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清成如果要离开,此路口是必经之路。
果然,两个小时以后,易清成带着一个男人再次出现在路口,关义直和关义为低声商议一番,两个人便轮番跟踪临视,很快便摸清了易清成落脚的地方。
此地是夷陵市区的一处民居,竟然不是此前在夷陵县城的四合院。
就在那涵在关家大院问起关义直和关义为时,他们两人刚刚跟踪易清成到了市区的民居。
“二哥,这个人看起来就不似普通人,而且他在码头用望远镜观察了那么久,他肯定跟阿喜的失踪有关......”关义为道。
“四弟,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片民居环境复杂,此时夜又深,咱们倒是不好再跟进去了......”
“二哥,这样,我留在这里蹲守,你赶紧回去报个信,就说此人很可能跟阿喜的失踪有关,让大哥赶紧带人过来......”
关义为道。
此时他们俩并不知道,关义喜已经成功被救出来了。
同一时间,周孟南所在的四合院里,他守了大半夜的电话终于响起来了。
周孟南一个激灵,人几乎是一下子弹跳起来,抓起电话就急切地道:
“喂......”
没想到,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是之前听到的那个索要赎金的声音,而是恩师易清成。
“老师.......”
周孟南的语气里明显透着失望。
易清成在电话里轻笑两声:
“哈哈,孟南,我怎么感觉你特意守在电话机旁啊?是在等谁的电话呢?为何听到是为师的声音,你明显很失望啊?”
“老师,哪有,我没有等谁的电话,就是碰巧,碰巧......”
周孟南自然不肯承认。
今晚易清成没有回四合院,他还暗自庆幸,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整晚守在电话机旁,必定会刨根究底。
“好了,我不跟你说笑了,下面我说的话很重要,你务必照办......”
“是,老师。”
周孟南不敢迟疑,赶紧应道。
也不知道易清成又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见周孟南似乎惊呆了,直到对方挂断了电话,他还呆立在原地。
同一时间,江中抛锚的货船上。
薛兴庐围着五个船工上下左右看了不下十遍,最后还是对关义正摇摇头:
“这五个人里肯定没有那个男人......”
关义正让士兵给船工们松了绑,船工们一起跪倒在甲板上:
“多谢好汉饶命,多谢好汉饶命......”
关义正道:
“都站起来说话吧。你们刚才说,今天晚上在码头靠泊了半小时去购买生活用品,当时上岸的是哪几个人?守船的又是谁?”
五个船工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有三个人站出来:
“上岸买东西的是我们三人。”
关义正看向另外两个:
“也就是说,守船的是你们?”
剩下的两个人脸色大变,再次跪倒:
“好汉,我们今天靠泊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觉得好困,就在前舱眯了一会儿.....”
关义正这时什么都明白了,冲他们挥挥手:
“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下跪,那我再问你们,既然今晚不走,你们为何不在趸船边停靠,要在江中抛锚?”
“好汉,您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啊,我们船上拖的货可是紧俏物资,哪敢在趸船旁靠,以前上过当啊......”
“你是说,此前货物被盗过?”
“是啊。”
“那今天你们莫名其妙打了一个盹,后来没有去货舱检查?”
“好汉,今天这事说起来怪就怪在这里,我和他当时醒过来之后,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查货,谁知货舱里的东西一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