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苏初白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这TM也太重了吧!
厉霁尧是石头做的吗?这不是在她开玩笑吗?
苏初白感觉自己呼吸都不过来了。
“救命……”
苏初白试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庞然大物的下面蠕动,可惜情况很不美妙,她蠕动了半天也只蠕动了一两寸,效果几乎微不可见。
见此,苏初白放弃了,抬头都去看身上的人,厉霁尧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现在是失去了意识,全脸胀红发热,他的脸颊紧紧地贴着自己的颈部,只感觉一阵灼烧,仿佛要烧到心底似的。
不行,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要是烧糊涂了该怎么办。
苏初白绞尽脑汁想办法去联系外面的人,想了一通之后,发现还是得自己出去联系才行。
她只能再次望向身上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手掌去推。
这一次有了微乎其微的效果,男人肩膀被推动了动。
苏初白再接再厉继续去推,一次比一次挪动的范围扩大,时间不等人,苏初白推人都推到脑部血气上涌,终于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把男人推开了。
她赶紧加急的呼吸了几口氧气,然后立即坐起身跑向门外。
好在门外就是呼叫铃,很快阿秀和门外的保镖一同都冲上了,与此同时苏初白打电话给李凡告诉他现在情况。
李凡本来在开车,吓了一大跳,紧急刹车立即掉头,联系家庭医生。
这边苏初白让保镖们把昏迷的厉霁尧抬到床上,让阿秀去准备紧急措施的工具,然后让这些保镖全部出去,只留阿秀一个人进出。
保镖们都已经是保护厉霁尧很多年的老人了,听见苏初白的吩咐,都一脸为难,他们不放心出去。
苏初白拿起针灸包正准备动手,看到他们这几人还在这立即轰他们走,“人多,空气不循环,你们想害死他吗?”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听从苏初白的话,毕竟这个责任他们都担不起。
人一走,苏初白便紧急投入到救人当中。她目光沉着冷静的为厉霁尧施针,大体判断出是厉霁尧在浴室当中气血攻心缺氧所导致的昏迷,所以她将针疏通到大脑,希望能够为厉霁尧的大脑排忧。
但针灸的效果缓慢循序而进,苏初白目光急切,生怕厉霁尧在此期间出现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
“要是你走了,我的目标还怎么实现啊?”
苏初白自己给自己洗脑,认为医德不可失,不能因为一时的所谓的界限而放弃治病救人的职业准则。
深思熟虑再三,苏初白安慰自己,就算厉霁尧醒来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发火吧?
不管了不管了人命更重要。
苏初白深吸一口气,捏住厉霁尧的鼻子张开他的下巴,伏在他身旁,随后对着嘴把氧气物理上输送进去。
……原来那天不是错觉,厉霁尧这嘴唇真的挺软的。
苏初白一边对住输送氧气,一边分开心绪想,软软的像个果冻一样。
天呐,这个形容真的有点恶心。
但确实是这样哎。
苏初白思想打架,但动作不停,仍然快速地输送五次之后,调整针灸的方位,见厉霁尧没有反应,继续重复动作。
苏初白再次俯下身,唇对唇。
她如羽睫毛微微垂下,目光细细的看向厉霁尧的脸部毛孔,皮肤精致的几乎让一个女人嫉妒。
真的很漂亮很帅气,不分男女性别的美丽。
这样的长相真的是世间少有。
太让人嫉妒了。
男女都得嫉妒他。
苏初白就这样一连重复了三遍。终于终于,她唇部的温度高过了自身的温度。
她自己的唇部也沾染上厉霁尧清冷的意味,舌头微舔,就有一股缱绻之意柔软在心间。
就感觉奇妙又使人害羞,苏初白不仅脸颊都变红了,暗骂厉霁尧长相妖孽,明明自己是在救他,仍然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针灸和口渡口氧气的效果还不错,总算是把厉霁尧心率给平稳下来。
这个时候李凡请来的家庭医生赶了过来,破门进来。
还好苏初白已经起身,没有让他们看到那尴尬的动作。但是苏初白人有些心虚不自在的起身:“厉总,现在情况好多了。”
家庭医生是一个年长的女医生,急匆匆的看了一眼苏初白,便立即来到床边检查厉霁尧的身体。
一同检查过后发现情况还是稳定,紧锁的眉头送了一些,开始自己的救治方法。
李凡面色焦急,在后面张望,苏初白与他齐平,在旁劝着说:“要不我们出去吧等医生来。”
她刚这么说那位年长的女医生也道:“需要空间,你们先出去吧。”
李凡闻言点点头,尽管很着急,但也只好跟着苏初白出门。
门外,李凡便询问什么情况。
苏初白分析了一下情况告诉他,但仍然不知为什么,“我来的晚,不知道李总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了,你那个时间有跟他通话吗?”
“啊。有。”李凡脸色微微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不妙的样子。
苏初白也想到了回家之后厉霁尧急匆匆的上楼。“也许是我不该问,但我仍然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你不方便告诉的话也没关系。”
李凡眼里有些纠结,为难一笑:“我作为特助不该多嘴所以……”
“但我还是想多说一句,厉总心里压的事情太重,如果苏小姐能够缓解那再好不过了。”李凡看了一眼门内,没听到什么动静便继续说。
苏初白隐约感觉到他要说什么惊天秘密,一只迟疑,要不要阻止他。
然而李凡已经说出口了,“是关于厉总的父亲。”
苏初白一愣,父亲?厉总的父亲不是去世了吗?
“其实没有。”李凡面色沉重:“李总的父亲现在在一个隐秘的精神病院,对外宣称是去世了,实际上每年都在接受治疗,然而就在刚刚,厉总的父亲真的去世了。”
苏初白瞪大了双眸,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