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美女的脸在后视镜中再不复可人娇艳之貌,反而是变成了一坨坨的腐肉。
她的眼睛不知何时被挖了出来,只剩两个黑色的空洞,两行干涸的血泪印在脸上。
一只眼珠子由一些滴血的组织、血管吊在她的脸上,那眼珠子还能动,似乎是在盯着我一样。
我早已经吓破了胆,迷离的心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
“又怎么了?”
见我突然走开,美女又是纳闷的问了起来,好像并不知道我已经在后视镜里目睹了她的真容。
这一次,我坚信她肯定不是人,而是要害我命的恶鬼。
联想起阴阳村、骷髅和她冰冷的身体,诡异的表现,我心里愈加的肯定她是鬼不是人。
还有她之前吃的,根本就不是柿子,就是心脏。
我内心一阵作呕,又恐惧,又愤怒。
恐惧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过今晚,愤怒的是应先生竟然骗我,要把我当做食物送给恶鬼。
什么高工资,什么艳遇,都滚他妈蛋,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不过,此时女鬼没有翻脸,那么不管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都不能先翻脸。
我一定要抓住这一丝逃生的机会。
在生死危机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反而变得冷静,不像之前那么胆小如鼠。
“我还是有些不适应在车里面做那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我提议道,也不管她再如何诱惑,我也只自顾自的开车,并且车速越来越快。
我只是想快些逃离这个地方,然后辞职。
这老轿车的速度已经被我发挥到了极致,这黑夜无人也没有人影响我的车速。
然而,我才刚这么想,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头,我此时再踩刹车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与急刹车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顾不得什么,赶忙下车查看情况。
如此快的车速下,我想这老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不知道我造了什么孽,我只是想快点摆脱这可恶的鬼地方啊,怎么会撞上人啊。
我走到车前,却发现老者竟然自己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的脸很枯瘦,如同腐朽的老木一般,还有他的鼻子处只剩一个坑洞,脑袋上面鲜血横流。
最恐怖的是他还对我笑,那笑容让我心里发慌,阴森恐怖。
这老头给我的直观更像是一个鬼,相比老头,旗袍美女至少看起来是个漂亮的女人。
“老人家,你没事吧?”
我走上前去,准备扶他上车,我不能因为他长得丑就不管他。
可当我扶着他的时候,同样是刺骨的寒冷由手掌传入我的心头。
我内心一咯噔,这也是鬼吗?
好一个阴阳村,难道这阴阳村难道全部是鬼?我不由这么想。
虽然我从未见过鬼物,但是一起接一起的离奇事件,让我不得不这样联想。
我强忍住内心的巨大恐慌,扶着老头一步一步的往车上走去。
巧的是这老头竟然也要去新界。
这车还是旗袍美女的,我也问了她一句,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就答应了。
距离地图上所显示的新界还有十分钟的路程,我心里放松,想着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
这旗袍女和老头也一直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老头上车的原因,旗袍女也不再和我讨论车震的事情。
“小伙子,看你是个好心人,我这玉佩送给你了。”
老头坐在后座忽然说道,一边说着还递了一个系着红线的玉佩给我。
我哪里敢接这邪魅之物,赶忙推辞。
“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还是您自己拿着吧!”
可惜我这说辞无用,老头硬是要把玉佩塞给我,嘴里喋喋不休,说这玉佩多么多么神奇。
于是我收了玉佩,放在兜里,大不了回到家里把它扔了就是。
我就不信这鬼还能顺着玉佩爬到我身上来。
车子终于开到了名为新界的地方,这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好在终于要结束了。
“新界到了,我先走了!”
我下了车走到后备箱,拿出电动车,就要离开这鬼地方。
“帅哥,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旗袍女向我抛了一个媚眼,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想和我……
我哪能答应,连连摆手,拒绝道:“我看天色也不晚了,不如下次有机会再那个吧!”
下次?哪里还有下次?我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鬼地方了。
嘴上笑应着,我的心里却吐槽了一万遍。
“那再见了!”旗袍女笑着和我挥挥手,也不纠缠。
再见?去你妈的再见,老子看见你就恶心。
我的内心咒骂着,启动电动车往家开去。
在我转头的瞬间,我似乎看见了他们阴森恐怖带着诡异的笑容,我的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直流。
但是我不敢回头,生怕我一回头就会坠入恶鬼深渊。
一惊一乍之下,我终于到了闹市区,就算夜深,市区还是很热闹。
我怀着满腔的愤怒直接开往嘤嘤代驾的总部,这工资再高,我也不想干了,有钱没命花啊。
因为我戴着嘤嘤代驾司机牌子的原因,进大门的时候也没人拦我。
我径直的走到前台,尽量使自己语气平和些,毕竟害我的是应文祥,而不是前台的小姐姐。
可惜,我想错了,前台哪里有资格联系到应文祥这等人物,最后只能叫来了部门经理。
部门经理似乎认识我一般,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我觉得应该是应文祥交代过什么,不然这么大一个经理面对我这不善的脸色,是绝不会给什么好脸的。
“林峰是吧?你好我是人事部经理周国进。”
我一看,人事部经理,正合我意,反正我只是来辞职的,人事部有这个资格通过我的辞职申请。
“我要辞职!”
我直接说道,内幕不用多说,我相信应文祥应该都告诉过他了。
周国近顿了顿,说道:“不好意思林峰,你的辞职我无法通过,只有应总答应才行。”
“那应文祥,去哪里了?”
愤怒的我直呼应文祥的名字,管它什么尊敬不尊敬,我管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