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墨翎寒听出田小鹿话中的讽刺之意,冷哼一声,吴仁还没说话,他先帮他帮腔道:“你恨的人是我,何必害别人丢工作,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分了拆迁款能好好生活!”
不是只有你会讽刺,我也会!
历经了一次婚姻的墨翎寒根本没学会什么宽容忍让,他还跟以前一样有仇必报睚眦必报。
“是啊小鹿,辞掉工作你让我吃什么喝什么,墨总说了,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辞职,但是他可以帮我调动一工作,离开集团本部到下属分公司去,你看怎么样?”
田小鹿不知道吴仁没领会她的精神还是真的愚蠢,她是他没有工作吗,她是让他离开墨翎寒的依傍依靠自己的能力活着。调动一下还是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调不调又有什么关系?
田小鹿无力的挥了一下手,反正再过两个月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吴仁怎么生活本来就跟她没什么关系,这么一走,更是眼不见心不烦,她没必要因为这个让自己烦恼。
“算了,我不逼你,你也别逼我了!”
吴仁怔怔着,情不自禁的又叫起田小鹿以前的名字:“圆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认我了吗?”
田小鹿冷冷的瞥他一眼:“我自己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认你?”
吴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偷偷看向墨翎寒,墨翎寒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我单独跟她说说!”
“好,墨总,剩下的事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墨翎寒点点头,吴仁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田小鹿真是觉得好笑,他墨翎寒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什么事都想插一脚?
她认不认吴仁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这么上赶着撮合他们对他有什么好处?
她正想着一会儿让怎么反驳他,让他少管闲事的时候,墨翎寒却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充当吴仁的说,而是话锋一转,低低的说了一句:“我离婚了!”
田小鹿勾了一下唇角,抬头看他:“上次你已经说过了,没必要一直强调!”
墨翎寒看着她,静静的。
天气炎热难当,树上的知了不耐烦的叫个不停,他的双眸像是注入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当他看你的时候,眼神虽还是一如即让的幽深,却轻柔无害,如山涧溪水在缓缓流淌,带来丝丝清凉。
王悠悠跟何萍出来买东西正好碰见这一幕,王悠悠做了一个路撸袖子的动作:“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结了婚还打小鹿的主意看我不削了他!”
何萍抓住她的胳膊,淡淡道:“小鹿的事情她已经能解决,我们不用插手!”
“所以呢……”田小鹿看着他问。
墨翎寒没有应答。
田小鹿替他说:“所以不管你现在是追求其他女人还是对其他女人做什么都没有背叛家庭违反道德,是这个意思吗?”
她冷冷一笑:“你太不把我们女人当回事了,你以为只要你回头女人就会接盘吗,你以为是你谁,天王老子吗?”
墨翎寒转看向别处,天气真热,在天阳底下的一切东西好像都要化了一样!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和好?”虽然觉得这种情境下不适合说这个,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他等的燥热难耐,不想再等了。
再等她就出国了,那个时候不稳定因素更多。
“不要!”田小鹿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他。
虽然墨翎寒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个结果,他的眸色还是沉了沉。
真是自讨没趣!
“如果,我偏要呢?”
用金钱收买你,用权势压制你,用地位逼迫你,用尽手段,不惜一切代价,那时,你又会怎样?
田小鹿的笑更冷了,像是数九寒天的飞雪带着阵阵寒气。
“没人能控制得了我,更没人能胁迫我,除非我死!”
墨翎寒眼底的阳春白雪在悄然消融,淡淡温情刹那间不见,溪水被冰封,春风被凝固,他生气了,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不要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
墨翎寒第二次对她用这个词。
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这样,霸道,愤怒,带着想要把田小鹿撕成碎片的恨意。
“我就‘骄’了你怎能把我怎样?”
我就喜欢你这种明明恨不得吃了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田小鹿不记得在哪里看见过这样一句话,现在突然想了起来,觉得很应景。
墨翎寒眼底的火气燃烧起来,若不是现在人来人往,田小鹿觉得他真的能撕了他。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知道在挑战他的底线,她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
她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在远一点!
从他跟其他女人结婚跟其他女人睡在一张床的时候,他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墨翎寒了。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男朋友以前有过别的女朋友,但不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在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时候还跟其他女人暧昧不清,这不是矫情,这是底线。
有风吹过来,没有送来一丝凉意,周边的热气更浓了。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田小鹿想要转身走开,墨翎寒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田小鹿真怕他像上次那样突然按住她吻她。
从现在的环境上看可能性不大,但墨翎寒可不那种不可以就不去做的人。
认识他到现在,田小鹿见过他太多的离经叛道胡作非为。
她下意识的绷紧了嘴。
他没有那么做,他说了一句:“要怎样你才肯和好?”
这样一句带着一丝哀求一丝商量一丝伏低做小的话跟他紧紧抓着胳膊的力道反差很大,跟他眼底快要燃烧起来的火苗更是行程鲜明的对比,田小鹿如果不是毅力更强大真怕是成了这句话的俘虏。
她掰开他的手,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必?”
你不缺钱,长的还帅,只要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在她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穷学生身上浪费时间?
田小鹿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墨翎寒到底看上了她什么,为什么这么宁死不屈,这么坚韧不拔?
她看着他没有退让的意思,又道:“见过摔碎的花瓶吗?”
墨翎寒看着她,只是看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见过吧,那种碎掉的花瓶再粘合在一起它也还是有了裂痕,也不再是原来那个花瓶,而且变得特别脆弱,一碰就会碎。我们两个的关系就像是破碎的花瓶,就算复合也回到最初,与其争吵矛盾分手这样的事情再来一遍,还不如一开始就一别两宽各走各的!”
墨翎寒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好一个一别两宽各走各的……”
他用力戳一下田小鹿心口的位置“你是不是就没行心,为什么你可以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
田小鹿知道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都是狡辩,所以她什么都不说。
墨翎寒双手扶在腰上,天气这么炎热,他没有在外面站这么长时间过,汗水很快湿透了他的衬衫,他的额头也冒着汗。
他指着田小鹿说:“在我没有把你从心里剔除出去的时候,你妄想甩开我,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