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
没什么破事,凌修辰便日日与洛烟腻在一起。
洛烟已经连续大半个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
偏偏这个男人,始终都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也是要了命了。
次日,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今日是凌家卫每隔七日难得的一日休息时间。
凌莫风知晓陆瑾瑜的休假时间,便细心的为陆婉儿排了同样的休息时间,也好陪着她哥哥。
瞧着女孩开心的像个孩子,他心下便柔得不行。
陆瑾瑜晋了营房长,此刻也是手底下管着一千来号人的小官了。
虽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将,但毕竟有了官位。
如此一来,也好给妹妹做个还算凑合的靠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周兴海一直关注着陆婉儿,自然知晓她哥哥升了官。
原本还觉得陆婉儿有些配不上他,此刻倒觉得勉强配得上了。
于是,这厮备了聘礼,便上门提亲去了。
彼时,正是陆家兄妹乔迁的新喜。
父母双亲仙逝后,他们也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亲人,便只是多买了些菜式,兄妹俩自己关上门来庆祝庆祝便罢了。
原是想请凌修辰与洛烟两位大恩人前来坐坐的,可这两位都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要请他们,似乎不太可能。
如此,便只是两兄妹的狂欢了。
陆婉儿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她自幼便是个贤惠且聪慧的,今日乔迁之喜,更是买了几壶好酒。
她平日里不怎么喝酒,今日倒是想要与哥哥小酌两杯。
却在两兄妹尚未来得及动筷子时,屋外传来一阵的叫嚷之声。
陆瑾瑜起身开了门,便瞧着穿得花里胡哨的周兴海,领着七八小厮,挑着六个大红色的箱子,等在了门外。
瞧见陆瑾瑜,这厮很是恭敬的拱手见礼:“兄长,在下周兴海,今日特来求娶令妹,送上聘礼文书,还请兄长过目。”
陆瑾瑜:“……”求娶?
这傻逼谁啊?
看这样,就不像个好人。
“周公子稍等片刻。”陆瑾瑜虽瞧着不喜,但毕竟是来求娶妹妹的,还是应当问过妹妹的意见。
于是,他将人晾在了门口,回了屋。
陆婉儿一听是周兴海来求娶,当即便沉下了脸:“哥哥,这周兴海家中妾室成群,虽求娶我为妻,但却并非良配,我不嫁。”
“嗯!”陆瑾瑜点了点头。
听到妹妹这般说,他心下反而松了口气。
虽说他与妹妹相依为命,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对妹婿的要求,也不能这般毫无底线。
有钱没钱的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疼人。
一个男人尚未娶妻,便一房一房的妾室往家里抬,能是什么好男人?
妾室成群,定是薄情之人,不可嫁。
陆瑾瑜说话也直接,走到门外,便直截了当的说道:“周公子,抱歉,我家妹子年纪尚轻,不适婚嫁,还请另娶贤妻。”
“兄长这话是何意思?瞧不起我?”
陆瑾瑜还真是第一次见来求娶这么刚的,瞬间被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瞧着陆瑾瑜不说话,周兴海愈发得意:“你虽说在京城有了官位,也不过就是个芝麻大点的小官而已,还是个武将,这太平盛世的能有什么前途?我愿意娶你妹妹为妻,那是看得起她,还这般拿着,难道还想嫁给天家的王公贵族不成?”
周兴海这一闹,闹得陆家小院门外,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
陆瑾瑜脸色难看极了。
今日本是乔迁之喜,却闹成这样,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周兴海却是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婉儿姑娘,我是周兴海,你出来见见我好吗?我带了聘礼文书,早与你说过要来求娶,你躲着不见我是何意思?难道是一边吊着我,一边勾搭野男人不成?”
话音落下,陆瑾瑜彻底忍不了了。
“嘭”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是陆瑾瑜一拳狠狠砸在周兴海脸上的声音。
陆瑾瑜本就气急,下手便也没个轻重。
一拳下去,周兴海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整个身形不受控制的摔坐在了地上。
他扯着嗓子的喊了起来:“打人了,打人了,当官的打人了,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屋内的陆婉儿,瞧着哥哥去了这么久不回来,探出半颗脑袋打探情况。
这一听,便听到周兴海扯着嗓子的喊着什么打人了。
陆婉儿心下着急,起身便出了门。
陆瑾瑜将她护在身后,哄道:“你先回去,万事有哥哥在。”
“哥,你怎么打人?”陆婉儿瞧着周兴海伤得不轻,担心影响哥哥的仕途,心下急得不行。
“陆婉儿,你若收下这聘礼文书嫁了我,这事便了了,你若不嫁,我定要告到京城府衙去,我倒是要看看,你哥哥刚升了官便打了平头老百姓,还能不能在凌家卫混下去了?”周兴海坐在地上,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样。
听到他的话,陆婉儿显然更着急了。
哥哥才得了官位,家里才好起来些,若当真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她不知来龙去脉,便更加着急了。
“你别听他乱说,哥哥没事,是他出言不逊在先,街坊邻居们皆可为证。”陆瑾瑜义正严辞。
“呵~”周兴海冷冷的笑了笑:“我何时出言不逊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早已与你妹妹互通心意,你妹妹答应了要嫁给我,我才带了聘礼文书前来,此刻又将我拒之门外还打了我,这不是一边吊着我,一边勾引野男人是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吗?”
周兴海扯着嗓子的喊,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
他的话,全然落在了拎着礼物前来道贺的凌莫风耳中。
他面色一沉,刚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便听到陆婉儿委屈得令人心疼的柔弱声线:“我何时答应了要嫁给你?分明就是你胡说八道。”
“在霓裳的店里,我去找你谈代理之事,你瞧着我家产业丰厚,便问我可有妻室,我如实答曰没有妻室,你便说要嫁给我,我这才带了聘礼文书前来求娶的。”
“你胡说,我根本从未说过这些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