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冯尧电话打的及时,谢南城刚好心烦意乱,没地方可去。
二十分钟后,他的车停在冯尧的私人会馆内。
因为是刚过完年,会馆也没什么人。
服务员都比平日里要少很多,倒是说话的好地方。
“告诉后厨,给我和城爷弄几个下酒菜。”
“我哥俩要好好喝点。”
“好的,冯总。”经理赶紧去吩咐。
冯尧抬手泡了一壶好茶,泡茶的功夫也是行云流水。
“来,城爷。”
“尝尝这个。”
“滇红。”
“冬天喝点红茶暖暖胃,一会咱哥们开喝。”
谢南城默不作声,拿起茶杯小口的喝着。
心情肉眼可见的不佳。
冯尧多机灵个人啊,故意不提离婚的事。
“城爷,我家闺女名字定了。”
“叫什么?”
“小名岁岁。”
“辞旧岁,迎新春的意思,也代表岁岁平安。”
“大名叫冯楚辞。”
“你家嫂子给取的。”
谢南城有些惊讶,“她取的?”
“嗯,我厚着脸皮找的嫂子,嘿嘿。”
“总觉得嫂子是个看起来有文化底蕴的人。”
“果然不负所望,我和秀秀都很喜欢这个名字。”
谢南城再次沉默。
“孩子满月酒定在正月三十。”
“我也邀请了小嫂子,不知道她到时候会不会来。”
“她应该不会来。”谢南城说。
“所以你俩到底怎么了?”
“吵架了也不至于拿网上说啊,你还全网宣布离婚。”
“她该不会是给你戴绿帽子了吧?”冯尧打趣道。
“滚。”
“哈哈哈,真的,嫂子那个人在我心里完美无瑕,若不是出轨了,你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去跟人家离婚啊,人家多好啊。”
谢南城微微叹息。
是啊,涂然那样好的人,他有什么脸面去提离婚呢?
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了,君子协议是没办法说出口的,谢南城也没打算说出口,这是一个要死后都要带到土里的秘密。
时至今日,虽然虐心的不得了。
但他依然感激聂修。
如果不是那位出手,涂然怕是已经身死魂灭。
至少他是没有能力挽救的……
“我俩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矛盾还涉及到隐私,所以就不跟你详细说了。”谢南城故意借口。
“怎么的?你那方面不行了?”
谢南城:……
“冯尧,你他妈欠抽,是不是?”
“这不能怪我啊,你说的神神秘秘,我上哪里猜去。”冯尧笑。
“猜个屁,这件事就别提了,我也不想提,但确实离婚了。”
“协议签了吗?”
“还没有呢,等我奶奶葬礼后吧,我实在没有精力了。”谢南城疲惫的靠在身后的靠垫,一脸憔悴。
“谢奶奶葬礼什么时候?”
“正月初五。”
“老陆回来吗?说起来奇怪,给老陆发都没回,奶奶的,不知道人死在哪里去了?”冯尧念叨。
“他去川南了,去沐婉君家里了,估计不方便接电话。”谢南城其实也是联系不上的,但他相信陆之昂的实力和能力。
尤其是去川南,好歹是未来丈母娘家,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的。
“好吧,羡慕了,他长得不如我帅,也没有我风趣幽默……竟然能有机会去婉君妹妹的老家。”冯尧吐槽。
“你重新说一遍,我录下来给尹秀秀发过来。”谢南城说。
“靠,你坑死我得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送菜。
后厨也是给力。
八菜一汤,六热两凉。
汤是俄式红菜汤,比较开胃。
还有最下酒的酱猪蹄。
他俩安静的喝着小酒,没在提让谢南城郁闷的话题。
冯尧是个岁嘴里,倒是碎碎念一些婚后日常。
但听的出来,他对尹秀秀早就没有了之前那么抵触。
反而在尹秀秀孕晚期的时候,一直照顾着他。
谁会想到,曾经的情场浪子也会回头是岸。
豪门的尽头一直都不是灰姑娘。
而是门当户对。
就比如这次,尹秀秀生产那天,孩子一降生。
尹家就送上了一台宾利作为孩子的见面礼。
有句话说的好,宾利这种级别的豪车,你出生时候你家有,也就有了。
你出生时候,你家里没有,那么你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了。
在雄厚的物质基础上,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另一边,涂然心情很不好。
但也不想把坏情绪传染给大家。
她开车直接回了香城,去了诊所看孙伯。
孙伯看见涂然,自然是高兴的。
“这孩子,下大雪的天,你咋还来了?”
孙伯没有出诊。
披着外套坐在诊所里抽烟。
“嗯,来看看您。”
涂然将买好的水果从车上拿下来。
随后脱下外套,开始泡茶。
孙伯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欲言又止。
但涂然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反常?
“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这丫头,都瞒不住你,我其实看了新闻,你那个丈夫说你们在闹离婚了,是吧?”
“嗯。”涂然点点头。
答应的如此痛快,让孙伯更是微微心疼。
“这些豪门啊,没好东西。”
“都是新鲜感,始乱终弃。”
“没事,离婚就离婚,谁怕谁。”
“你没地方住,就搬来诊所。”
“我来诊所,你您怎么办?”涂然故意问。
“我可以去对面租房子,对面的店铺不开了,女儿死了后,夫妻俩就走了,房子正好空着。”
说起这个,涂然便问道,“案子破了吗?”
“说是破了,一个流窜饭作案的,具体也不清楚。”
“我有地方住,孙伯,您放心吧,我才不来诊所跟您挤。”
孙老头犹豫了一下,“那你离婚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孙老头刚要说什么,门开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单薄的黑色皮夹克走进来。
“今天没营业,初五以后再来。”孙伯起身说道。
男人没吭声,而是目光转向涂然。
“我找她。”
涂然看了看男人,有些不耐烦,“你怎么阴魂不散?我觉得我们之间没话可说。”
“谢南城已经单方面宣布跟你离婚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了。”男人笑眯眯的。
说实话,涂然很不喜欢这个谢耀。
不是因为他是谢南城的敌对,而是因为这男人身上有某种诡异的气场,很怪异,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就是下意识的很排斥。
“换个地方聊聊?”
见涂然不说话,他又说道,“为了表达诚意,我可以用一个秘密作为交换,这个秘密你一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