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姐姐，你以前认识那个程雁昭吗？”马车把福望居甩在后面好远，明鸾才回过神来问楚栖桐，她的脸色还是有些白，手也紧紧的攥着楚栖桐的袖子。
熟吗？楚栖桐想想自己和程雁昭相识以来的这么几年，似乎是挺熟的，尽管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话也没说过几句，可关系却仿佛又坚不可摧，楚栖桐看着明鸾好奇的模样，她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也就说过几句话罢了。”
若真要楚栖桐找个字来形容程雁昭，楚栖桐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狠”，程雁昭的狠，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长剑架在程雁时的脖子上，明鸾性子或于单纯了，还是不要认识程雁昭好。
明鸾点了点头，对楚栖桐的话深信不疑，她的皇姐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认识程雁昭那么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马车里没人再说话了，楚栖桐突然感觉到身下的坐垫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她将手轻轻的伸到了垫子底下，摸到了一个圆形的铁盒子，盒子的大小和花纹摸起来都格外的熟悉，想起今日上午遇到程雁昭买胭脂，楚栖桐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因为宁妆魇也在车里的缘故，楚栖桐亮出了自己的令牌，直接让车夫将马车驾进了宫门才下车。
扶着楚栖桐下来的是宁妆魇，明鸾想扶楚栖桐的动作扑了个空，她这才注意到原来宁妆魇一路上都和她们坐在一个马车里。
宁妆魇今天没换丫鬟装，她知道自己大摇大摆的跟着楚栖桐回栖梧殿会给楚栖桐惹来麻烦，于是她把楚栖桐从马车上扶下来以后，同楚栖桐说了一句回去等她，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画姐姐，刚刚那个姑娘是？”明鸾看着宁妆魇的背影，喃喃的开口道，她脑海里又浮现出在福望居宁妆魇抬手杀六人的模样，只不过这次她不那么害怕了，相反的心里还有几分崇拜，她实在是好奇她的画姐姐在哪里认识了个这么厉害的女子。
同样是杀人，明鸾就是看不惯程雁昭，相反的对于宁妆魇她却格外的崇拜，甚至感觉宁妆魇的性子完全符合自己交朋友的标准。
“我的一个朋友。”楚栖桐道，她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同明鸾介绍宁妆魇，到最后只说了一句“一个朋友”。
明鸾对于楚栖桐这个介绍有些不满意，她轻轻的嘟了嘟嘴，逗笑了楚栖桐，楚栖桐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加了一句：“她叫魇魇。”
因为宁妆魇的大名在外面传的实在是风生水起，楚栖桐摸不准明鸾听没听过，也不敢告诉明鸾宁妆魇的全名，最后她想了想，只说了宁妆魇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魇魇”。
明鸾这次点了点头，她神色认真的念了两遍宁妆魇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这两个字记在心里了，她对着楚栖桐道：“画姐姐，我们也回去吧，这会儿回过神来，我都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