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被放下,萧北沉伸手揽过娇小的人,低头道:“那月儿要如何奖励本殿。”

    温无月皱眉,殿下又要趁人之危,她脸色通红,念儿一直由着奶娘喂养。

    她刚生养孩子,那处又不用喂养孩子,自然闷胀地厉害,她忍不了只好私下问了柳氏。

    柳氏说,每日要热敷再用双手按摩,将内里的白汁挤出才好,不然堵着了自然会疼。

    生完念儿,自家殿下日日都挨着自己,甚至看信阅书都在房内。

    那日趁着殿下出去交代事情,她寻摸着让听雨送了热水进来,自己绞了帕子敷着。

    果然热敷过后只觉得疼痛都轻了几分,只是这要如何挤。

    她躲进床榻,还小心地将床幔放下,将衣裳撩起。

    看着比起孕子前略微变大的那处,她轻咽了下喉间,虽是自己的身体,但总归是不好意思。

    忍着羞意,细白的小手仔细地按着。

    忙完的萧北沉回了寝卧,想着自家月儿这时间大抵是在午休,便放轻了脚步。

    看着被拉下的床幔,他略带疑惑,轻手拉开,那画面一生难忘。

    小人儿满脸绯红,瓷白的双手放在更白的地方,一点白将落未落,悬在上面。

    太子殿下的眼中瞬间染了墨色,呼吸都停顿了。

    床上的人被吓了一跳,落在腰间的衣裳来不及拉,弯腰扑进了被间,拉着被子就蒙住了自己,连着脑袋都躲了进去。

    旖旎的春色被她可爱的动作打断,萧北沉没忍住露出一声轻笑。

    见人只露出半截小腿,怕在被中闷坏了,他伸手去拉被子。

    被子被紧紧抓着,露出小小的声音,“不要,不要拉。”

    温无月捏着被子,谁知道殿下会在这时候回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呜呜呜。

    萧北沉无奈,连人带被地将自家太子妃抱起,被子里的人还在挣扎,就是不出来,这还不得闷坏了。

    他冷了点声音,“月儿,松手。”

    被他的声音冷到,温无月呆了呆,手上就失了力道。

    被子被萧北沉拉下,里面的人眼眶通红的看着他,一脸委屈神色。

    殿下太讨厌了,她给殿下生了宝宝,身上也好疼,还凶她。

    睫毛湿润,悬挂着泪珠,萧北沉没想到小人儿还要哭了,赶紧往怀里抱,立刻就认了输。

    “乖乖乖,是我不好,我不好,没有凶你。”

    温无月双手还裹在被中,抱在身前,只露出嫩白的香肩,听到连声的道歉,更委屈了,杏眼一眨,晶莹的泪珠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萧北沉心疼死了,低头去亲她的眼泪,只恨自己刚刚重了声音。

    “怎么比念儿还爱哭了。”

    闻言,怀里的人抽噎着,“殿下只喜欢念儿了,不喜欢月儿了。”

    “殿下笑我,还凶我,”她小小地打着哭嗝,一条一条数落殿下的罪状。

    “还每天要喝汤,还不让我沐浴,不准出门……”她数着数着,发现手指都要不够用了。

    “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太子殿下没有一点不耐烦,只轻啜着人的脸侧,每说一句都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将头埋在他颈间,浑身轻颤,呜呜的哭着,又委屈又生气。

    良久,哭声才轻了,萧北沉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哪里只喜爱念儿了,明明日日都在床前陪着她一人,小醋精。

    想起今日的样子,自己光被春色迷了眼,略一思索,才觉得月儿定然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