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谣言
手机那一头。
裴束看着聊天界面，不停跳出来的姜以初的信息，
额角的青筋兀地一跳接着一跳。
真真把她搞死？
一直以来，不都是她欺负真真吗？
真真这么懵懂软弱，被她搞死还差不多！
还说什么自己要成为他和林真真爱情的炮灰。
他真想劈开姜以初的脑袋，把脑仁挖出来好好研究研究，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更让他生气的，是姜以初说自己想辞职。
翅膀硬了，居然还想辞职？
区区一万粉，她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是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个社会有多么凶险，不知道人心多么险恶？
生气归生气，
冷静下来，他还是不由自主去分析姜以初说的话——
林真真喜欢他。
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
但是他的眼前，无法自控地，闪过一帧帧画面：
当知道了他和姜以初是夫妻关系，林真真割腕自杀；
林真真突然改变深造方向，跨专业重修，还非要进万宇；
还有许多次，姜以初需要他的时候，林真真都有突发状况，缠着他不放他去姜以初那里……
过去他能察觉到林真真对姜以初这种隐隐的较劲。
但是他没往男女情感的方向上想。
只当林真真是自卑，不自信，
而姜以初太过明媚张扬，太过自信耀眼，
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儿，在看到比自己耀眼的人的时候，多少会觉得自己黯淡，有点儿胜负欲也很正常。
至于林真真对他的依赖，
裴束则认为是因为林真真没有安全感。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已经成为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人，林真真可能也习惯了裴束的照顾，如果突然失去这种关注和照顾，多少都会引起她的焦虑不安。
所以裴束一直没有把林真真的反常，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被姜以初这么一提醒，
再把过去发生的种种，串联起来，重新梳理，
他好像……
没有办法再武断地判断，姜以初说的话，就是无稽之谈。
—
林真真请了三天假。
这在万宇，是会被警告处分、通报批评的程度。
但是林真真却安然无事。
裴束给的理由，是林真真是特招的实习生，有特权。并且这些天，林真真也为公事出差了。
姜以初听到时都笑了。
为了给林真真开绿灯，裴束还真是煞费苦心。
林真真所谓的“出差”，是去给刘局登门道歉了。
听说林真真道歉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离开的时候差点背过气去，还被送到了医院吸氧才缓解。
医生说她这是呼吸性碱中毒。
道歉的诚意给足了。
要不是情真意切地认错，怎么会哭到差点断气？
第三天，
林真真返回公司上班，眼睛都还是肿的。
看得出来，她在家里的这几天，也没少哭。
面对姜以初，林真真也没了那天的嚣张气焰，
不再到姜以初面前炫耀，也不再找姜以初的不痛快。
只是姜以初偶尔，能听到同事们，在背地里碎嘴：
“审批流程已经走下来了，看来大家说得没错，姜秘书肯定在背地里跟那个刘局发生了点什么。”
“之前还以为姜秘书工作能力很强，什么业务她都能谈下来，没想到，是靠睡来的。”
两个在茶水间煮咖啡的女职员交头接耳。
姜以初径直走上前，直接把咖啡机的电源给拔了，
“你们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说。”
两个职员猛地吓了大跳：“姜、姜、姜秘书……”
姜以初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文件，点击播放。
刚才两人的对话，
字句清晰地在这个空间里，重新响起。
两人的脸色从惊恐，到仓皇失措，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