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坏了。”虞欢非常无语。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殷思思轻笑,“我也是故意在贺老面前说那些话,那时我看你脸色变了,是不是吃醋了?真以为贺知亭要跟我联姻?”
虞欢没理她,见电梯到策划二部了,推着轮椅出去。
殷思思跟电梯内的贺婧宜八卦,“我左看右看都觉得贺知亭对虞欢的好,不是舅舅对外甥女那种,你也这么觉得吧?”
“我看不出来。”贺婧宜摇头。
虞欢车祸加休息,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如果是普通员工早被辞退了,但上次周墨来闹时,贺知亭的出现让大家都知道她跟贺家关系匪浅 ,加上她能力摆在那,谁敢辞退她?
现在同事也对虞欢气的很,她坐轮椅不方便,都亲自帮她拿资料。
中午虞欢跟贺婧宜一起去楼下餐厅吃饭。
虞欢见贺婧宜似乎有心事,汤撒手上都没注意,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婧宜,你怎么了?”
“刚刚在想工作上的事,出神了。”贺婧宜笑着把手上的食物擦掉,“小欢姐,我晚上回家吃饭,就住家里,不去你那了。”
虞欢点头,“好。”
或许快到梅雨季,下午晴朗的天空忽然变阴,下起大雨。
贺婧宜出去见一位高级户,虞欢想提醒她打伞,别感冒了,发完消息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日期,眼眸闪了下。
如果她记得没错,今天好像是……
其实虞欢不信有那么多巧合。比如那晚她前脚出去喂鱼,后脚贺文恺跟康诗凡出来,前脚她落水,后脚贺知亭卡在她要窒息的时候赶来了。
她猜测康诗凡不是看到贺文恺给她递毛毯心就扭曲了,但她不愿意多想。
出租车穿过大雨,在一座陵园门口停下。
司机收到钱后,想把零钱及发票给贺婧宜,但贺婧宜已经推开车门,她抱着一束太阳花任由雨落在身上,朝着陵园走去。
走到陵园西边的角落后,她已经被雨湿透,,乌黑的长发湿湿黏在脖子上。
花有透明膜盖着,并没有湿。
贺婧宜将花束放在墓碑前,手指一点点抚过那张黑白照上的年轻女人,“姐姐,我带着你最爱的花来看你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她跪在墓碑前,哭的泣不成声。
……
晚上七点半,贺知亭来了虞欢公寓。
他看厨房的灯亮着,以为阿姨在做晚饭,进去才发现坐轮椅的虞欢把饺子往架灶台上的汤锅里丢。
贺知亭脸色变了变。
急忙过去把轮椅往后拉,跟灶台拉开距离,“你想吃饺子,让保姆煮就行了,保姆呢?万一汤锅歪了砸你身上怎么办。”
“我给保姆放假了。”虞欢笑道,双手沾着些面粉。
“我本来想做两个菜你尝尝,但这轮椅又没升降功能,我就剁肉馅包了一点饺子。等饺子煮好我就关火,我又不动锅,它不会掉下来的。”
贺知亭的心像被岩浆融化,又热又烫。
“就算汤锅掉不下来,你丢饺子时也会有沸腾的水溅出来,烫到你手臂不好。”他温声道,把虞欢连人带轮椅又推远一些。
“下次别干这种危险事了。”
虞欢乖乖点头,“知道啦,饺子应该熟了,你捞起来。”
一盘饺子盛出来端餐桌上后,她期待的看着贺知亭吃,“好吃吗,我厨艺有没有退步?”
“很好吃。”贺知亭说。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吃到她亲手包的饺子。
刚出锅的饺子热腾腾,不停往上冒气,贺知亭低头吃时,热气遮住了清晰的镜片,虞欢动手把他眼镜摘掉。
“阿照,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帅。”
她以前很迷戴眼镜的那款温雅男人,喜欢上贺知亭后,她觉得不戴眼镜的他更令人悸动。
贺知亭淡淡一笑,“那以后来你这,我就不戴眼镜了。”
虞欢想拿纸巾把眼镜上的雾气擦掉,手肘意外碰到桌上的那碗饺子汤,碗被打翻,滚烫的汤有一些洒到虞欢腿上。
虞欢腿反射性抖了下,“有点烫……”
贺知亭赶紧把轮椅往后推,免得顺着桌布流下来的汤水落到虞欢身上,也正巧听到了虞欢的嘟囔。
“小鱼,你刚刚说什么?”他跟虞欢确认,“是烫吗?”
“对啊,就好像蜡油直接滴在我皮肤上……”虞欢发现哪不对劲,看看腿,再激动地看着贺知亭。
“我的腿有痛感了!”
贺知亭脸上露出笑意,“看来那位老中医名不虚传。”
饺子汤倒出来有一会,但也很烫,他立刻把虞欢推去浴室,拧开花洒,用冷水冲刷她被烫的那块皮肤。
冲了一会后,他拿浴巾盖在虞欢腿上,“你把湿裤子换了,我去拿烫伤膏。”
“我腿能感觉到疼,但动不了。”虞欢能自己换衣服,却不想贺知亭知道,希望能跟他有更亲密的行为。
“婧宜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今晚回贺家吃饭,不来我这了。”虞欢鼓起勇气拉住男人的手,“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和她湿漉漉的眼眸对视,贺知亭喉结滚了滚。
忽然他皱起眉,脸色变得很难看,虞欢发现男人的不对劲,还没开口,贺知亭就把她推出了浴室,锁上了门。
“阿照?”虞欢拍了拍门,“你怎么了?”
“我没事。”贺知亭语气还算稳,但手抖的很厉害,他拿起洗手台上的手机,却手一抖将手机摔地上。
再拿起来已经开不了机了。
贺知亭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隔着门跟虞欢说话,“小鱼,你给钟定钰打电话,说我在你这,让他现在过来。”
“你是不是不舒服?”虞欢听他声音不对劲,“要不我们去医院。”
“嗯,胃不舒服……”贺知亭控制想砸东西的躁动,也不想打开门让虞欢看到他可怕的模样,“你给钟定钰打个电话就行了。”
虞欢不知道贺知亭怎么了。
见他不想去医院没有再逼问,出去拿手机给钟定钰打过去。
不到十分钟钟定钰就赶来了,手里除了车钥匙还有一个小盒子,“贺知亭在哪?”
“在我住的房间。”
虞欢带钟定钰过去,到门口后趁他不注意把小盒子抢走,她立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注射管跟一瓶药。
“他不是胃痛吗,怎么需要吗啡?”
吗啡是止痛剂,因为是从罂粟植物里提取出的成分,也算毒—品,除非患者病的很重,否则医院不会轻易用这种药。
因为这药除了止痛,还会让人上瘾。
上次贺婧宜误事过量吗啡昏倒,就算及时洗了胃,身体里还有残留的吗啡,前两个月都要定期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