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林越之接到辅导员的好消息，说他笔试成绩第一，让他好好准备周末的口试。
慕晓懒洋洋坐在壁炉前烤火，一边给他织毛衣。
“放心啦！口试也一定是第一。”
正在听新闻的林越之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那天，他特意穿上慕晓给他织的长毛衣去口试。颀长笔挺，俊美不凡，几个外语学院的老师总偷偷瞄着他看。
抽签后，林越之拿到一篇新闻稿子，很顺畅念了一遍，然后搁下用外语表达自己的看法。
几个外语老师惊艳盯着他看，赞他的口语发音标准，表达顺畅，甚至比专业的学生还要专业。
慕晓嘻嘻笑了，道：“我就知道你还是第一！我做了炸排骨和小鸡炖蘑菇，给你庆祝呢！”
林越之低笑，俯下亲她的俏脸，转身帮忙收拾碗筷。
一周后，清大公布出国交流项目的最终名单，计算机学院大二的“林越之”名列第一。
林越之将资料填好，交了两张照片。
慕晓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也忙着收拾行李回家。
林越之舍不得跟她分开，霸道下命令：“下周再走，过了大年初五就必须回来。”
“嘻嘻！”慕晓对他调皮吐舌头：“人家急着去看我的未来大嫂呢！我大哥有对象了，要带回家陪我爸妈过年。”
林越之弹了弹她的额头，调侃：“又不是你娶媳妇，你凑什么热闹？”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林越之转身去开门，很快又绕进来。
“晓，辅导员说外语学院的院长要见我，我去去就来。如果饭点到了，你饿了就先吃。”
慕晓乖巧点头。
林越之裹上围巾，取了外套匆匆离开。
本以为傍晚就能回来，不料慕晓一等再等，直到夜深了，他仍是没回来。
慕晓有些担心，便留了下来。
舍友们知道她哥哥在清大租教师宿舍住，也知道她常来蹭吃蹭住。如果她没回去，都会仗义十足帮她瞒着检查宿舍的阿姨。
三更半夜，他终于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慕晓端了温在炉子上的汤给他喝，关切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越之一手接过汤，另一只手搂她入怀，嗓音低低。
“我……遇到了亲戚。我妈妈的大哥和二哥，还有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
慕晓惊讶眨巴眼睛。
他微微蹙眉，解释：“原来二舅舅是外语学院的院长，他检查出国交流学生资料的时候，看到了我的照片，随后看到我写的父母亲资料，吓了一大跳。他说，当年我妈下乡的时候，他们也都下乡在异地，后来失去联系。几年后收过一封信，我妈说她结婚了。然后……”
顿了顿，他继续：“不久后接到通知，说我妈已经去世。他们托人南下去林家村问，确定我妈已经离世，但那人并没说我妈还有一个儿子。”
慕晓忍不住问：“确定是你妈的亲人？单单靠姓名？”
“不止。”林越之低声：“我妈姓支，是一个极罕见的姓。另外，当年下乡到林家村的人，只有我妈一人。还有，我打了电话去村里，找我爸问了一些妈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