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鸢护着永凰公主“摄政王养的狗,都这么会咬人吗?”
冷羽二人受辱,虽咬牙,但没有主子的命令,隐忍未发作。
这女的说话实在讨厌。
跟晋国一样嚣张恶心。
永凰公主看向手腕,透过面纱和帷帽,不知在想什么,清冷犀利发问
“摄政王当众对我无礼,是想不顾礼义廉耻,对我行强取豪夺之举吗?”
姿态强硬,字字珠玑,明目张胆讽刺,清冷中多了几分高贵不屑。
众所周知,摄政王的夫人原是位小寡妇,中途被他强夺进王府的。
多年来无人敢在这上面做文章。
众臣心底胆寒,这位公主真不知天高地厚,一句比一句过分。
偏偏她那位亲哥哥是太子欢。
尉迟砚眼皮微颤,不是她……
阴鸷面容上寒霜渐退,手慢慢松开,向来稳重之人心绪不宁,声音干涩沙哑“冒犯公主,本王方才以为,你是……是本王故去的夫人……”
不太在意她的讽刺。
许是他太敏感,连相似的声音都差点认成是她。
晚晚已经死了。
不是她……
永凰公主扯回留下红印的手腕,漫不经心掸了掸衣袖,后退两步,像是嫌恶不干净的东西
“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脸,我尚未婚配,不是你府里死去活来的妾,你瞧瞧,把我的手弄疼了。”
“大胤若人人都像你这般不守男德,恬不知耻勾搭女子,再狠心弄死,有几个妻妾够你霍霍的?”
众臣眼皮子直突突。
跳得比之前还厉害。
平日里,纵然心知肚明可没人敢拿摄政王夫人说事,更不许提玉晚为妾,嚼舌的全被拔了舌根。
这位张扬娇贵的公主怕是不知摄政王的脾气,若一个不慎,只怕太子欢也未必护得住她。
尉迟砚眸底危险暗涌,有一瞬间恨不能拧断她脖子,可女子相似的声线灌入耳中,听到她也抱怨手疼……
原本冷硬的耳骨动了动,翻涌的怒意破天荒压下去,不仅不生气。
甚至还病入膏肓似的,想听她多骂几句,似乎这样心里才好受些。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晚晚的声音。
也没听到晚晚撒娇抱怨手疼。
想来是疯了。
“此次是本王失仪,公主气恼也是应当,若公主不解气,本王愿意奉上赔礼。”
尉迟砚心底萧瑟,有股掀开面纱的冲动,可不敢打破可耻的希冀和幻想,捏了捏手指“不过她不是妾,是本王的摄政王妃。”
他难得敛下脾气解释。
一切皆因已故之人。
面色阴郁冷戾,无人敢靠近。
也不知永凰公主有没有听见,任由银鸢扶着手腕,与他擦身而过,走向太子欢,连余光也未施舍给尉迟砚半分。
“摄政王可要说话算话,我要的赔礼,可不仅仅是珠宝那样简单。待本公主何时想好,再知会你一声。”
如此,也算暂且作罢。
等安置好晋国这尊大佛,转眼便到了晚上的宫宴。
地点设置在长乐宫。
算上各个小国来使,约摸百来人。
小皇帝而今已年过十三,在尉迟砚默许下,着手处理一些简单政务。
此次宴会没有缺席。
“晚晚若是不想去,那便在宫里等孤,困了就早点歇息,饿了叫银鸢给你端些糕点。”
晋国在宫内有专门歇息处。
夜里气温凉,谢孤欢温柔给她系好披风“晋国不需要公主出面撑腰,一切有孤在。”
玉晚去世前没多久,他逐渐恢复了记忆,不用任何凭证,单单是玉晚那张脸,他就已确认是他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