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好吧，那你...那你进去后发现什么了吗？”
“里面空空荡荡的，但墙壁重新粉刷过，能看出以前被烧过的痕迹。”江默隔壁的房子曾经遭遇过火灾，可能里面的鬼就是这么死的。
抛开这点小插曲，林霜将那条巧克力拿出来，“这是李洁，就是我隔壁住户昨晚送的，我觉得咱们应该能吃。”
江默接过巧克力看了会儿，“嗯，可以吃。”
分吃了一条巧克力，从昨天下午一直没有进食过的身体终于好受了点。
便利店全天营业，但两人都没有着急去面试，进到江默的住处，开始交流起昨晚上的经历。
江默昨晚除了听见隔壁的声音，还在洗漱的时候经历了水流突然变红，深更半夜有人敲门的情节。
不过游戏第一天难度不高，只要不理会那些鬼，他们自己就消失了。
林霜也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最后突然想起电梯里的遭遇。
“对了，我遇到四楼的玩家，她叫鳄鱼，坐电梯的时候她也正好和一个眼睛是纽扣的小女孩往地下一层去。”
“鳄鱼？”比林霜经历过更多轮游戏的江默若有所思。
“你认识她吗？”
“嗯......三大公会之一的兽心公会，他们公会里有一个叫鳄鱼的女玩家。”
江默解释道：“我记得她是从星宿公会跳槽的，当时事情闹得比较大，有点印象。”
三大公会，公会排名榜上位列前三位，是从江默成为玩家前就傲然屹立在主神游戏中的强大势力。
第一位的黑焰、第二位的兽心、第三位的星宿，无论这三者之间的排名如何变化，它们永远都是前三位。
本来黑焰公会的会长醉生梦死是玩家排行榜的第一，江默顶替他后，他就一直稳居在第二位上。
“她为什么要跳槽啊？”林霜觉得兽心和星宿是差不多的，难道是待遇问题？
江默摇头，也不是很清楚其中更深层的隐秘。
林霜继续道：“现在只有七楼的玩家没出现了。”
一楼的江默，二楼的离别，三楼的共舞者，四楼的鳄鱼，五楼的林霜，六楼的充气玫瑰。
昨天死掉的那名玩家也有证明八楼的钥匙，如今只有七楼的玩家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吧。”江默看了下时间，沉声道：“该去面试了。”
——
便利店就在保安室隔壁，从玻璃透出来的光照亮了本该阴森黑暗的走廊。
拿着那张告示走进便利店里，玻璃门打开，感应的扩音器传来叮咚一声提示音。
“欢迎光临，请问想买点什么？”
一排货架后，先是传出一男一女两道声音，紧接着透过商品摆放的空隙，林霜看到正有人朝这里走来。
很快，一男一女两个人映入林霜和江默的视线。
林霜倒吸一口凉气，硬生生把惊呼咽回到肚子里。
对面男人的左边身体和女人的右边身体像是融化的蜡烛般交融在一起，难舍难分，就像连体婴，却比连体婴更加恐怖骇人。
江默拉着林霜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同时脚步向侧前迈了一下，把林霜挡在身后。
“欢迎光临，请问想买点什么？”两个服务员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热情的又问了一遍，像是江默和林霜不回答的话，他们就会一直问下去，“欢迎光临，请问想买点什么？”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一错不错的交融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身体那般，永远不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