝机阁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些关于北国之事。”
“哦?说来听听。”安源夜也是侧过身来,面对着阿诚,浅笑道。
在说完之后,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站的言命,又看向阿诚,眼中的欣赏之意明显,这也是让言命不由得有些吃味。
阿诚也是察觉到这一点,黑夜之下的嘴角也是不经意微扬,但很快便被他给压制下去,换作一脸严肃地模样答道:“回主上,这段时间我一直隐藏在暗处,查到了关于帝机阁的一些重要人员,帝机阁一共拥有四位长老和三位执事,其中有一名执事主上你也见过,那就是现在通过新兵考核的凌憧,除此之外,凌憧和顾梦祁之间似乎很早便相识,也拥有着极为深厚的情谊,不过目前顾梦祁是不是帝机阁之人还有待考察,据阿诚判断,顾梦祁应该暗中与帝机阁有着非一般的关系,阿诚还查到帝机阁的阁主是一名女子,但此女子早在十几年前便消失没了踪迹,四位长老中,以一名女子为首,实力强悍,暂不知姓名,还有三名,一位擅长使用长枪、一位擅长机关阵法,还有一位被称为‘神医巧手’,只要是他所知道的毒就没有解不开的,或许找到这位医者能够救治主上,如果不出阿诚所料的话,那位使用长枪的长老应该是凌憧的父亲凌睿,另外还有一个令我特别防备之人,我暂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被帝机阁阁主安排保护顾梦祁之人。”
“保护顾梦祁?帝机阁阁主是女子?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联,这名女子又和顾梦祁是什么关系?对了阿诚,保护顾梦祁之人叫什么?”安源夜微皱着眉,询问道,从他微眯着眼来看,这件事情在他这里倒是变得更加棘手,之前查出江湖上有帝机阁这个组织,他便创立了和帝机阁仅相差一字的命机阁,本以为顾梦祁只是一个简单的顾家次子,但现在却被帝机阁阁主亲自安排人保护,事情变得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了啊……
阿诚也是皱着眉沉思了一会,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有些自责道:“怪阿诚无能,我并没有查到此人的真实姓名,更不知道此人现在在何处,我只知道此人有一个化名。”
“化名?”安源夜也是抬眸,紧皱着眉有些疑惑道,“不必自责,帝机阁创立多年,很多事情也并非一日就可以查清的,能查到化名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位保护顾梦祁的暗处之人化名为何?”
阿诚点头答道:“青灯,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在调查帝机阁的时候我曾暗中与此人交过手,但我败了,肩膀处也是被他用剑刺伤,阿诚无能,在逃走之际也没有看清这位青灯的真实面貌。”
说完,也是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道极深的剑伤出现在了安源夜的面前,看得安源夜也是紧皱着眉,双手握拳,似乎是在忍耐些什么。
“好一个青灯,竟然敢伤本王的人,不过此人竟然能够在你身上留下这么深的伤疤,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原本以为顾梦祁背后仅仅只有顾文生、李齐简和安源旭三人,但现在看来并没有这般简单,要想解决顾梦祁还得从长计议,对了,北国那边有什么情况?”安源夜也是眼眸微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青灯之事先放在后面,沉声道。
阿诚也是皱着眉,缓缓道:“北国那边……”
……
半月后
因为李玉歌一直跟着顾梦祁出入军营的缘故,所以羽玉军的一千名将士以及那负责饮食的下人基本上都认识了军中这位梦嫂,原本她是觉得既然都认识了,就不想要再穿着男装,可却被顾梦祁以不想让他们那群“流氓兵”看到她的容貌为由给拒绝了。
这让李玉歌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容貌早就已经被羽玉军将士看了个遍,他所说的恐怕是女装不能让别人看到吧?要说吃醋,顾梦祁要是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了,而他的这个借口,也是被羽玉军们识破,有些胆子大的,也是会在顾梦祁调侃,结果可想而知,加训。
军营内一处偏僻小竹林,只有七人待在那,其他人都被顾梦祁给调派走了,七人除了顾梦祁和李玉歌在竹林的小石桌上下棋,慕雅像之前那样撑着脑袋在两人中间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李程言和凌憧两人一人一柄长枪对练着,白政亦和临柯两人则是一人一剑对打着,李程言和凌憧倒还好,虽然凌憧的实力在李程言之上,但在对战之前顾梦祁可是特别交代过,所以李程言即便是输了,也不会被打得太惨。
但白政亦不同,临柯可是军营中出了名的女魔头,任何人只要听到顾梦祁说加训对战临柯,都是垂头丧气的,几年前临柯和顾梦祁来军营两人的实力皆是平平无奇,可一年之后,他俩就完全吊打军营中的其他人,不少将士都怀疑顾梦祁和临柯是不是遇到世外高人把内力给传送给了两人,不然怎么武功和内力都精进这么多,和顾梦祁对练倒也还好,毕竟顾梦祁懂得分寸,可要是对上临柯,基本上训练完衣冠不整不说,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若你想要反驳,对上她那双冰冷的眼眸和杀意,还是吞咽口水算了吧。
就算去顾梦祁那告状,他会教育一番临柯,可下次和临柯对战训练,临柯对你那还是照打无误,所以军营中都明白一个规矩:宁可惹顾梦祁,绝不惹临柯。
要不是因为临柯年龄比顾梦祁还要小,将士们都快怀疑临柯进入更年期了,而且军营将士还懂得一件事情,那便是千万别得罪顾梦祁,一旦得罪顾梦祁,那么临柯是绝对能把你弄死,总结一下,还是两人都别惹比较好。
当黑子落下之后,顾梦祁的耳边传来一声惨叫,也是颇有意味地抬眸看向了对面的李玉歌,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为何而笑?那自然是白政亦又被临柯给掀翻在地上,这半个月白政亦都在遭受临柯的摧残,期间顾梦祁也是给了他不少御赐的药物,而且还给那些新兵看到,虽然两人各怀鬼胎,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正当顾梦祁欲开口让临柯温柔点的时候,十一左手持剑,右手还拿着几份红色折子,看折子的大小和装饰,倒像是请帖,李玉歌瞥了一眼那红色折子,嘴角微微上扬,为掩饰这一点,也是端起了自己左手边的红茶,轻抿了一口,和顾梦祁待久了,慢慢地茉莉花茶也很少出现在顾梦祁的面前。
因为小七在训练新兵的缘故,十一相对来说比较空闲,也是恭敬地走到两人重点,行礼道:“统领,皇宫派人送来了请帖。”
“你和小七还有军中前十的将士都有么?”顾梦祁瞥了一眼那请帖,并没有接,而是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缓缓道。
不用猜都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况且他顾梦祁还有一个身为安源旭亲密之人的哥哥顾煜,皇宫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又岂会不知道?这所谓的请帖只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十一也是有些错愕,但随后也是反应了过来,如实道:“都有,而且我手中的请帖是给您和此次新兵考核前三甲的学员,除此之外,军营中的几个世家公子也收到了。”
顾梦祁放下茶杯,也是点点头,缓缓道:“请帖放着吧,你和小七这半个月和军营中前十以及那些收到请帖的兄弟进行夜间特训,至于程言、凌憧和白政亦这三个我亲自来,除了将军之位以外,还有两名副将、两名统领和两名副统领之职,你们必须要尽全力拿到。”
对于他的话,十一也是有些懵,因为自家统领还没有翻开请帖,圣上在请帖之中也没有提关于职位之事,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已经说完了,不得不说自家统领对于皇宫之事掌握的程度,也难怪之前和小七谈论的时候,小七会说自家统领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十一明白,定不负统领所期。”十一点头应道。
顾梦祁点头,摆摆手,十一也是转身离开,看着十一的背影,他也是叹了一口气,十一这个人为人老实,很多时候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能够有现在的地位,一半是因为自身实力的缘故,还有一半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怎么了?”李玉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十一离开的方向,也是疑惑道。
顾梦祁反应过来,也是转过头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无碍。”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李玉歌也是拿起手中的一颗白子,下在了三颗黑子保包围之处,然后缓缓道:“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你能帮得你都帮了,该懂得也自然会懂,况且这一次你未必会输,只不过过程相对来说危险一点。”
听到她的话,顾梦祁也是低头看向了棋盘,白子落下无悔,这一局,李玉歌输了,而他,险胜。
顾梦祁也是温柔一笑,抬眸直视着对面佳人,他知道,李玉歌有些时候不善于在自己面前表达,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安抚着他,这也是为什么他越来越爱李玉歌的缘故。
“也许,未来诸多转折,但也和阿玉所言一般,我不会输,但相对来说会很危险。”顾梦祁抿嘴一笑,像是看透了未来的人生一般,笑道,“人生如赌局,早晚需偿还,阿玉,你可知我走到现在,最无悔之事是什么吗?”
李玉歌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道:“是何?”
“此生无悔娶李玉歌。”
……
半月之后,皇城之外玉军军营之中,除了两万驻守在皇城外的玉军将士以外,在玉军军营中心,搭建了一处极为宽敞的观战台,在微高的观战台两侧,还有两个用顶级材料搭建而成的敞篷,敞篷之下,整齐地摆放着桌椅还有水果和糕点,因为现在的季节还有些炎热,在桌椅的旁边,还放着一些解暑的冰块。
此刻观战台中心位坐着一个青年男子,男子一身黄袍,黄袍之上还有着龙形图案,在男子的右手边,坐着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孩,孩童身穿蟒袍,在男孩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该女子凤冠霞帔,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温婉贤淑,在青年男子左手边,坐着一个肤色极白、神色冷峻的男子,男子身后站着一位比他还要冷漠的女子,而中心位男子的身后,也站着一个棱角分明且极为俊美的男子,男子手上还拿着一柄长剑。
毫无疑问,坐在中心位的便是玉国皇帝安源旭,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贴身侍卫,现任御前侍卫统领、顾家小侯爷的顾煜,在安源旭的右手边七岁左右的小孩,便是当朝太子,太子身边的女子是现在的玉国皇后,在安源旭左手边坐着的是除了太子以外玉国最高地位之人,身为安政王的安源夜,他身后站着的正是他的贴身侍女,言命。
观战台之下的位置,以安源旭为对称轴,右手边是丞相李齐简以及朝中各大文官,左手边是安阳侯顾文生以及朝中各大武官,此次是以安源旭的名义所准备的官宴,请帖还发放给了各大官员家中的公子,看似是一场简单的官宴,但实际上就是安源旭选拔兵权掌握者的一场选拔宴会,朝中官员凡是有脑子的都能够猜到。
而且因为顾煜不参加此次将军选拔的缘故,所以满朝文武官员基本上都知道兵权最后会落在谁那,毕竟当时安源旭可是将满朝文武百官叫到宫中,同样是举办宴会,以北国进贡试探为由派顾梦祁出战,关键是顾梦祁还格外地争气,赢得精彩。
这也是让满朝文武百官明白了一个道理:顾梦祁已经是朕钦定的兵权掌控者,你们敢有意见?北国进贡之事只是让你们看看朕的眼光罢了。
因为羽玉军统领而且是顾文生之子的缘故,所以顾梦祁和李玉歌两人坐在顾文生的旁边,不少人也是看向了两人,一个是即将拿到兵权被封将军之人,一个是李丞相千金,又生得极为美丽,这两人组不吸引眼球就怪了。
“阿玉,怎么办?我吃醋了。”顾梦祁直直地盯着身旁穿着浅蓝色衣裙的李玉歌,瞥了一眼其他年轻的公子哥,有些吃味道。
听到他的话,李玉歌也是面色一红,端起手边的茶壶,然后给他倒着红茶,嗔怪道:“众目睽睽之下,你正经点。”
“想让我正经可以,阿玉你必须牵着我,而且还是十指相扣,不然我今天一天不开心,我不开心了就容易影响到别的事情。”顾梦祁嘟着嘴,有些撒娇道。
此话一出,也是引得李玉歌身后的慕雅笑出了声,临柯也是嘴角抽了抽,转过头来看向了顾梦祁,不得不说,这一波操作还真的是没脸没皮,关键在说话期间,他还将脑袋靠在李玉歌的肩上蹭了蹭。
对于顾梦祁办正事时有些不正经的态度,李玉歌也是有些无奈,但还能怎么办,只能将茶壶放下,然后按照他的要求,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十指相扣,在两只手紧贴之后,她很明显地看到顾梦祁那上扬的嘴角,也是让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若不是身上的重担,她的梦祁这般年纪,这般心性,也是个孩童,只不过这般模样只会在她面前表露出来,这一点,她心中欢喜。
正欲说些什么,观战台上的安源旭动了,起身走到台中央,而文武百官也是立马起身,在起身之际李玉歌想要挣脱十指相扣的手,却被顾梦祁死死的握紧,一阵挣扎无果之后,也是任由他牵着。
“这一次宴会,之所以会在皇城外的玉军军营中举行,那是因为,今日并不单单是宴会,而是将军选拔,优胜者将掌握我玉国兵权,而这宴会,便是给这位优胜者所举办的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