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一下凝重起来。

    “赵大夫,劳烦你把这口罩还有手套带上,等会随我把他扛出去。”

    赵文山见江时月面色严肃,也不多问这口罩和手套,学着江时月的样子,快速戴好。

    江时月见此,转头看向田秋莲,“田婶子,咱们村儿有没有空置的房子?他得了疫病,会传染,必须将他单独隔开。”

    田秋莲一听,连忙小跑着往外走。

    “我知道,我们村有个小木屋,是村里的,没人住!”

    江时月临走前,回头叮嘱江大河,“大河哥,你在这生一堆火,用火燎一下这院子。”

    “哎!”

    江大河也没有多问,去角落抱了一捧柴火过来烧。

    江时月和赵文山扛着人,往田秋莲说的那木屋走。

    见众人还远远的跟在后面,江时月连忙呵斥。“都别跟来,这疫病会传染,都不要命了!”

    “去个人把村长,还有我们家隔壁那个何小哥请过来。”

    “对了,还有县令大人,也得有个人去请!到了衙门,就说江山村的江时月请他过来一趟!”

    “我去村里!”

    “那我去县衙!”

    刘二河刘三河见此,站出来一人去寻村长和何以轩,一人去城里的县衙寻县太爷。

    江时月吩咐好一切,把人暂时安置在了木屋。

    “江姑娘,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疫病啊?”

    赵文山拧着眉头,出现疫病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江时月摇了摇头,“不清楚,得问问他到底去过哪儿,又经历过什么了。”

    江时月说着,拿出银针给大河嫂也就是蒋冬花的父亲扎了几针。

    很快,蒋冬花的父亲,就悠悠转醒。

    “我......我这是在哪儿?”

    江时月回答,“蒋叔叔,你这是在江山村,方才你晕倒了,我们把你暂时安置在了这里。”

    蒋大海一听,连忙撑着身子要起来,“我女儿蒋冬花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您放心,大河嫂母女平安。不过您......感染了疫病。”

    “蒋叔叔,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从哪儿来的江山村,在来江山村之前,又去了什么地方。”

    蒋大海一听,顿时面色惶恐。

    “我......我也感染了?”

    这明显,是知道什么内情,江时月和赵文山对视一眼。

    “快说,你到底去了哪儿!”

    赵文山有些着急。

    “我......我是从西疆回来的,那儿好像确实是出现了疫病。我赶在封城之前,回来了。”

    赵文山闻言,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还有多少人,是和你一起从西疆回来的?”

    蒋大海摇头,“同行的至少有十多个人,但是估计不止。”

    “你还知道这些人住在哪儿吗?”江时月拿出纸笔。

    蒋大海突然咳嗽了一下,看到手心上的血,他顿时慌了神。“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江时月拿出银针,在其手上扎了几针。

    蒋大海感觉心口灼烧感一下褪去不少,意识到江时月极有可能可以救自己。

    他挣扎着就要下跪。

    “大夫,求你,求你救救我!”

    “我女儿就我一个亲人,我若是死了,她日后恐怕没人撑腰啊!”

    “你好好躺着别动,放心,我会救你!”

    “但是现在你先把跟你一同回来的人住址告诉我们,我们得阻止这疫病扩散。若是扩散了,恐怕别说是你,我们江山村的人,你女儿蒋冬花,都得感染上疫病!”

    蒋大海一听,吓的脸色煞白。

    女儿刚生产,正是虚弱的时候,若是她和孩子感染上疫病,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我的工友,我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蒋大海将这些人的住址一一说出来,江时月挨个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