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财搬着小板凳过来,“大姐姐,你打累了吧?”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望向江时月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江时月顺手揉了一把江盼财的小脑瓜,“盼财乖,等银子拿回来了,姐姐给你买肉吃!”

    江盼财闻言,双眼更亮了。

    很快,张倩便拿着银子折返回来。

    李氏见张倩真拿了银子过来,不停地给她使眼色。

    见张倩就要把银子递给江时月,她捂着那张猪头脸爬了起来。

    她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老大媳妇,那银子不能......”

    “咻~!”

    “砰!”

    李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时月的一根木棍砸在脸上。

    张倩看着倒下的李氏,手更抖了。

    “时......时月,银......”

    江时月伸手,一把夺过张倩手里的钱袋。

    “拿来吧你!”

    江时月打开钱袋,发现里面是几块碎银子还有一些铜板,她随手丢给柳春杏。

    “娘,你数一下里面有多少银子。”

    从没用过银子这类的货币,江时月自然是掂不出来这有多少。

    柳春杏掂了掂,又数了数,“时月,这儿约莫有三两银子。”

    江时月见此,看向张倩,“你确定,你昧了我娘的那些银子,都在这了?”

    张倩眼珠子乱转,低着头不敢看江时月。

    “都......都在这了,之前的都被我花了。”

    江时月看到这,也知道了大概。

    看着院子里横七八竖的人,江时月整理了一下衣物,站了起来。

    “怎么?还不滚?等着我亲自扶你们吗?”

    张倩闻言,忙将江兴茂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往老宅走。

    江老头也看明白了,这丫头狠起来谁都敢打,也不敢再逗留,瞥了一眼地上的李氏便快步离开。

    李氏发现没人扶自己,嗷嗷的嚎叫起来:“啊!杀人了啊,杀人了,老二媳妇,快,快来扶我!”

    吴春梅不敢忤逆李氏,忙过去扶着她起来。

    李氏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呜嗷呜嗷的骂,江时月一个眼神过去,立马就老实。

    一时间,老宅的人都走了,除了江兴旺。

    见江时月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江兴旺连连后退。

    “别......别过来!”

    “我是你老子,你不能杀我!”

    江时月蹲下与江兴旺平视,“识趣就赶紧给我娘写一份和离书,若不然......”

    “咔嚓!”

    江时月把江兴旺骨折的手掰了回来。

    “若不然,我就把你的骨头都打断,让你彻彻底底当个残废!”

    江兴旺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看到江时月这凶狠的模样,顿时吓的裤子一凉。

    “我写,我这就回去写和离书!”

    他说着,手脚并用,慌忙往院外爬。

    “时月,他真愿意给我写和离书吗?”柳春杏是知道自己这窝囊丈夫的脾性的,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是家常便饭。

    “当然不会,他要是这么轻松就把和离书给了您,那才奇怪了呢!”

    江时月当然不指望打一顿江兴旺就能要到和离书,而且,她的目的不只是和离书,还有断亲书,还有她们三人的户籍!

    要想拿到这些东西,就得真的让他怕,要么用官大一级的给他施压,要么就让他的生命受到威胁。

    找有权势的人施压是不可能了,毕竟自己家也不认识有权势的人。

    所以,只有让江兴旺真的怕,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才能让他们四人顺利脱身。

    江时月看着地上的草,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有办法了!

    她要让江兴旺,主动求着她们离开!

    不过,这个计划要实施,还得进山去找点药草。

    ......

    江时月和柳春杏收拾了一下院子,将院门重新关上。

    柳春杏收拾的时候,一直忧心忡忡。

    纠结片刻,她还是开口询问:“时月,你爷他们不会报官吧?”

    江时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会的,他们比我们还不想把此事暴露出去。”

    “毕竟,江兴胜还要考举人呢,要是传出去家里人要卖死掉的侄女配冥婚,他还考不考了?”

    这个时代对参加科举的人都有严苛的要求,不论人品,还是家风,都是考核的条件。

    柳春杏闻言,这才放心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方才,她已经在心里计划好,若老宅的人真报了官,自己就出去顶罪坐牢。

    江时月给柳春杏检查了一下后背,见起了一大块淤青,心里盘算着进山去采点治伤药回来。

    采多点药材,还能还医药商城。

    她现在可还欠着医药商城九千九百二十六个商城币呢,三日后就要算利息,采药,迫在眉睫!

    “娘,我进山一趟,你在家锁好门。”

    “进山?进山做什么?”

    江时月知道,自己会医术的事情迟早瞒不住,索性编了一套说辞。

    “娘,其实这些年我的神志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一直在学医。我这身手,也是在另一个世界学的。”

    柳春杏听得迷糊,“另一个世界?”

    虽然一知半解,但柳春杏也大致明白江时月的意思。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天拜了拜。

    “感谢上苍,赐给我女儿医术,还赐她自保的身手,感谢上苍!”

    江盼财不懂,但并不妨碍他跟着娘一起参拜。

    江时月看到两人磕头,轻咳一声,“咳,娘,我额头上的伤还没好,我想进山去找点药。”

    “您不用担心,我就在山的外围看一看,很快便回来!”

    “对了,您等会若有空,拿银子找村子里的人换些米面回来,我吃不饱。”

    江时月说完,思考了一下觉得不稳妥,又道:“算了,我怕老宅那边又想过来乱事,您还是先在家守着吧!”

    柳春杏乖乖的让江时月安排自己,她知道自己没用,不敢再给江时月添乱。

    “那......娘给你做些早饭吃了再去?”

    江时月摆摆手,“不了,我现在就去,娘,咱家镰刀在哪儿?”

    “在柴火堆里,我怕你爹拿去卖,便藏起来了。”

    柳春杏说着,快步进厨房拿出来。

    瞧见镰刀上的锈迹,柳春杏还拿到井边的石磨上磨了一会。

    “这镰刀娘磨锋利了,你小心些拿。”

    江时月接过镰刀,又找了一把挖地的手持小锄头。

    “我晓得的娘,那你在家锁好门,等我回来!”

    江时月说着就要往门口走,突然想到什么,她折返回了另一边的院墙。

    “娘,我从这爬出去,这样老宅的人以为我还在家,就不敢乱来了!”

    柳春杏闻言,从屋子里搬来一把凳子。

    江时月寻了个背篓背着,见柳春杏给自己准备好了凳子,便踩着凳子爬上墙头,跳了下去。

    柳春杏听到“咚”的一声,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时月,是不是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