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张婉儿的脸冒着黑气,像半年没洗的脚,从鞋子里拔出来……

    黑漆漆、散发着腥臭,那黑气悠悠的,熏得胡玮从椅子上跌下去。

    “怎么了?”张婉儿捂着脸,惊愕地看着他,“师兄,我的脸怎么了?”

    胡玮强作镇定,将镜子递给她。

    张婉儿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啊!”

    她的尖叫声,穿破了整个神医谷。

    “我的脸,为什么会这样?”张婉儿喊道,“师兄快帮我打水来。”

    洗脸,抬起头看镜子,张婉儿直接瘫在地上。

    她脸上结痂的疤彻底崩开,烂了,横沟里的肉发出了腐臭气,这样的脸,不提美不美,不让人呕吐,就已经是万幸。

    “怎么会这样?”

    张婉儿不敢置信,她的脸毁了,她以后怎么办,她没有了美丽了。

    “怎么了?”张文海和张夫人进来,看到宝贝女儿的样子,也吓得不清,“你的脸,怎么弄的?”

    胡玮道:“是苏子,我给他用了苏子生肌。”

    张文海做了几十年的大夫,苏子会烂疤,他一次都没有听过:“你确定是苏子?你的苏子哪里来的?”

    胡玮解释了:“我把苏小小的脸划破了,并威胁她,让她将苏子给我用。”

    “剩下的药呢,拿来我看。”

    张文海看过药,顿时黑了脸,他怒吼道:“你们两人也是大夫,怎么会如此愚蠢,苏子岂会有腥气?”

    胡玮也闻了闻药气,抬头看向张文海:“这、这不是苏子?”

    不是苏子,难道……胡玮想到一种可能性。

    “不是。”张文海很肯定,“你们抢别人的苏子,但中了别人计!”

    那拿回来的苏子,是他、是他给苏小小的苏子?那个有毒的被他磨圆了和足能以假乱真的余沥?

    余沥奇形怪状,但有毒性,他故意磨圆了拿去给苏小小调换的。

    胡玮傻眼了,难道苏小小根本没有置换苏子,而是把他给出去的余沥又还了回来,他没有发现,调配了药将张婉儿毁容了?

    胡玮暴怒!

    “蠢货。”张文海问张婉儿,“不是警告你不要胡闹,你到底在干什么?”

    张婉儿的脸,又痒又疼,她尖叫道:“爹,骂我有什么用,我要治好我的脸!”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我不能毁容,不能!”

    张文海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两个人,道:“能怎么办?你们将苏小小的脸划花,她就是将苏子丢到水沟里,也不可能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