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亲生的吗?

    池二夫人也顾不得其他,火急火燎冲进了内室,就瞧见沈棠宁趴在榻上,衣衫半截露出一截细腰。

    她肤色白皙,后腰处一块淤青也分外显眼,淤青泛着紫红色,乍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池二夫人瞪大了眼,又是震惊又是心疼,想上前又束手束脚:“这是怎么回事?”

    医女正在给她按揉伤处,沈棠宁隐忍的极为辛苦,额头渗着细密冷汗,努力挤出一抹笑:“不小心摔了下,不要紧的,娘。”

    “摔一下能摔成这样?池宴那小子干什么吃的!”池二夫人对这个说辞不太相信,猛地拔高了音调。

    沈棠宁:“……”

    外头的池宴:“……”

    “这事儿还真不怪夫君。”她神色欲言又止,难免要为池宴说两句公道话。

    “回头再说!”池二夫人忧心忡忡问医女,“姑娘,我儿媳这伤势如何?可要紧?”

    医女善意地笑了笑,语气宽慰:“夫人当心,少夫人这伤只是看着吓人,并未伤及根骨,淤血揉散了,再抹点活血化淤的药,过几天就好了。”

    好歹是没伤到骨头,也就是沈棠宁肌肤娇嫩,看上去才有些唬人。

    池二夫人松了口气。

    “这治外伤的伤药早晚各抹一次,记得别沾水,饮食尽量清淡一点,差不多就这些注意事项。”

    大夫向池宴交代了注意事项,他一一记下。

    没一会儿功夫,池二夫人从内室出来,瞥了眼人没好气道:“你媳妇儿让你进去。”

    他眉眼掠过怔色,抬脚进了内室。

    空中弥漫着药香萦绕不散,含着一丝清冽。

    沈棠宁伏在榻边望过来,衣衫些许凌乱,小脸红扑扑的有了几分血色,一双眼眸水色潋滟。

    乍一撞上她的目光,池宴不敢多看,垂下眼帘磕磕巴巴:“你,你叫我?”

    沈棠宁没想那么多,微一抿唇:“我行动不便,有一件事想劳烦夫君帮忙。”

    池宴心里一跳,猛掐了下掌心。

    她她她该不会想让自己给她上药吧?

    雪青呢?

    秦嬷嬷呢?

    她们是干什么吃的?!

    池宴耳朵不自觉红了,干巴巴地问:“什……什么事?”

    沈棠宁兀自沉了眼,徐徐道:“我既已脱险,今日的账便要算上一算,王管家那边劳烦夫君跑一趟。”

    池宴一愣:“就这个?”

    她疑惑地看过来:“不然还能是什么?”

    “……”池宴心虚地左顾右盼,“哈哈,没什么,小事一桩,我这就去拿人!”

    他说完便急匆匆转身离开。

    沈棠宁一头雾水。

    秦嬷嬷听闻事情大致经过,怒火中烧:“小姐想如何处置那老东西?”

    沈棠宁唇角勾起,眼神微冷:“这是侯夫人的人,你家小姐我可没权处置。”

    秦嬷嬷冷哼一声:“买凶害主,这样的下人合该扭送官府!岂是侯夫人想包庇就能包庇的?”

    她福了福身,眼底亮的惊人,“小姐安心养伤,这点小事犯不着您亲自出马。”

    沈棠宁唇角带笑:“那就劳嬷嬷费心。”

    她暂时拿三皇子没办法,还动不了池府一个管家么?

    今日这口黑锅,他背定了!

    ……

    王管家打从得知沈棠宁回府便一直坐立不安。

    不是说好的明早再送回来?

    那群人怎么不按规矩办事?!

    除非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他一颗心跳得厉害,突然为自己的冲动行事后悔不已,那群混混要是把他给供出来怎么办?

    越想越心惊,王管家果断收拾东西,打算告病回家躲两天!

    刚收拾到一半,门被人敲响,传来小厮阿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