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北燕泗水城内,几个人站在城门前肆意大笑,路过的行人神情古怪的盯着他们仿佛是在看疯子。
他们终于从沙漠中出来了!这几人正是被困在沙漠许久的白蝶等人。
此时魑魅也不在喊打喊杀想要杀了白蝶,这一路走来他发现这位南朝公主和自家太子十分般配,那股杀气渐渐没了,再加上能够出来委实是她的功劳,他不愿恩将仇报。
泗水城离南楚较近,故而水源比较多,这里物产丰富,是北燕的粮仓,其过半的粮食都是出自泗水。
白蝶首先冲了进去,像个孩子在街道上四处乱窜,而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小蝙蝠落到她的肩膀上,正是当日被风暴潮刮跑的那只。
她手里拿着糖葫芦,没好气的拍打它的翅膀,“好啊你,有难的时候不回来,等到我大吃大喝的时候又过来了。”
蝙蝠低着头那模样委屈极了。
“还不快到袖子里来,”白蝶心中欢喜,但表面却很是严肃。
它一溜烟钻了进去,月遗寒看着心疼,这可是让长生教上下胆寒的魔头啊,怎的被小东西欺负成这个样子。
连杪尘手里拿着松子奶皮酥本想喂给她,但是不知怎的改成了扔过去,差点砸到她的脸,“丫头,可想在这里玩几天。”
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心里有些排斥白蝶,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但是身体却总控制不住,难道是他太累了?
泗水富足,玩乐的东西自然也多,若是在这里稍作停留也是可以的,她那爱玩的性子顿时又被勾起来了。
而旁边卖奶皮酥的老婆婆笑呵呵的说道:“几位真的是赶上好时候了,两天后泗水城内将要举行一场文武大会,到时可以去凑个热闹。”
“文武大会是什么,”白蝶问道。
月遗寒忽然答非所问的提问着,“小东西,你可知道泗水城的城主是怎么来的?”
白蝶白了他一眼,城主自然是朝廷任命,月遗寒莫不是疯了不成?竟然会问这种问题,连杪尘也好奇的望着他,等待下文。
“泗水城每三年便会举行一次。介时分为文斗、武斗两个部分,获得文斗胜利者可为泗水副城主;武斗胜利者可为城主,而且比武之人不分男女、不分地域,只要是北燕人即可。”
离难在旁边想了一会,难得的问了句:“每三年举办一次,岂不是说泗水城的城主每三年便换一次。”
每一个国家都有它的制度,泗水城这样做难道不会和北燕朝廷发生冲突吗?毕竟没有哪一个皇帝希望,如此重要的城池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月遗寒对着离难勾勾手,“你可想听一段秘闻。”
这下别说是离难了,白蝶也十分好奇,眼巴巴的等着他说出下文,但是月遗寒却故意卖起了关子。
此处人头攒动,说不定就有别人的耳目。他想了想,然后轻松地说道。:“先去寻个栈冲个澡,到时候本教主慢慢给你们讲。”
这个人真是吊人胃口,白蝶愤愤然,“杪尘你可知道。”
他摇摇头,以前从未听说过,还等着他说答案呢。
月遗寒像只傲娇的孔雀,“怎么样只有本教主不知道吧。”
这段秘闻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就算是当年知道的人都很少,更何况连杪尘此等后辈。
白蝶无奈只好去找了间栈先行住下。
当天晚上刚吃过晚饭,她就来到了月遗寒的房间,随行的还有连杪尘和离难。
白蝶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兴冲冲的问。“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但是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屋子,月遗寒仿佛走了一般,她心下疑惑,人呢?怎么不在这里?
“小东西,我在上面。”忽然房梁处传来一阵声音。正是消失的月遗寒。
白蝶抬头望去,只见他身着红衣舒服的躺在房梁上,身边还有只蝙蝠围绕在其身边。
她怎么忘记了,这个人不爱睡床,偏偏喜欢去那房梁。
“还不快下来。”
月遗寒一跃而下来到白蝶面前,连杪尘吃味的把人拉过来,“月遗寒你还是快讲吧。”
碍眼的家伙,他瞪了眼连杪尘边走边说道:“当初大启刚灭国的时候北燕开国皇帝争夺到此处领地,不到半年皇帝垂危。苍氏有两位皇子堪当大任,其父纠结不知道该选谁当北燕一任的皇,而就在这时大皇子却主动把皇位让给了二皇子。”
白蝶看到他话讲到一半就停下,便立刻追问着,“后来呢?”
“后来到大皇子来到泗水城做了城主,立下了这么个规定,‘泗水城能者居之,三年一换。’故而有了此地文武大会的习俗。”
白蝶觉得好生奇怪,“那么大皇子为什么要放弃皇位?”
月遗寒笑而不语,打了个哈欠又跳到房梁上去,似乎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月……”
“算了回去吧。”此时连杪尘突然出声。
她没有办法只好被拉着走了,倒是房梁上的月遗寒陷入了沉思当中。
“丫头,都是些陈年旧事。若你喜欢听,日后我也搜集给你讲。”他就是看不惯月遗寒。
离难在旁边抱着剑闷闷的开口,“主子才不喜欢听,只是好奇罢了。”
两人气氛陡然间剑拔弩张起来,离难已经看不惯他很久了,这几天总是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似乎是对主子厌倦了。
“阿难好奇所以喜欢听啊,你这个笨侍卫。”白蝶不想两人动手,立刻圆场道。
但是连杪尘却反常的没有搭理她,反而厌恶的看着白蝶,看了一会儿后又气愤的走了。
难道男人吃起醋来都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她啧啧舌也不想去热脸贴冷屁股,径直的回了房内。
而在千里之外长生教内,南宫箫带着面纱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怒火。
长生教左右护法尴尬的又递过来一盏茶,不出意外的又被她打碎,这已经是第四盏了。
“两位护法是否要给本圣女一个交代。”
今日失踪多日的南宫幕终于回到了族内,但是半张脸却被月遗寒毁掉了,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这可是她唯一的妹妹!
左护法逄祥擦擦额头的汗,对右护法赵莫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
赵莫十分无奈地问:“圣女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南宫箫思虑着,敲击桌子的手忽然一停,然后低声说了几句,两人猛然间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