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白蝶无聊的等待着他,袖中小蝙蝠受不了“吱吱”的跑出来飞到她的掌心。
那些黑衣人面容一僵如同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离难把他们的表情悄悄的记在心里,他记得这蝙蝠好像是月遗寒赠给主子的,他们怎么如此害怕。
房间内,最后一点香料燃尽,连杪尘有些头晕脑胀,微红色的烟雾还没有彻底的散干净,屋子内大护法诡异的笑着。
“太子,太子。”大护法轻唤两声。
连杪尘这才幽幽清醒过来,眼神有些迷离。
“太子怎么睡着了,可要拿好这块玉佩,到时候孔方先生见到它一定会帮忙的。”
他不解的拿起眼前的翠绿色玉佩,什么时候大护法给他的,怎么不记得了,还有脑袋沉沉的有点痛。
连杪尘拿着玉佩稀里糊涂的走出房间。
“你怎么了,”白蝶踱步上前扶着他问。
他摇着头,只是有些想睡身体并无大碍,“回去再说。”
一边的离难怪异的又看了几眼黑衣人,然后才跟着离开。
路上连杪尘的眼皮渐渐合上,神色疲倦白蝶没有办法只好换做离难来背着他,三人匆匆的赶回栈。
须臾,房间内。
她用还不纯熟的医术给连杪尘切脉,但是脉象却显示平稳没有丝毫问题。
离难不忍看白蝶担忧默默说道:“主子,我去找大护法要解药。”
“先不说是不是大护法做的,就算是他也不会承认,我先给杪尘服用颗解毒药再说。”白蝶冷静的分析着。
大护法应该不会这么蠢在他们面前下药才对,毒杀一国太子的罪名,就算圣女来了也保不住他的人头,但那又是会是谁。
就在白蝶百思不得其解时,床上的连杪尘已经徐徐醒来,好奇的看着旁边的两人,“两位就这么喜欢看着本公子睡觉?”他调侃着。
离难直接把头转过去,冷哼一声,显然很是无语,白蝶轻整粉黛,又给他把脉却还是脉象平稳,这可当真奇怪了。
她谨慎的询问着,“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连杪尘活动活动四肢,“这倒没有,刚才睡了觉感觉精力充沛。”
只是因为困了?白蝶气得差点给他巴掌,害她白担心一场。
而就在这时,白蝶袖子里的小蝙蝠又跑出来,先是飞到连杪尘头顶怪叫几声然后又飞出窗外,似乎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
没多久外面就传过来一阵得意的笑声。
离难已经拔出佩剑,白蝶却神情古怪,这声音好像是……
月遗寒穿着那显眼的酒红色衣服,笑嘻嘻破门而入,“小东西这么长时间没见,想不想本教主呢。”
白蝶瘪着嘴不去看他,这个头疼的家伙,怎么阴魂不散了还。
“小东西,本教主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你也一定是想我想的夜不能眠吧,看看都瘦了。”月遗寒说着说着就要捏白蝶的小脸。
床上的连杪尘看着情况不对,急忙挡在她前而,月遗寒好巧不巧的捏了把某人的脸。
离难已经石化,白蝶也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人……
就这样过了许久,连杪尘厚着脸说道:“月遗寒你要是捏够了就拿开,本公子不好男色。”
月遗寒冷着脸,刚把手拿开又狠狠的掐了把,居然敢坏他好事,不给连杪尘留点教训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嘶,疼死了。”连杪尘捂住脸,不用看也肯定是掐红了。
离难把剑收起来,欣赏的点点头,又靠近白蝶几分,看来是防备着他再有所动作。
“小东西嘛。”他委屈的叫着,可怜兮兮的。
真是副好皮囊,怎的能如此美丽,白蝶每每看到他仿佛下一刻就要陷进去。
“你是不是修习了什么媚术。”她忍不住的问。
连杪尘也是好奇看着他,月遗寒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媚态,这不该是男子所有。
媚术,月遗寒失了神,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青楼中女子的讥笑、男人的嘲讽不断的在脑海回放,他被人绑在柱子上,衣着寸缕,忍受着那些变态的欺辱,连最下贱的奴才都不如。
为了活着……
“月遗寒、月遗寒。”
耳畔声声呼唤,他清醒过来,入目看到白蝶忧心的模样,他又瞬间变成了那个嚣张猖狂的长生教主。
“刚才你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月遗寒扯着嘴牵强的笑着,“能有何事,小东西是这么关心本教主吗?”
“丫头,我就说你平日里不要太好心,对着小猫小狗关心也就够了。”
一股子酸味扑面而来,某人的醋缸子又翻了。
月遗寒也不是好欺负的,张嘴更加毒辣,“我家小东西就是好心,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照顾。”
火药味充斥在屋内,白蝶暗暗拽着离难的衣服想要偷溜出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还是早些回房内就寝的好。
但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她刚走没几步就被月遗寒拉到两人中间。
“小东西,你说你是谁家的。”
白蝶尴尬的笑了笑,小声嘀咕了句,“我当然是我父皇家的。”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紧盯着她,眼神仿佛要吃人。
白蝶被他们两个看的不自在,硬着头皮调解道:“两位大哥,天也不早了,不如各自都早点歇着?明早还要去找孔方先生,不要耽误了正事。”
两人互望一眼,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祥和栈里此时又来了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
几个巫族男子看到她纷纷行礼,低声称她为“圣女使者”,然后恭敬的将人领到大护法的房间。
“幕丫头你今夜就到了。”他虽知道人要过来,但没想到南宫幕来的如此之快。
南宫幕轻声笑着,把斗笠拿开,里面是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孔,神态容貌像极了圣女南宫箫。
她四处踱步走走停停的在屋子内,好像是在嗅什么东西过了不一会她的笑意更浓。
“你将那东西给两人用了。”
大护法点点头,这东西早晚越早用上效果越好,到最后说不定还有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啧啧,真是对可怜的苦命鸳鸯,这下可真就劫不复了。”南宫幕脸上一片狠毒,那东西可是她亲手调制的,效果怎么样她最清楚。
“好了,不说他们了,你此番前来带来了圣女什么指示。”
南宫幕悄悄的拿出信封,又在屋内共同密谋了好久直到天色将白才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