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和许静两位受害者被砍掉的手脚和眼珠,则被藏在了电饭锅里。

    而张翔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得了癌症,忽然想要报复社会,想要杀掉一切他觉得美好的东西。

    安立和许静,曾经都是他暗恋的对象,至于叶箐,则是因为她暴露了他的第一作案现场。

    听见张翔杀人的原因,叶箐唏嘘不已,世人的心魔,往往比厉鬼还要可怕。

    就因为自己要死,想把自己喜欢的人也毁掉?

    这是什么变态偏激的思想。

    安立和许静何其无辜,就因为这些变态的一念之差,她们丧失了生命。

    闻烈送叶箐回去,路上,他问叶箐:“你是怎么知道凶手的特征的?”

    他当然不相信是安立死后告诉她的,这简直无稽之谈。

    凶手已经抓到,不会再有继续害人的机会,叶箐自然也就不会让他知道那些神鬼之说。

    “你就当,是老天爷不想让张翔继续作乱害人吧。”

    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安立在得知张翔是个绝症病人,身无分文,无法赔偿她的父母后,情绪变得渐渐不稳定。

    叶箐不欲多和闻烈说什么:“放我在这里下车吧。”

    “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游荡,不安全。”闻烈身为警察,肯定不会对叶箐放任不管的。

    “随便,我想去安立家看看,你送我去吧。”

    闻言,闻烈愣了一下。

    他只负责抓凶手抓犯人,被害者的家人情绪安抚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

    虽然这么想,但闻烈最后还是送叶箐去了安立家。

    安立家住在京都最偏远的一个郊区小巷子里,巷子幽深,周围房屋破破烂烂,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条街的房屋就要被拆迁了,但安立的父母只是在这里租了房子,并不是房主。

    很快,他们就要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居住了。

    闻烈带着叶箐来到安立家门口。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叶箐感觉到安立的魂魄越来越不稳定,因为闻烈在,安立隔了她差不多几十米远。

    她的情绪在暴走。

    安立已经死了,院子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坐在石阶上,两手抱着一个骨灰坛,双目浑浊地坐在那儿。

    她颤抖着手用衣袖去擦拭骨灰坛,一边擦,一边把脸贴在骨灰坛上,浑浊的眼里已经没了眼泪。

    她哆嗦着唇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妈的立立……”

    不多时,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妇人这模样,痛苦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阿兰,回家吧。”

    “你不要碰我。”妇人像是受了惊吓,猛地挥开男人的手,颤抖着抱着骨灰坛往后退。

    忽然,她哭着跪在安强面前:“老安,立立说她疼,她好疼,她说她想妈妈了……你让我去陪陪我们立立好不好?”

    男人看了,一脸心痛。

    “阿兰,立立已经没了……”

    陈兰当然知道她的安立已经没了。

    听了安强的话,抱着骨灰盒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的立立……

    她那么听话的立立,被人伤害,还砍断手脚,陈兰只要一想象到她的宝贝女儿临死前遭受的痛苦和恐惧,心里就跟刀绞一样。

    她恨不得代替女儿承受这一切。

    这可是她们的心头宝,从小含在手里怕化了,哇哇啼哭,到牙牙学语,再到一点一点长大。

    那是她的命啊!

    没有人能理解陈兰现在的痛苦,撕心裂肺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