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几位太医连夜将楼嫣然送来的药方细细检查。
又找来几个得天花的小太监先用药试验了一番。
两天后几人身体慢慢痊愈,也无其他不适。
这才确定此药方可行。
禀告皇上后便将药方推广使用。
得天花的人家纷纷对症下药,都用楼嫣然的方子去买药治疗。
正当皇上有些安心时,却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回禀皇上,京中部分人用了方子后反而出现了呕吐,高烧不退等多种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药方不是说可用吗?”
“禀告皇上,此药方确实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或许这药方因人而异,容微臣们再细细查看一番。”
皇上和太医院的太医一致的认为是药方出的错。
皇上便下旨让太医们彻查药方。
可反反复复查找却没法从药方里找出什么纰漏来,并且宫中已经痊愈的人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一时间京城里对楼嫣然的议论又大了起来。
更是不少人背地里吐槽她医术不行,在皇上那抢了风头却害了众人。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封锦寒耳朵里。
他派了下属,花了不少银子才将舆论暂且给压下。
他相信楼嫣然的医术,此事肯定有人在背后做怪。
封锦寒便主动为此事请奏了皇上。
“父皇,为什么用了此药方后宫中都在好转唯独宫外出现了异常。”
“你觉得此事有鬼?”
皇上这些天为了天花一事几乎没怎么睡好,回答封锦寒的语气全是疲惫。
“是,儿臣自请调查此事,为父皇分忧。”
封锦寒上扬的眉毛下笼着一双坚定的眼神,此事他非做不可!
“好,这事就交给你来办。”
皇上正为天花一事发愁,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此事办成能给他们带去什么好处,便一口答应了。
已经过去了两天了,封锦寒将病情加重的人家都一一调查过来,可却一无所获。
看着从那些人手中要来的方子与楼嫣然的并无什么不同,这更是让他头疼。
小宝小贝自从用了方子后身体便开始渐渐恢复。
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所以楼嫣然便让他们多休息了几日,自己也默默跟着照顾了好几天。
看着他们完全痊愈后,楼嫣然这才让他们出房间。
提前一天,楼嫣然便让下人传话告诉封锦寒两个孩子痊愈的事。
封锦寒忙里偷闲,特意去给两个孩子到铺子上买了礼物,又选了不少珠宝给楼嫣然。
第二天老早就让下人带着礼物前去门口等着。
他也早早就来到门口等房里的三人。
太阳才刚刚升起,屡屡阳光倾泻洒在他不常见的浅蓝色的常服上。
几个下人拿着礼物在后面站成一排,从有些寒冷的清晨到现在中午阳光变得有些热辣,就这样不知不自觉等了几个时辰。
“娘亲,小心一点哦!”
听到小宝小贝的声音,封锦寒紧绷着的脸缓和了下来,嘴角也不自觉微微上扬。
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两个孩子面前蹲下。
“寒王殿下,我好想您呀!”
小贝顺着往封锦寒怀里抱去。
“谢谢小贝,没事了就好。”
封锦清看着另一边拉着自己手的小宝,看着两人已经痊愈没事的样子也松了口气。
楼嫣然跟在两个孩子后面,几日的折腾下来,楼嫣然清瘦了许多。
看到后面拿着一群东西的下人,场面着实有些浩大。
“怎么,你要为我们弄一场什么庆祝宴啊?”
楼嫣然开玩笑的低头问道。
封锦寒顺势抱起怀里的小贝,又拉着小宝。
“当然,死里逃生这种事自然值得庆贺。”
“把礼物送到房里就可以了。”
转头吩咐完下人后,封锦寒便带着三人去吃饭。
楼嫣然虽在房里封闭地照顾两个孩子,外面的事情她也一清二楚。
对于这个方子,她是有十分的把握才敢递交给皇上。
关乎性命的事她从不会大意。
虽然也是满肚子疑惑,可她也知肯定有人在私下捣鬼,便悄悄传了纸条出去,让楼外楼去查此事。
楼外楼比封锦寒更先动手去查找,找了几个病情加重的人,将他们的抓来的药细细查看这才查出猫腻。
药方中有一味药被调换了。
两味药无论是从味道还是外貌来看,都极其相似。
懂医的人细细查看才能找出其中的不同,更别说不懂医的封锦寒,查起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顺着几个人查出来都是一样的结果,接着又将其他生病的人也一并查出同样的结果。
只是还有一难题——就是找出背后指使的人。
只能一家家询问买药的地点,从卖药的地方下手。
楼外楼找了几处药铺发现是封锦清在背后指使。
可京城这么大,每个人买药的地方都不同,若是都查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楼嫣然只能将被替换的药作为证据收集起来,将它们拿给封锦寒,说不定他有办法。
“这些药都是从那些病情加重的人处找来的,只要病情加重的都被换了这味药。”
封锦寒正苦恼此事,却被楼嫣然带来的证据给了思绪。
“剩下就是找到幕后的人,我查了几处背后都是九王在指使,只是全部查找起来是一大难题。”
楼嫣然抿着嘴,清冷的脸上透着一丝忧虑。
“这事交给我,彻查几个药铺本王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封锦寒当日立马的下令彻查京中所有的药铺。
不仅找出换药的几处店铺,还找出了更大的鱼。
这些药铺敢听封锦清所指示,是因为部分药铺乃是他私下的产业。
封锦清现在被禁足,对于药铺突击被查也无能为力。
封锦寒将搜集得来的证据与楼嫣然给的一同呈递给皇上。
皇上拿到证据龙颜大怒。
立即就召唤封锦清入宫。
“我让你闭门反思,这就是你反思的结果?人命关天,你岂能当儿戏!”
封锦清跪在地上,不敢回话。
“朕还好好待在这里,你就想为所欲为了,是不是朕平日太纵容你!”
封锦清青筋爆起,但还能压住情绪,“儿臣冤枉,父皇…这一定是有心这人刻意栽赃陷害。”
“冤枉?”
皇上将手中奏折摔在封锦清脸上,“你这几天说了多少冤枉?朕看你是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