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眼睛一亮,“你真要开作坊?”

    “嗯,真要开,前期约莫十多个工人这样,若是酒楼发展好的话,就逐步扩大。”

    族老想起江时月家那些饭菜的味道,“那恐怕到时候,招一百号人都不够。”

    若真是这样的话,村子里的人有了活计,就不用饥一顿饱一顿了。

    想到这族老有些激动,“时月啊,你若是真要开个作坊招村里人去做工,我做主给你在村里批一块地建作坊!”

    江时月笑笑,“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在田秋莲、江建树等人的联系下,第二日一大早村子里的人就过来帮着干活。

    买菜的买菜,清洗桌椅的清洗桌椅,请人的去请人,总之,忙的热火朝天。

    宴请的准备工作,足足做了一日。

    第二日,一早。

    人陆续过来。

    先来的是村里的村民。

    族老和几位长辈走在前头,族老的小孙子挑着一担子五谷走在后头。

    “咱们是庄稼户,时月丫头,就祝你们乔迁新居,五谷丰登吧!”

    族老的小孙子适时把那一担子五谷挑到记礼的记账先生那。

    “族老贺礼:一担子五谷,提前预祝主家五谷丰登!”

    族老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这记账的先生,竟然是......

    廖守心廖县令!

    转头瞧见在一旁招待人的那位老夫人,族老心下了然。

    春娘,家世不凡啊!

    “原来是廖大人在做礼簿。”

    族老带着众人过去打招呼。

    众人一听这礼簿竟然是县令,顿时都拘谨起来。

    廖守心站起身,对着族老气的拱手,“族老,乐有些年没见你了,身体可康健否?”

    族老没想到廖守心还记得自己,“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的很,多谢大人关心。”

    廖守心笑笑,看向众人,“诸位莫要拘谨,我也只是来讨杯酒喝,再者之前当主簿有着几十年的笔墨功底,便厚着脸皮来当礼簿先生了。”

    众人听见廖守心以前是主簿,又总是笑眯眯的,也不再这么拘谨。

    “大人,那您给我记一下,我带了一篮子柿子。”

    “哎,一篮子柿子,事事如意啊!这个寓意好!”

    “我带了一包红枣。”

    “红枣,寓意枣日发财,这个不错!”

    廖守心态度和蔼又可亲,什么礼品都能说出吉祥话,现场的气氛一下就热了起来。

    “廖大人,您真会说话,我带了一篮子花生,您也帮我说句吉祥话呗!”

    廖守心接过花生,“花生好啊,俗话说好事花生,寓意要有好事发生了啊!”

    “橙子呢?我带了几个橙子。”

    “橙子寓意更好了,这代表着心想事成呢,收了你这橙子,时月时候做什么都要心想事成咯!”

    江时月笑着走过来,“廖大人果然是才高八斗,你的文采,让您当个县令都是屈才咯!”

    廖守心拱手,“江姑娘,您太抬举我了!”

    江时月摇头,“廖县令,我看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日后啊,您就等着步步高升吧!”

    “步步高升,我这儿有!”

    赵文山抱着一盆富贵竹走了过来。

    “江姑娘,我没来晚吧?”

    江时月见赵文山累得气喘吁吁,接过他手里的富贵竹。

    “不晚,时间正好!”

    众大夫也跟着赵文山的尾走了进来,“江姑娘,恭贺乔迁之喜啊!”

    大夫们手里也拿着大小不一的礼品,什么花瓶摆件、绿植,应有尽有。

    “多谢大家,快,里面请!”江时月迎着众人坐下。

    宾渐渐多了起来。

    “吱呀吱呀~。”

    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门前。

    “时月,我来了!”

    宋凝雪跳下马车,青芝捧着一个盒子跟在后面。

    余旭跟在后面,也下了马车。

    廖守心瞧见两人,忙站起身。

    宋凝雪瞧见廖守心,诧异道:“咦,廖大人,你怎么当上礼簿了?”

    江时月拿起礼簿,“你瞧一瞧廖大人的字,就知道他为什么当上礼簿了。”

    宋凝雪仔细瞧了一眼,“哎,这字苍劲有力,骨气洞达,比起我爹的也不遑多让呢!”

    廖守心听到宋凝雪拿自己跟她爹三王爷比,吓得就要跪下。

    宋凝雪一个眼神制止,“廖大人,我爹总说字如其人,他也很欣赏字写得好的人,你不必谦虚。”

    廖守心闻言,放心少许,他点头笑道:“在下当了二十多年主簿,整日都在给百姓写各种地契文书,这字只能算是尚可,比不得那些学识大儒。”

    “你谦虚了。”

    宋凝雪把自己带来的盒子打开,“帮我把礼记上吧。”

    廖守心应了一声好,瞧见那盒子里的一对玉如意,高声道:“廖......廖姑娘送玉如意一对。如意如意,称心如意,祝贺主家事事称心如意!”

    宋凝雪笑着点头,“多谢。”

    余旭也把自己的贺礼奉上。

    “夜光酒壶一套,恭贺主家好日子长长久久!”

    .......

    “怀璟,咱们过去吧!”

    何以轩朝着隔壁,不停地张望。

    “不急,等会再过去。”

    谢怀璟给小人参浇着水,离家这段时间,人参叶掉了好几片。

    见此,他越加小心护理。

    “你真不过去,那我可就先过去了,我过去找余旭叙、叙、旧!”

    何以轩话音刚落,谢怀璟便出现在院门口。

    “走。”

    谢怀璟盯着那张修饰过的脸,把自己的礼物放到礼桌上。

    “大人,劳烦帮我写谢猎户。”

    廖守心看了一眼谢怀璟,只觉得谢怀璟有些熟悉而已,“好嘞,谢猎户,贺礼五本医书古籍!”

    何以轩让袁毅把贺礼放到桌上。

    廖守心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琉璃盏,“何大人贺礼,千金琉璃盏!”

    何以轩挑衅的看了一眼余旭,瞧,我这琉璃盏比你那破杯子好多了吧?

    余旭只是瞥了一眼,便当做没看见。

    被故意忽略的何以轩跺了跺脚,暗戳戳坐到了宋凝雪旁边。

    宋凝雪瞧见何以轩,起身,隔开了一个位子坐。

    何以轩看着那空下来的凳子,深吸一口气。

    内心:啊!!生气生气!宋凝雪,不理我是吧,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过了一会。

    “凝雪,你要刚才送了时月什么啊?”

    宋凝雪冷哼,“你不是烦我吗?”

    她扭过头,去跟余旭说话。

    何以轩:啊!!!早知道我就不开这个口!

    再搭理她我就是狗!

    又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