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平日那般高高在上,多了几分慵懒和随意。

    苏晚晚看到他手里的帕子,转身朝房门外走去。

    路过陆行简时,被他拽住胳膊:

    “去哪?”

    “找孟岳,给你绞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苏晚晚有点莫名紧张。

    避开眼神不去看他。

    “不用。”

    陆行简把帕子随手一扔,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苏晚晚不得不去看他的脸色。

    和白天一样,带着几分冷峻。

    板着脸做最亲密的事?

    苏晚晚有点接受困难。

    觉得有些事还是要提前说清楚。

    “你若是舍不得马姬,回头臣妾做主把她纳进后宫便是。”

    她苏晚晚不肯做人妾室,人家马姬可以不一定。

    由妃位立为皇后的女人比比皆是。

    这句话就像捅了马蜂窝。

    陆行简眼神瞬间凉下来,声音冷飕飕。

    “提她做什么?”

    说着把她扔到床上,动作不善。

    苏晚晚察觉到危险,连忙道:

    “你既然喜欢她,就该专心点,别和其他女人上床。她若是知道了,总会伤心的。”

    陆行简有些不耐烦,直接把她推倒,手压在头顶,看着她的眼睛。

    “你是我的妻,劝我去对别的女人专心,嗯?”

    声音带着几分火气。

    苏晚晚被他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好说:

    “你也别恼。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娶我。”

    “等过了一年半载,你安排我暴毙就是,到时候扶你的心上人坐上皇后之位,顺理成章。”

    陆行简冷白皮的脸色慢慢变红,额头青筋凸起,双眸压抑着怒气。

    “苏晚晚,我真想剖开你胸口,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话音未落,他就用力扯开她的衣襟。

    映入眼帘的是件大红色绣着龙凤纹的小衣。

    勾勒出她纤纤不盈一握的腰肢。

    那曲线,实在是太好看了。

    小嘴说话不好听,小腰却着实销魂。

    一阵布料摩挲的沙沙声后,小衣被解下扔到地上。

    “你要干什么?”

    苏晚晚惊慌地挣扎。

    陆行简的眸光变得暗沉,呼吸越来越重。

    床上从床单到被套和枕头全是大红色的,连帷帐都是大红绣着龙凤纹。

    苏晚晚雪白的肌肤在大红被单上,分外冲击眼球。

    他俯下身,唇靠近她的唇,两人分享着彼此的呼吸。

    “洞房花烛夜,你说要干什么?”

    或许是他的呼吸太过炙热,又或许是他落在她腰间的手太过滚烫,苏晚晚的身子微微颤栗。

    就像不胜微风的白莲花。

    “娘子,叫夫君。”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在她耳畔暗哑地响起。

    苏晚晚侧过头,眼里满是不安和气恼,却换了话题。

    “你快点。”

    陆行简猛地低头,用力噙住她两瓣鲜嫩的唇瓣。

    两个人的身体实在太熟悉了。

    嘭!

    其实此时洞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

    可两人的耳膜好像经历过某种类似爆炸的冲击。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弭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浓稠,几乎化不开的情欲和暧昧。

    几个月没碰过对方。

    这些日子积累的愤懑和怨气好像突然有了宣泄口,化成恨不得吃掉对方的戾气。

    这个吻就像燎原之星火,很快将这戾气点燃,烧成一场情欲大火,将两个人吞没。

    婴儿手臂粗的大红色龙凤喜烛摇曳了整夜。

    ……

    第二天天还没亮,鹤影在外头轻声提醒:

    “娘娘,该起了。”

    苏晚晚睡眼惺忪地睁眼,看到男人劲瘦冷白的胸膛时吓得一个机灵。

    连忙坐起身,惊恐又茫然地打量四周。

    男人随即醒过来,坐起身拥着她,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怎么了?”

    看着眼前的大红被子,苏晚晚慢慢才回过神。

    原来不是偷情被人捉奸的现场。

    他们当真成了亲。

    被子滑落在男人腰间,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苏晚晚视线无意间落在他肩头的牙印上,不自在地转开目光,脸色微微泛红。

    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激烈了。

    不能怪她。

    男人看着她那张微红的小脸,把她抱得更紧,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小野猫。”

    “我想要你。”

    苏晚晚挣扎着,身体却柔软得像初春新抽出来的柳条,随他曲折。

    “不要,该起了。”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陷进她腰间的软肉。

    “不碍事。”

    热情得好像很久很久没做过那事。

    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说: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晚晚?”

    苏晚晚哪里知道他等了多久。

    他又不是头一回做新郎。

    她只知道,五年前,她失身于他的时候,想过有一天会和他拜堂成亲。

    “七年。”

    “整整七年。”

    苏晚晚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话,他的语气,都让她头皮发麻,心尖发颤。

    像要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求求你,别说了。”

    天色蒙蒙亮,正是最寂静的时刻。

    刚睡醒的男人如同初生的婴儿,褪去高高在上的身份,卸掉温雅稳重的伪装,唇齿轻轻啃噬着她的耳朵。

    “不想知道吗?”

    “嗯?”

    “晚晚,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如同霸占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

    男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喘息着,深深吸着气,直到失控。

    苏晚晚在他怀里如同洁白无暇的芦苇,柔软而坚韧,随风摇曳出各种姿态。

    玩具被暴力过度使用,也会被玩坏。

    坐在餐桌边的苏晚晚,如同被玩坏的玩具,精神有点萎靡。

    拿着筷子的纤纤手指微微颤抖,使不上力气。

    陆行简坐到她身旁,慵懒闲适地把粥递到她唇边,压低声音:

    “没旁人,我喂你。”

    苏晚晚的脸又羞得通红。

    赶紧撇开脑中他孟浪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