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 第92章处理结果
    天色已暗,月挂枝头,洒下水盈盈月光,荡漾在人脸上。

    保姆带明徽到了书房。

    她敲敲门,门自动开了。

    霍砚深淡淡乜她一眼,转身进屋。

    明徽关上门,随他进去。

    内室,霍宏山在练字。

    他见到明徽,笑吟吟招招手,“阿徽快来,看我这个字怎么样。”

    明徽诧异望一眼霍砚深。

    霍宏山刚才可是一副誓不罢休模样,现在脸色怎会变得这么快?不知霍砚深喂他什么迷魂汤了。

    “你母亲老嫌我是大老粗,没文化,说我写字像狗爬。明明是玩笑嘛!狗爬地哪有我写得好看。”

    霍宏山放下笔,面色得意,“我这可是专门请书法协会会长指导的字,怎么样?”

    明徽一瞧。

    纸上写“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右下盖了私印。

    明徽心中一沉,萌生不祥预感,面色却不变,仍旧恭敬道:“您的字有柳骨风范。”

    “好!”霍宏山被这话取悦,大手一挥,“明日我命人将这幅字裱好,挂在正堂。”

    明徽低低应一声,不再多说。

    余光中,霍砚深伫立窗前,推开窗,穿堂风飒飒而过,掀翻纸页。

    明徽发丝微动,眼底尽是冷漠。

    家和万事兴……

    看来这位也学会孙相宜“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招数了。

    “阿徽。”

    明徽听见霍宏山叫她名字。

    “砚深已经把事全都告诉我了。”

    她抬头,见霍老爷凝视她,目光在她脸上停住许久,才道:“阿徽,砚深把事情都给我说了。这事儿……是他不对。”

    霍宏山微顿,又道:“我从小教他不准三心二意,也打他骂他,上次动家法时你也在场,看到了他的惨状,就算我再打一次又能如何,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不如……”

    明徽认真听着,并不言语。

    霍宏山瞥她,叹口气,“不如就这么过去吧。他也是一时糊涂失了心智,再说砚深常在商场浸淫,难免染些恶习,但相较于其他男人,他算好的。刚刚还向我保证再不会与那程玉有什么交集。况且你和砚深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意了,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断了。”

    “那您还怀疑孩子的身世吗?”

    明徽垂下眼,“还有那程玉,您打算怎么办?”

    “阿徽,我怎么会怀疑孩子身世呢?砚深都告诉我了,当初试管也是我同意的。这次让你们回来不是我的本意,是你母亲怀疑。你也知道,你母亲之前……”

    霍宏山声音戛然而止,又叹一口气,“至于程玉。”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问她:“你想让她怎么样?”

    明徽听懂他话中意思。

    霍家势大,若明徽不想看见她,有千百种办法能满足她愿望。甚至不用自己动手,抬一抬眼,下面人便心领神会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明徽反问:“父亲和砚深原本打算怎样?”

    “给她钱,让她永远都不要在北城出现。”

    明徽咬唇,一副纠结模样。实际内心万分不屑,父子两人的处理结果里,有她,有程玉,可唯独没有罪魁祸首。一句“一时糊涂”便将他罪行潦草带过,实际这件事里真正该受惩罚的人不会得到一点惩罚。

    霍家人惯会伪善。

    明徽深呼吸,低下头,乖顺道:“我听砚深的,他要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

    明徽与霍砚深在老宅吃了晚饭。

    临走时,门口的粉色宝马已没了踪影。

    明徽敛眉上车,随后闭目养神,故意与霍砚深隔开距离。

    霍家人伤透她的心。

    她原以为至少霍老爷刚正不阿,除赶走薛泯外,他实在没其他值得诟病地方。可今天现实告诉她,霍家实际蛇鼠一窝,并无两样。

    霍砚深笔尖停顿,偏头看她。

    明徽闭着眼,呼吸轻缓,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娇憨模样比她在老宅更有生机。

    愣神之际,桌上手机响起。

    霍砚深冷眼一瞥,接通电话,“说。”

    “霍总,海城机场通报,刚刚有人包了架飞机,经济论坛当天晚上十点开往东南亚,登记人留的是太太的名字。”

    话音落,狭小车厢气氛凝固一瞬。

    霍砚深回头深深看着明徽,一字一句缓缓道:“拦下。”

    “是。”

    保镖挂断电话。

    明徽心中惶然。

    车厢狭小,刚才保镖所说内容全部落入她耳中。

    薛泯说用他疑心迷惑他,可没想到刚刚订完的飞机,霍砚深就立刻得到消息化解了招数。该夸保镖能力强还是说霍砚深势力大。

    明徽暗自祈祷。

    只盼望老天开眼,能让薛泯计划顺利实行,她顺利离开。

    车厢内声音消失。

    明徽侧耳细听,却连霍砚深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蹙眉,睁眼,近在咫尺的距离,蓦然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明徽短促惊呼一声,“霍砚深,你要干嘛!”

    男人贴近她脸,缩短距离,细细审视。

    “你心虚了?”

    明徽咽了咽口水,“我心虚什么?倒是你,离我这么近干吗?”

    霍砚深身上乌木气息愈加蓬勃,她脸蛋被熏红,双眸惊慌中又带着警惕,紧紧盯着他。

    男人面色如沉水,默不作声。

    车内空气冷了三分,明徽心跳愈加狂乱,竭力稳住面色。

    霍砚深薄唇轻启,“明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