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别开头,他的唇与她错开,轻轻与她侧脸擦过。

    羽毛似的,拂出些许痒意。

    “就这么嫌弃本王?”尉迟砚语气危险,满是浓浓的不爽。

    她受伤这段时日,他已经很久没碰她。

    就怕碰到她的手,她整宿喊疼。

    玉晚拿白皙后颈对着他,眼睛看向小腹,蹙眉辩解:“妾身方才觉得,肚子好像有点疼。”

    话音落下,耳边静了一瞬。

    修长如玉的手指一下子捏住她下巴,掰过她的头,灼热呼吸洒在她细颈上。

    “你威胁本王?”

    尉迟砚眼中危险闪过,咬牙逼问。

    语气恶狠,欲求不满。

    玉晚避开他的视线,死不承认:“妾身不敢。”

    “不敢你躲什么?”尉迟砚腹部一阵燥热,眸光渐渐收紧,沉声斥道。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心里在耍什么花样,拿孩子当借口。

    他两手固定住她的肩,不让她动,不死心非要吻她。

    玉晚嗤了一声,眼中划过嘲讽,快速偏过脑袋,再度拿后颈对着他。

    薄唇吻上她的青丝,有股淡淡的药香。

    还是没让他得逞。

    “欲擒故纵算是让你玩儿明白了。”尉迟砚掌心覆住她脑袋,不轻不重拍了拍,在她头顶嗤出一声诡异冷笑,“你说说,自己多久没洗头了?”

    玉晚身子莫名一僵,耳根微微泛热,她前日洗过,难道头发有味道了?

    尉迟砚瞅准机会,对着她白皙的后颈,一口咬了上去,猝不及防引她一声呜咽。

    “你......”玉晚恼怒。

    “本王怎么?”尉迟砚嗤笑,稍稍挪开身子,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覆了上去。

    呼吸纠缠,野火燎原。

    玉晚推不开他,也捶不了他,气急败坏咬回去,在她喘不过气时,他才不满地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终于将人放开。

    “该换药了。”尉迟砚神情餍足把人放开,没有真的要她,记着时辰按时给她的手换药。

    玉晚气得不想搭理,等他换完药,感受到下腹不适,扭扭捏捏小声道:“妾身尿急,想去小解。”

    他监督她每日喝了太多水。

    夜里总要起来两三次。

    两手受着伤,脱亵裤不方便,需要他亲力亲为伺候。

    尉迟砚半只膝盖抵在床头,转身放下药,一动不动盯着她,眼里浮现恶劣之色:“本王没听清,晚晚说解什么?”

    玉晚红着脸,气势一下子蔫了,声若蚊虫,支支吾吾道:“妾身要......要去小解。”

    人有三急。

    喝太多水。

    她快憋不住了。

    “晚晚没吃饭吗,声音这么小,离本王那么远,本王听不清呢。”尉迟砚手指推倒药瓶,似笑非笑瞟向她憋红的小脸。

    玉晚想捏拳,但手疼,只能暗暗瞪他,慢吞吞挪过去:“妾身尿急,手不方便。”

    她意思很明显,需要他帮忙。

    不然她拉床上吗?

    尉迟砚扯唇,看向他们之间半只手臂的距离,意味深长看向她:“太远,还是听不清。”

    眼中捉弄不加掩饰。

    玉晚清楚捕捉到他的恶劣,登时气红了脸,狠狠剜他一眼“没什么,妾身不需要王爷伺候了。”

    给他脸了,又不是非他帮忙不可。

    也就让他捞一下竹帘,提一下恭桶,顺带整理一下衣裙而已,又不是和他上床,同他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她蹭地起身,举着两只肿胀的手撞开他,快速下床去唤雪枝帮忙。

    身后猛然伸出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握住她手臂拽了回去。

    夜色如墨,庭院西间。

    哪怕如厕之地,依然焚香缭绕。

    尉迟砚倚在门边,眉眼幽深如夜,偏头看向帘子,只能看见模糊灯火,抬手扇掉扑近的飞虫:“夫人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