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冷清,但实则,不管是病人还是村民们,大家都不怕她冷脸,倒是喜欢跟她说这些琐事。
许员外伸手,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的后脑勺上。
“说的这叫什么话,肖娘子在咱们青阳县,有谁敢瞧不起?”
许从南一怔,而后恍然大悟。
是了,以肖芙娘如今的地位,谁敢瞧不起?
别看她如今只是个大夫,名声却已经传到了府城那边,多少达官贵人想请她看诊。
因为肖芙娘之前的几次义诊,她在民间的声望更是高。
“原是如此,是我愚钝了。”
许员外喜滋滋的:“要我说,肖娘子这样才好,也别什么事都跟外人抖搂了去,省得遭人算计。”
说肖芙娘如今在青阳县地位不凡吧,这倒也是。
但她不出门上诊的规定,又何尝没得罪任何人呢?
青阳县的人他不知晓,但就说整个安州府,就没有一个因为她不愿意去看诊而对她心生怨怼的?
要说没有,许员外可不相信,不过是因为尚且还有求于肖芙娘,是以不发作罢了。
还有另一点让许员外心里非常满意和欣喜的是,这样的消息,肖芙娘不打算在外界承认,但却告诉了他们。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们是自己人啊!
肖芙娘笑而不语,她的这个避免麻烦,其实不仅仅指的是避免如今的麻烦,更是指避免今后的麻烦。
哪怕如今,她和庄承不得不在一条船上,但她内心很清楚,她和庄承未来某日必要和离。
如今还维持表面名分,不过是为了孩子们,以及暗中的那些可能会对他们出手的人罢了。
等到将来哪天,京城齐家被庄承解决了,亦或者说,庄承被剧情之力影响了,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和庄承提出和离。
一切服务于更好的生活。
她不想被任何东西所绑架。
但不管怎么说,因着这次的事情,在场三家人的关系都更近了一步。
吃完饭之后,许从南就启程回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自是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而许员外,他其实在年后没多久就搬过来了,主要为了和成老太爷一起带孩子。
也就前两天刚回去,这不,现在肖芙娘回来了,许从南又要出去,他又乐颠颠搬回了靠山村。
肖芙娘自己,则是从明天开始,要去镇上的济世堂继续坐诊。
原本说好了每个月坐诊十天,这都很久没去了,这次少不得要连着坐诊好些天。
许从南还和她商议,趁着这次的机会,他去安州府以及别的府城分馆时,宣传一下她的名号。
到时候真正有求于她的病人就会赶过来,而不用担心跑空。
肖芙娘乐见其成。
她没有忘记,她自己还背负着系统的巨额债务。
就去北疆的这段时间,她虽也有为军中一些将士看病,但此时并非战事期,她所收获的功德值也寥寥无几。
眼下正是她缺功德值的时候,当然来者不拒。
这边刚送走了许从南,那边,村长听说了肖芙娘回来,又领着村民们过来看她了。
期间肖芙娘听说村里头最近有人不小心受伤了或是生病了的,都上门去看诊了。
除了看诊这方面,还有一些人是为着种植药材的事情而来。
去年他们跟着肖芙娘种了一批药材下地,如今春耕时期,有些人就急了,担心那些药材冻了一冬天冻坏了。
直到得到她的保证,确定那些药材没问题,这才心满意足离开了。
第二日起,肖芙娘开始忙着往返于济世堂和家之间。
听闻出诊的肖神医回来坐诊了,整个八里镇,乃至整个青阳县的百姓们都沸腾了。
尤其是那些家里头有些病人的,更是急急忙忙赶过来。
刚开始坐诊的前几天,肖芙娘都忙到脚不沾地,每天加班到很晚才回来。
直到第四五天,情况才稍微好转些。
日子就像装上了发条一般过得飞快,时间一晃眼,又进入了五月份。
这日,肖芙娘进了药房,找了一圈仍没找上午弄好的药丸,就看见小老虎在门口探头探脑。
看到这情况,肖芙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