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慈抬眼看他，“你想知道？”
秦妄问：“不是你说要告诉我的吗？”
“那你要不要先告诉我，那把剑是什么情况？”姜清慈问，“你的东西？”
一醒来就被抓到了医院，她还没时间问秦妄关于那把剑的问题。
以及，她没看到的时候，他拿到那把剑后晕倒，是发生了什么。
“还有，”姜清慈看着他，目光灼灼，“三丫头，为什么会跳进河里？为什么可以拔下那把剑？”
姜清慈并没有看回放的习惯，也没有时间去看，所以不知道被直播出去的，秦妄和三丫头说了什么。
至于三丫头为什么可以拔下那把剑，是看直播也没有的。
“那应该……”秦妄犹豫着回答，“是我的东西。”
“但也不太确定，你知道的，”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脑子有些不清楚。”
所以，她的问题，他都无可奉告。
姜清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秦妄也没再问自己提出的问题，大概是觉得自己用失忆搪塞过去，而姜清慈不能，还追着问的话不太仗义？
也可能本身也并没有那么想知道。
又或者，原本就心知肚明。
电梯打开，他们一同走出回到秦家。
姜清慈走在前面，径直走进秦妄的卧室。
在秦妄跟着进来后，关闭书房，重新开了口。
“因为你身上有灵气，有着这世上几乎不存在的强大的灵气。”
秦妄已经有些忘记了这个问题，姜清慈却突然开了口。
将能在玄学界引起轰动的事情，就这么直白的讲了出来。
“强大到不仅能供给自体，还能外溢到为我所用。”
姜清慈站在那里，看着秦妄准备换衣服的后背一僵。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倚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准备听听他如何回答。
秦妄停了好几秒才转过身来，问：“所以，你才愿意嫁给我？你才每天抱着我睡？你才带我去医院？才在医院……那样对我？”
姜清慈：？？？
我哪样对你了？！
不是，哥们儿你这表情和口吻怎么有点怨夫啊？
现在不是我审你的时候吗？
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这次醒来后，明显外泄的灵气能控制了。
前面去长河村，姜清慈还给秦妄贴了防止灵气外溢引其他修行者觊觎的符篆。
这次到医院都没有。
原因就是醒来的时候她就察觉了，之前躺在秦妄身边，就仿佛还在观灵山上一般舒服，但这次，她明显感觉那种舒适度大打折扣。
也不是灵气没有了，而是变得极其稀薄，就像是从抱着一个人，变成了抱着从刚子身上弄下来的那么一小颗玉珠。
姜清慈就知道，那把剑改变了他什么东西。
在医院的时候，只肩膀相碰灵气不够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去试各种姿势。
在给秦幼薇和三丫头换魂的过程中，灵力不济时，她也感觉到了秦妄有刻意释放灵气给她让渡。
这可是他之前都没有过的。
姜清慈之前是怀疑她的便宜老公绝不是天生灵体这么简单，现在是确定了。
这把剑，要么是他的东西，帮他恢复了记忆或者身体上对灵气的控制。
要么，是这把剑选择了他，至于选择他的原因和结果……
看来，这男人并没有想说的意思。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他甚至还在无理取闹！
神经。
姜清慈觉得他有病。
“对呀，不然呢？”
她直怼，怎么说的跟咱俩有什么感情似的。
爱说不说，别来这套。
姜清慈受不了的，瞥了他一眼就往衣帽间去，她准备带着那把剑去异调局。
一起研究研究剑，异调局风水宝地，也可以让她顺便修养。
秦妄却抓着她的手，突然将人拽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明明抱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甚至抱着睡了，莫名其妙的，姜清慈又如在医院坐进怀里一般，脸色有些不受控的微微发烫。
但她一直是不讨厌和秦妄身体接触的，或者说很喜欢。
毕竟，满身灵气的秦妄对她来说，就像极度爱猫人士，抱着猫猫吸。
只不过，一个是身体上的满足，一个是心灵上的。
特别是现在，刚把灵气耗空，亟待补充的时候。
她并没有推开，只是冷漠地抬头看秦妄，“做什么。”
“是接触的越多，灵气吸收的越多越快吗？”
秦妄问她。
“算是吧。”
她点点头认真回答，“贴近的话，也会更容易些。”
换魂术实在消耗了她太多的灵力，秦妄身上真的很舒服。
异调局晚点去也行。
姜清慈靠在他怀里说，“多释放点灵气出来，别小气。”
那神色冷静的，别人吸猫都比她上头，是一点缱绻小意都没有。
秦妄顺从的多释放了灵气出来，姜清慈舒服的叹息。
这感觉才对。
“你困吗？”
她问秦妄。
秦妄当然不困，他可是从长河村睡到了去医院。
“不困。”
他如实回答。
“那正好。”
姜清慈撤回身体，走到飘窗前。
“我准备打坐恢复恢复，你就坐在这儿释放灵气陪我，帮我加速一下。”
她将蒲团放在阳光充足处，又拿过另一个放在一旁，扭头让秦妄与她背靠背坐好。
“靠近越多越亲密效果就会越好？”
秦妄垂眸看着姜清慈问。
“嗯。”姜清慈点头，“你先在这……唔……”
秦妄突然抓着她的手，将人拽到怀里，低头，精准找到了她的唇。
？？！
姜清慈睁大双眼，秦妄的睫毛近在咫尺，深沉让她看不透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她。
我们姜大师，人生第一次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
一起睡这么久，她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男人还真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眼神危险的眯起，一掌就要扇过去，下一瞬，一股干冽的、纯净的灵气自两人相碰处缓缓流入姜清慈的四肢百骸。
之前在观灵山，包括在秦妄身边借用的灵气，到完全吸收到身体内部，都需要她半天或者一晚上的时间。
而现在，直接渡到了她的体内。
比拥抱更加舒服，更加有效。
姜清慈有些傻眼。
脑子很理智，这么亲密的接触他们不应该有。
有点超过了。
但身体很诚实，你们不是拥抱、一起睡觉都经随随便便吗？
而且，你们是合法夫妻啊。
姜清慈还没决定退不退开，秦妄却先一步松开。
“这样呢？”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似水。
“会更快一点吗？”
姜清慈沉默了。
“抱歉，是不是有些唐突，我没有……”
秦妄开口道歉，却被姜清慈一把推倒在飘窗上坐下。
她脸色微微发红，但神色严肃，看起来可不像是害羞的模样。
她一步抵到秦妄身边，一般这种情况，下一步就是一巴掌，再骂两句。
但姜清慈，跨坐在秦妄腿上，捧着他的脸再度低头亲了上去。
不过两片肉相接而已，还没拉手接触的范围大。
她一脸正直，眼睛都不眨，却看到秦妄眼睛弯了弯而后轻轻闭上了。
甚至，轻启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