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轩,你忍一忍!”

    何以轩闻言,顿时神色惶恐不已。

    “不......不能砍我的脚,我日后还要巡遍山河,若是没了脚,我还怎么走路?”

    “没有脚还能活,但若是没了命......”

    谢怀璟抬手,将何以轩打晕。

    何以轩晕过去时,眼里都是绝望。

    赵文山摇了摇头,找来棉布放在何以轩口中,防止他疼醒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了,动手吧!”

    谢怀璟举起手里的刀,深吸一口气,对着那只脚砍下去......

    江时月有些犹豫,她有办法将这毒逼出来,但是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若是救了这人,妹妹那边......

    想起那男人晕过去前绝望的眼神,江时月深吸一口气。

    “慢着!”

    谢怀瑾及时收住手里的刀。

    “我有办法救他!”

    谢怀璟看到是江时月,神色有几分错愕。

    “当真?”

    “是,我还有要紧事,你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救!”

    江时月说着,看向一旁的赵文山。

    “大夫,借用一下你的银针!”

    赵文山没有犹豫,将手里的针包递了过去。

    “小姑娘,你当真有办法救他?”

    说没有怀疑是假,毕竟江时月看起来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丫头。

    他这个年纪,还在当药童,连把脉都没会呢!

    但赵文山深知,人外有人,天赋过人者虽少有,但不是没有。

    “是,恰巧我对这蛇毒稍有研究,所以能用银针逼出这蛇毒。您在一旁看着,若是我施针有什么错漏,您可及时叫停。”

    谢怀瑾见江时月目光沉稳冷静,心中不知为何,稍稍安心些许。

    “好,既如此,那便拜托姑娘。”

    “你大方救,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江时月得到谢怀璟的同意,也不废话。

    “解开他的上衣。”

    解开费劲,谢怀璟直接用刀,将何以轩的衣服割开。

    江时月可不管他用的什么方式,目的达到便好。

    将银针在火上过了一遍,江时月便依次刺入何以轩的心脏部,紧接着往全身各处延伸。

    赵文山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

    起初他有些担心,但江时月落针老练,动作行云流水,比起他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担忧也逐渐转变成了惊叹。

    自古年少出英才啊!

    这丫头看着才十五六岁,可医术却比他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时月额头上出现了些许细汗。

    “帮她擦擦汗。”

    赵文山出声道。

    谢怀瑾从怀中拿出一方灰色帕子,小心谨慎的帮江时月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多谢。”

    江时月回了一句,手下施完最后一针。

    随着银针落下,一滴一滴的黑血自何以轩的皮肤中渗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黑血从一开始的零星半点,逐渐变成了一大滴。

    血色浸染了床下泛白的被单。

    瞧见何以轩的面上的乌黑逐渐褪去,赵文山不由得感慨一句。

    “神了!”

    江时月把了一下脉,“给他处理一下脚上的伤口,喝几日解毒的药便无大碍。”

    她说完,迅速起身。

    “还有事,先走了。”

    赵文山也伸手把了一下脉,探查到何以轩体内的毒素几乎被清除一大半,顿时对江时月崇拜不已。

    “厉害,真的太厉害了!”

    谢怀瑾看着江时月匆忙的背影,心思微动。

    “劳烦帮我照顾好他!”

    话毕,人已追了出去。

    “完了,时间来不及了!”

    江时月朝着赵家狂奔而去。

    “上来,我送你去!”

    江时月回头,谢怀瑾骑着马疾驰而来。

    她没有犹豫伸手搭上了谢怀璟的手,“劳烦,我要去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