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萤感觉胸前一凉,热度涌上脑海,她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浴巾拽回来,尔哈那货还死不松手,害得她拽了又拽。

    而后就听矮柜那边“嘭”一声,画面消失。

    钟萤闭了闭眼,是该活埋矮柜,还是活埋自己?

    淡定,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脸皮更厚。

    她睁开眼,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得,继续回去洗澡。

    这个澡她洗了好久,大多时间是用来重建心态。

    尔哈在外面唱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安静了。

    钟萤穿好衣服,吹干头发,瞅着没心没肺睡得正香的尔哈,躺到另一张床上。

    其实很累,头还疼,但她就是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周崇安。

    他的憔悴,他的隐忍,他细心的照顾,他超群的箭术,还有他和尔哈成为佳话的婚姻……

    人呐,就是这样,唾手可得的时候,瞻前顾后,想东想西。

    得不到的时候,又遗憾的不行。

    这下好了,还被他看光了,恐怕以后他再抱着尔哈,就会庆幸没有跟她在一起。

    行了,别想了,老娘也是他得不到的搓衣板!

    睡不着,硬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快睡着了,手机“嗡”一声响起来。

    钟萤的脑子跟着“嗡”一下强行开机。

    是顾丞宴。

    她压着怨气,接听电话:“喂……”

    “喂,我到了,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钟萤拉开窗帘,看到路边的10辆货车。

    她在心里问矮柜:“柜哥,这个距离可以传送里面的东西吗?”

    矮柜:“有点远,会特别耗费功德。”

    钟萤对顾丞宴说:“你不用进来了,我这边还有朋友,你把车开到东面窗口下停好就行。”

    “朋友?男的,女的?”

    钟萤没好气:“你管得着吗?”

    顾丞宴嗤笑:“不是你叫我丞宴哥哥的时候了?翻脸翻的也太快了吧?不然我让我外婆问?”

    “女的。”钟萤挂断电话。

    在顾丞宴吩咐保镖把车开过来,停成一排的时候,钟萤打开矮柜。

    画面立刻出现,周崇安正用两团卫生纸塞着鼻孔,坐立难安。

    看到钟萤,他急忙扔掉纸团,开口道歉:“对不起阿萤,我刚……”

    钟萤打断他:“王爷,我有粮食要传送过去,你先去库房。”

    “好。”

    周崇安搬着矮柜离开房间,边走边说:“你没有怀孕,为何吐得那么厉害?是有什么隐疾吗?”

    钟萤一想:“你听到我和布和说话了?”

    周崇安赶紧解释:“我不是有意偷听,只是一直在等你,联通上之后就恰好听到。

    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告诉我,姜楠的医术还不错,再不行还有吴大夫。”

    “不用煮药,我只是晕车,就是一坐汽车就不舒服,自己开车的时候不会晕。

    以前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可能是最近接连没有休息好,昨晚在飞机上又吃了太多东西。

    总之,抱歉,这件事是我忽略了,没有提前跟你说清楚,让你跟着受罪。”

    周崇安忙道:“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没事就好。”

    钟萤想起一个问题:“你不知道我是什么病,中午给我喝的什么药?”

    周崇安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说:“安胎药。”

    钟萤:“……”

    “周崇安你是不是傻!”

    钟萤崩溃了,一边搜索正常人喝安胎药有没有副作用,一边骂他。

    “是,我之后也越想越不对,你明明前两天还……可你亲口说了,我就拿不准了,心里全乱了……”

    周崇安越说声音越小,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钟萤又气又无奈,真没见过给喜欢的女孩煮安胎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