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

    战北延睁开双眼,一向稳重自律的他,眼神中有一丝慌乱。

    昨晚,在酒精的发酵下,自己竟迷迷糊糊与一个陌生女子睡在了一起。

    最可恨的是,这个女人竟把他当成了“牛郎”。

    低头望着米白色沙发,一抹梅花般的血红遗留在上面,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什么,竟然是个处?”

    一个清白的大姑娘,那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来夜总会找牛郎发泄?

    失恋?

    家庭变故?

    还是自甘堕落?

    再望着自己的身体,奇怪,身上竟然没起红斑。

    怎么可能?

    难道,这个女孩有着“特殊”体质,她是自己今生的解药?

    身为战氏执行总裁,战北延执撑千亿公司,叱咤风云。

    但他却天生顽疾,不能与异性有亲密接触,就连亲吻唾液接触也不行――否则,全身长满红斑,奇痒无比,无药可医。

    正因为这个奇怪的顽疾,以至于他28岁仍是单身。

    颜正、腿长、富可敌国,居然没有女朋友?

    外界不免议论,说他喜欢男人,有断背情缘。

    对此,战北延不屑一笑,我行我素!

    片刻疑虑后恢复了冷静,世间无奇不有,说不定,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解药!

    望着沙发上沉睡的小女人,她身上盖着自己的西装外套,露出修长的小腿及性感双肩。

    身上多处留下事后的红色“小草莓”,刺激又暧昧……

    “唔……”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小依伸了个懒腰,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悠悠醒来。

    “美女,醒了?”

    “啊!”

    经过一夜沉睡,程小依的宿醉彻底醒了,瞥了一眼身边竟然坐着个大男人,惊叫一声,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滚落下去。

    声音尖得吓人,震得战北延耳膜轰隆作响!

    “喂……你是谁?”

    “牛郎啊!”

    “牛郎?什么牛郎?”

    “美女,昨晚你甩出一沓钞票,我是你点的牛郎,怎么,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吧?”

    “天啊?”

    迷迷糊糊中,好像确有这回事,又好像做梦一般。

    这么一滚,这才发觉自己丝缕未着,赶紧抓起地上的西装套上,面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好像记不清了,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战北延!”

    “我们……昨晚有没有那个?”

    “做了!”

    “你,你没病吧?”

    “第一次!”

    牛郎,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程小依有片刻呆愣,不过,很快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呜呜,你耍流氓!”

    “王八蛋,你……你明知道我昨晚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你还对我做这种事?”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负责!”

    “负责?”

    程小依白了他一眼,奶奶的,睡了一夜还不知足,还想合法睡一辈子?

    “我可以娶你?”

    “娶我?你一个牛郎有什么资格娶我?”

    “我把以后挣的钱全部交给你保管,你就是我的大总管。”

    “大总管?哈哈,我程小依居然落魄到要找一个牛郎做老公?悲哀,悲哀啊!”

    对方的讽刺,无疑刺激到战北延的自尊,勾起她的下巴,眼神冷冽!

    “女人,你真以为我是你点的牛郎?”

    “呵,不是牛郎是什么?”

    “我是战北延!”

    “切,有什么了不起?”

    “战北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挣的钱,可以使你婚后衣食无忧,让你过想过的生活。”

    “不不不!”

    程小依急得直摆手,语无伦次。

    “你真的不用对我负责,现在一夜狂欢太平常,大家都是成年人……”

    程小依明显在说谎,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结婚啊!

    自己才21岁,还没玩够,她计划最早也得大学毕业,环游世界后再谈婚论嫁。

    “还是那句话,小姐姐,昨晚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天呀噜,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女人好吧!

    程小依觉得对方刷爆了自己的三观,姥姥的,这个“老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战北延抬手看下表,严肃而霸道:“现在七点,两个小时后,咱们去民政局。”

    “去,去民政局干什么?”

    “领证!”

    “你说什么?”

    “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