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驸马,还是商天昊的儿子,崇晟帝也不可能让商行聿真的只当个普通小兵。
最终让他跟在裴令远身边,做个只听指挥,没有实权的裨将。
商行聿要去战场的消息传出。
新的奉国将军府一阵鸡飞狗跳。
商天昊按着额头,安抚梁娆:“他要去便去,一个没有实权的裨将,能有什么功绩?更何况如今漠北情况不明……他不一定能回来。”
否则他也不至于为了不去漠北,用药自毁身体,只是……这药的后劲比他想象的大。
“将军说真的?”梁娆半信半疑。
商天昊颔首,梁娆立即高兴起来。
也是,商行聿一个废物哪能上得了战场,说不定刚看到北狄人便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祁国公府,祁国公也是这样想的。
商行聿一个纨绔也想同他的书羡比?书羡都败给了北狄,他去,或许连命都保不下来。
最好死在战场上……
盛知婉和离又克夫,还未成婚,新定的驸马便死在了战场上。
那样的名声传出去,看还有谁敢同她扯上关系。
祁国公心中的担忧,因此事反而被转移了些许。
漠北大军死伤惨重,崇晟帝命裴令远率八万大军赶赴支援。
临行前一日。
商行聿拎着东西从正门来公主府拜见。
岸芷汀兰流觞都识趣地站在了远处。
盛知婉看着面前的几样物品——一枚指环,一根发簪,一对精巧的袖弩。
“指环内有乾坤,只需拨弄内侧,藏在指环外侧的毒针便会旋出来。”
“发簪虽是实心的,但发簪上的珍珠做了手脚。”商行聿示范着在簪尾拧了一下,原本珠圆玉润的珍珠居然缓缓打开,“公主可以在里头放些防身的东西。”
“至于最后这对袖弩,每只三支箭,左袖弩内的三支无毒,右袖弩内箭上涂了强力麻痹的毒药。”
商行聿一一展示完。
盛知婉看着他:“这就是你临别前想送本宫的礼物?”
商行聿乖乖颔首:“我不在,公主需得多加防范,公主若是愿意,明日我让秀禾过来,如何?”
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往公主身边送人,是担心公主误会自己还未成婚,便想插手她的公主府。
可如今他要去漠北,思来想去,依旧放心不下。
盛知婉瞧着他,商行聿也定定看着她。
外头寒风凛冽,却似乎被高大的身影尽数挡住。
但她不是需要在温室中长大的菟丝花,盛知婉起身,勾手,扯着商行聿大氅前的系带,微微用力。
她用的力道不大,商行聿却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无可抗拒的力道控制住了。
身体随着她纤细的手指,心甘情愿往前,心甘情愿地弯下、再弯下。
直到,比她低了半头。
微凉的手指落在他脸颊上。
盛知婉红艳的唇,带着一股旖旎的馨香落在他耳侧。
温热的气息,仿佛此时心跳中的擂鼓。
“砰!——砰!”
沉,而重。
一下一下,摄住心魄。
“公主……”商行聿嗓音喑哑:“您在做什么?”
盛知婉眼眸微垂,攀着他后背的一只手也微微有些颤。
她深吸口气。
水润的唇落在男子错愕又诧异的上唇。
刹那,屋外的风啸声都停住了。
商行聿眸子瞠大,盛知婉瞧着他这样的反应,心中的忐忑反而慢慢安定下来,她将他往自己弯下的身体又往前拉近一些。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本宫在京城等你,只许胜,不许败!”只许生,不许死!
“知道吗?”她说。
商行聿喉结滚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都绷得极紧:“公主,可否再说一次?”
“本宫在京城等你,只许胜,不许……唔——”
商行聿闭上眸子,将面前的人揽入怀。
他不想莽撞,也不想唐突。
可奈何,她非要一次次的考验自己。
他的君子心,也不是时时能够忍耐住的,就比如此时——
商行聿将那句她要说的话吞入腹中。如此,不止是他的耳朵记住了,就是身体,也能牢牢记住!
盛知婉被吻的喘不过气,直到手指无力地在他脖颈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面前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只是那双眼,却从温顺的乖犬变成了野狼,黑黝黝的目光,尽是没能餍足的神色。
“你,可记住了?”盛知婉轻喘口气。
商行聿眼眸一弯,瞬间又从狼蜕变回去:“记住了,公主在京城等着我做驸马,就算为了公主,我也一定完成公主的交代。”
她的交代?
盛知婉眼眸一颤,想说不止如此。
但抿了抿唇,到底没有将那句话再说一遍,总归,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她稳稳心神:“记住就好。”
“嗯。”商行聿目光落在自己的杰作上。
她那双好看的唇经过吸吮,此时变得越发娇艳,比想象中,还要让人垂涎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