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老太太拐杖头一敲,“你就这样跟你长辈说话的?”

    “我……”

    江南知气得胸口疼,什么东西啊。

    但听说这老太太身体也不太好,万一被气出病来,那什么都是他贺家的错了。

    江南知及时止损。

    苏映看着忍着脾气不发的江南知,二话没说直接点了头。

    “行,您说怎么断?割袍断义还是断发为证,其实也用不着这么麻烦,钟慕就在这儿,他说一声就行,我还能厚着脸皮赖上你们家不成,还真以为我苏映没人要?我现在说我要结婚,后面一卡车等着呢,咱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还有工作,一分钟得耽误多少钱啊。”苏映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老太太,看清楚了,钟慕的所有联系方式,我现在就删个一干二净。”

    “映映。”钟慕猝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在这段关系中,苏映一直是追逐的那个,他没想到她放手的这样果断。

    “别他妈叫我。”

    这辈子,谁都不能欺负江南知,这个人既是她姐姐,也是她妈妈。

    “我……”

    老太太拐杖点了下,钟慕立刻闭上了嘴。

    江南知气愤地站了起来,“慢走不送。”

    老太太哼了一声,拉着一步三回头的钟慕离开了贺家。

    人一走,苏映再也装不下去,一屁股坐沙发上掉眼泪。

    江南知见她哭,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哭。

    林悦一时有些唏嘘。

    她看着贺远的侧脸,就连苏映这种级别都被这样嫌弃,即便她有贺家这样的靠山也不行。

    尤其是刚才,那个刻薄的老太太还拿她将了贺家一军。

    原来她和贺远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江南知抱着苏映轻声地哄,贺远叹了口气,说:“既然断了,就别再回头了。”

    苏映心如刀绞,为什么要让她遇见钟慕?明明一开始动心的也不是她,为什么最后他却能这样轻易放手?

    贺远在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索性回去继续工作,倒是林悦,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三天。

    晚上下班的时候,贺远本想和林悦聊聊的,但林悦说自己有事,直接跑了。

    天知道,林悦一说有事,贺远下意识就认为她要相亲。

    其实林悦是去田心妤那里拿自己的永生花。

    说是永生花,其实不过就是将鲜花保质期延长一点,三五载的也就差不多了。

    象征意义是永不凋零的爱情,其实都是营销手段。

    林悦坐了很久的地铁才到田心妤的花店,贺远送她的那支香格里拉只留了最后的花朵部分,被放置在透明玻璃罩里。

    木质底座的一圈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可以当成小夜灯来用。

    田心妤笑道:“这应该是你心中独一无二的玫瑰吧,所以我没有加任何其他的装饰。”

    “谢谢心妤姐,我很喜欢,钱我现在转给你。”

    “说什么呢你?我差你这三五百的?你要是转啊,那你直接把我拉黑吧,就当没认识过你。”

    林悦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请你吃个饭吧。”

    “不行,我今天不行,忙得很,改天吧。”

    林悦欣然应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休闲的男子走了过来。

    “老板娘,这是谁啊?”

    “我以前的员工。”

    那人把自己手上的土擦掉,朝林悦伸出手,“你好,我叫原川。”

    林悦下意识伸手,“我叫林悦。”

    握完手都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和自己握手。

    原川憨憨地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我是附近种花的,给老板娘来看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