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状况。
一死一半死，没有一个能告诉他这里要怎么出去。
“我试着自己去开，不管是用蛮力，还是调动灵力去冲击，都无济于事。如此耗费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他说着看向秦妄，再次露出了前面贪婪的表情，但有姜清慈的警告在先，眼神收敛了很多，看一眼立马又收了回来。
他想到的方法还是借助谢即白的灵力。
谢即白的身体虽然没有醒来，也不见什么生命体征，但灵力还在。
他有两个方法。
一是剥掉自己的皮，再去交换，他自己来占据谢即白的身体，将他的灵力占为己有。
拥有这样的实力，他一定可以从这里出去。
但有谢赟的教训在先，他也不认为自己的灵魂能撑住灵体的冲击。
这个方法不太可取。
二是，吃掉谢即白的身体。
就像是吃肉灵芝太岁这些东西一样，一定也能或多或少获得他的力量。
即便这力量微弱，但谢即白这样的灵体，得到一点，也足以让他修为飞升，从这里出去。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用这方式，因为不确定吃灵体的肉会不会和占据他的身体一样，被反杀，也不想，吃人肉。
“我虽然为了自己的追求杀了不少人，但也有点底线。”
剥皮人说。
但这底线，也只坚持到了他将各种能想到的方式都用一遍仍然出不去后。
在掏出他的剥皮刀准备付诸行动时，“谢即白”突然又坐了起来。
两个灵魂似乎并没有同归于尽，再坐起来的“谢即白”，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疯狂，身上的鲜血也不再流出，仿佛干枯。
他坐起来后，站在“谢赟”面前又一动不动。
“我问他是谁，他也不回答我。我问他知不知道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他真的打开了地下室。
“知道地下室出去方式的只有谢赟，所以，你不是谢即白，你还是谢赟！”
剥皮人十分笃定的指向秦妄。
姜清慈看他这般笃定，表情有些微妙。
“那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姜清慈继续问。
剥皮人摇头，“我不知道。地下室的门打开我就冲了出去，连夜逃出了那座城市，所以后面还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姜清慈想了想总结，“所以你的意思是，灵魂互换的结果是，谢即白的身体和灵魂带着谢赟的皮肤外表死了，而谢赟的身体和灵魂带着谢即白皮肤外表存活了下来，并活到的现在，就是我面前的这位？”
也亏得姜清慈能听懂。
“是！”
剥皮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他满身灵气哪来的，如果这不是谢即白的灵魂和身体的情况下？”
姜清慈问出了最关键的。
“我不知道。”
剥皮人也不遮掩，“这也是我纳闷的一点，他怎么恢复了正常，还真的拥有了取之不尽的灵力。”
“我来告诉你吧。”
姜清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因为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杜撰。”
“不，谢赟想让你剥皮应该是真的，但在地下室准备动作时，你们根本没有进行下一步，因为被去掉琵琶骨的谢即白，根本不会再给你们伤害他的机会，你们根本不可能成功进行剥皮换体的计划。”
“不可能！”
剥皮人立马反驳，伸长脖子，一副他是亲历者他最清楚，他不可能说谎的执拗。
“我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我说的才是真的，我没理由骗你。”
“你有理由。”
姜清慈面色并不善地说。
“你怎么没理由，将我们骗到这里，差点给你跑了，还听你编这么久的瞎话，妄图将我们绕进去，多苟活一段时间甚至逃跑不就是你的理由。”
“不是！”
剥皮人以一种好不容易说次真话，还被人不信的大冤之态喊。
“他就是谢赟，即便不是谢赟也是其他的孤魂野鬼！我可以帮你剥开他的皮来看，看看他的灵魂究竟是谁。”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姜清慈弯下腰来看他。
“很遗憾，你要失望了，他的灵魂我已经看过了，至于你，既然这么爱说，去和警察同志好好交代，杀害了多少人吧。”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骗你这些没有意义，他真的不是谢即白，是他骗了你，不信你去看他而后，我当时剥皮是从耳后开始的，他那里应该……”
“你怎么还不明白。”
姜清慈突然附身一张符纸拍在他的额上。
她说，“他在我这里本来也不是谢即白，更不可能是谢赟，他只是秦妄，我认识的秦妄。”
他从来没说过他是百年前以身镇鬼的玄门传奇谢即白，她见到的嫁给的也只是从一开始就坦诚的说他失去所有记忆的秦妄。
谈何欺骗？
“真是浪费时间，听了这么久的瞎话编。”
姜清慈摇了摇头，准备将人收进空间戒指里完工。”
听到身后传来，“你要检查吗？”
她回头，看到秦妄指了指他自己的耳后，“他说的如果是真的呢？关于这里我的记忆很模糊。”
姜清慈认真盯着他，上下打量般看了好几眼，突然笑着说，“那还好是你的皮囊，要是个老男人，满身灵气也留不住我，更别想亲亲。”
秦妄看着她，神色并未放松，似乎是因为没得到想要的回答。
姜清慈说完又恢复正经，伸手在他眉心处点了一下，正色说：“我看到了你的灵魂，他沉静而强大。”
她说着，伸出剩余的几根手指，覆在了秦妄双眼上。
“秦先生识己不清，我来帮你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