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晓晓见郑御阳不是把药给她,而是直接打开了,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慌意乱,“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跳动的眸子早已掩饰不住她的惊慌。
郑御阳仿佛看笑话般,眸光带着一丝冷讽的笑意睨着她,“这种事,我很乐意效劳。”
不紧不慢的说完,他眸光一沉,面色一沉,下一秒,就要朝她抓过来。
木晓晓顾不得身子的酸软疼痛,急急的往后移,最后直接从沙发上滚落到地。
就在她准备爬起来逃跑间,如同魔爪一样的病人铁手箍住她的下颚,将她拎了起来。
紧接着,狠戾的将她按在沙发上。
他裹着浴巾。
她还没有穿上衣服。
他眸光冷锐的眯起,带着一丝邪气的在她身上扫荡起来,“你是想现在吃,还是待会吃?”
不等她应,他又一次替她做出了选择,“还是待会吧,否则,都对不起我这买药的钱…”
对不起买药的钱?!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廉价的小姐?!
木晓晓的心狠狠的涩了下,郑御阳已经一手拿着要丸,一手抽掉了身上的浴巾。
木晓晓的心仿佛要被烫出心脏,她的手在他后背又触摸到那道伤疤。
直到一股扎手的感觉传来,她的意识才稍稍从恍惚中回笼了几分。
蓝振宇!是她的蓝振宇!
她看着眼前不属于蓝振宇的脸,手停在他的刀疤上,久久的轻抚着。
他在深夜里突然出现在坏人面前救她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让她感动的再次落泪。
就在她的手不停的在他刀疤处辗转抚摸时,郑御阳感觉到很久没有疼过的刀疤处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他染上一丝爱的气息的眸子顿时一缩,猛的将她的手拿开,已经没有了兴致,又恢复到冰冷。
这个刀疤,有两年多,没有再疼过了!
今夜怎么又疼了起来?!
尤其还在他刚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时候!
郑御阳深蹙着眉头,揉着疼痛不已的刀疤,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闷,心中始终有股谜团揭不开一样,堵在胸口。
……
一切都来的那么快!
前一刻,她还沉浸在他给的幸福里,摸着他们爱情见证的疤痕,以为他回来了。
转眼,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喂她吃下了紧急防措施的药丸。
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
木晓晓眸光呆滞的看着明晃晃的水晶灯,喉咙似是被人禁箍住了一样,紧涩紧涩的疼。
他可以不爱她!
她不过是要个孩子!
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愿给她?!
事后紧急防措施药?!
木晓晓突然似被雷劈了般,陡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紧接着,用手拼命的抠自己的喉咙。
听说,吃了紧急避孕药,想要孩子,至少要等三个月。
三个月!她等不起!
不行!
她一定要把它给吐出来!
木晓晓发了疯一样,用力的扣着自己的喉咙。
一阵又一阵的干呕过后,她终于是扣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吐了。
怕不保险,她硬是扣吐光了她胃里所有的东西,到最后只剩下酸水了,她才罢休。
看着一滩呕吐物里,还没来得及融化掉的药丸,她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心底便涌起一阵浓浓的酸涩和悲伤。
她看着呕吐物怔了好一会,直到呕吐物的酸臭味在她的鼻息间撩的她再一次想吐,她才回过神来。
若是被郑御阳知道她把药丸吐出来了,肯定会再让她吃一次吧?!
惊觉的想到这一点。
木晓晓丝毫不敢再怠慢,撑着酸软的身子,到一楼的浴室里找了条浴巾裹上,便拖着满身的疼痛去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等她将地上的呕吐物给清理赶紧,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
本来昨天就吃了一桶泡面,这下,又吐光了,木晓晓感到特别的饿。
可是,浑身的酸软疼痛让她丝毫不想再动。
她躺在沙发上,忍着饿,看着水晶灯发呆。
虽然被折腾了一夜,但木晓晓却没有一丝睡意。
她控制不住的想到他们过往的甜蜜,她一个人带孩子艰辛,再遇到他时的痛苦,孩子生病的无奈,想再要个孩子的急切…
最后,她在浓浓的渴望中,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睡着的。
……
木晓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郑御阳从楼上边下来边打电话的身影。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就那么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装作未醒,偷听着。
“有空是有空,不过…”郑御阳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下楼间下意识的撇了眼沙发的方向,才继续道:“要看你的诚意到不到位,值不值得我来…”
……
“我想要的诚意,就是和你共度良宵,怎么样?能满足我吗…”
共度良宵?!
木晓晓的心狠狠的颤了下。
昨夜,他们才共度良宵,今天,他就在电话里说要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
谁?!对方是谁?!
木晓晓心中顿时哽的厉害,她忍不住的朝他看了过去。
郑御阳穿过大厅的时候,却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但她却清晰的听见:“行!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能不来,洗干净了等着我,就我们两个…”
木晓晓看着郑御阳毫不留念的出了大厅,没一会,外面就想起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洗干净了等他?!
他这是赶着去共度良宵吗?!
说好的只是要一个他的孩子,不奢望他爱上自己,但听到他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消息,木晓晓的心还是像插进了几把锐利的尖刀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她蜷缩在沙发上,紧紧的裹着被子,却仍是冷的涩涩发抖,那种渗透进骨子里的寒意,似是要把她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