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听时月说昨日是你救了她,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以后啊,你的饭婶子都包了,想吃啥跟婶子说。”

    谢怀璟微微颔首,“多谢婶子。”

    柳春杏笑容温婉,“好孩子,是婶子要谢你。”

    “好了,婶子去忙了。”

    “时月你好好照顾小谢。”

    柳春杏说着,回家去继续绣自己的屏风,上次的屏风拿回去,得了好几两银子,柳春杏尝到了甜头,又接了几幅。

    谢怀璟活动了一下手脚,柔声道:“我好多了,你医馆不是还有事吗,去忙吧!”

    江时月没说话,伸手给谢怀璟把了一下脉,又探了一下额头。

    “退烧了,好好休息便好。”

    江玖月懂事道,“姐,你去休息吧,我和念安在家照顾谢大哥。”

    江时月想到谢怀璟对自己的心思,脸上又爬上红晕。

    她侧身避开谢怀璟的视线,“好,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若是谢大哥不舒服,你们赶紧回家告诉娘,然后让人去城里告诉我。”

    江玖月郑重点头,“姐,你就放心吧,我俩保证好好照顾谢大哥!”

    江时月见此,给谢怀璟换了一下药,便逃也似的走了。

    全程,两人都没有眼神交集。

    江时月也不知道,自己离开时,谢怀璟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江时月走后,谢怀璟便抱着那株人参盆栽发呆。

    ......

    到了医心堂的江时月,也同样魂不守舍。

    “江大夫,江大夫?”

    “啊?你说。”

    江时月回过神,看向坐着的大爷。

    “我的腿还能治吗?”

    江时月收了心,认真给大爷看腿。

    “能治,要扎针。”

    “那您给我扎几针......”

    张婆子来逛集,瞥见有人围做一堆,好奇的挤上前。

    “江时月?”

    “这丫头怎么在这?”

    张婆子抬头看了一眼,是医馆没错,她又跑去确认了一下,坐在医馆门口的人,是江时月没错。

    “我的乖乖,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大夫了?”

    看到那些患者挨个给江时月送钱,张婆子红着眼,紧紧盯着。

    “这贱丫头,还真让她发达了!”

    ......

    “兴旺啊,你不知道啊!那家伙,银子跟树叶似的,一个劲儿给她撒!”

    “我就站在那看了一小会,光是进她兜里的银子就有十多两了!”

    “这贱丫头,是真的发了啊!”

    张婆子在老宅,绘声绘色的给众人描述着。

    以江老头为首的众人,一张脸都跟吃了屎一样臭。

    尤其是江兴旺。

    “呵,这贱丫头疯了十几年,突然就会了医术?还真有人这么蠢会相信?”

    断了亲,看几人过得比自己好,比杀了江兴旺还难受。

    “嘿,你不信自己去县里瞧瞧啊,那些人跟眼瞎似的,任由江时月在他们身上扎来扎去!”

    张婆子说着,还故作害怕的打了个哆嗦。

    “真是不知者不畏,若是这些人知道那丫头以前一直是个疯的,还敢让她扎针吗?”

    “就是可惜了啊,那些都是真金白银啊!这眼看着,一天得挣好几十两银子啊!”

    江兴旺听得心堵得慌,“这贱丫头,真开了个医馆?”

    “那还有假?就在城中很多药铺的那条街,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看就是!”

    “啧啧,一天好几十两啊,怪不得人家要跟你们断亲呢!”

    张婆子不停的说着风凉话,刺激着老宅的人。

    江兴旺听的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几个贱人离了自己过得这么好?

    凭什么!

    江兴旺指尖掐着掌心,眼里都是怨恨。

    忽然,他想到什么,微微眯起眼。“呵呵,想撇开我过好日子?没门!”

    “要腐烂发臭,你们也得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