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开始只是想浅尝辄止,但不经意间,那酒意如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任屿舟缓缓俯下身来,那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眸,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肌肤,所到之处瞬间燃起一片火热。
钟木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嘤咛,愈来愈近,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肩。
“c!”太勾人了,可眼下小姑娘还醉着,他不能这样,不能在小姑娘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对她这般。
起身走到浴室,冲着凉水澡,顿时清醒了几分,小姑娘像个刺猬似的,若今日碰了她,日后恐怕更难走进她的心。
上次的事,他回想起来还后悔了一阵。
等冲完凉走出来,就瞧见小姑娘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还时不时呢喃几句。
他上了床,将人捞进怀里,亲昵的凑近贴了贴她的脸颊。
翌日。
钟木时罕见的瞧见任屿舟没去公司,正对着镜子打领带。
宿醉后头的疼痛很重,钟木时翻了个身也不想说话,缩在被子里。
任屿舟站在镜子前,清楚的看见镜中的女孩偷瞄了他一眼。
走上前去,掀开被子,女孩未着寸缕,他眼里闪过火热,昨夜被压下的欲望又再次灼烧起来,烫的惊人。
“干什么?”气呼呼的模样像一只小松鼠,双颊鼓起,格外可爱。
“快起来,不然我叫小花掀你被子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小花双腿踹开,摇着尾巴跑到床上。
钟木时还未反应过来,身侧的床就陷下去一个缺口。
小花正匍匐着,宛若葡萄般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她。
爆锤狗头!
小花嗷呜一声,顿时倒在地上装死。
任屿舟倒是没想到,她什么时候和小花这么好了?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怕的不行,现在倒是好的很。
“需要我帮你亲自换衣服吗?”任屿舟拿着条红色长裙站在床前。
昨个小姑娘说她不喜欢白色,待会就叫人把衣柜里的白裙子都扔了。
虽然他很喜欢看她穿白裙子,但等到结婚那天,她穿上最隆重的婚纱裙,也能很美。
“我自己穿!你出去!”
等小姑娘穿好,只见她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黑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和后背。
她身着一袭酒红色的吊带长裙,细细的肩带勾勒出她纤细的锁骨线条,裙子的剪裁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展现。
裙摆随着走路,微微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她赤着双足直接踩在了白色毛毯之上,白皙娇嫩的脚掌与洁白的毛毯相互映衬,对任屿舟来说,格外具有冲击力。
任屿舟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牵起她的玉手,他单膝跪地,为她穿上红底黑色高跟鞋。
鞋子穿好后,他还意犹未尽地俯下身去,深情地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他的小玫瑰,真是太美了。
昨夜钟木时宿醉,醒来已经是下午,二人坐上了车出发。
“我们要去哪?”她以为任屿舟是想带她去看星竹,今天的钟木时没什么心情去医院。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妈妈,她更怕妈妈瞧见她难过。
“有一个晚宴,你作为我的女伴,陪我一起。”
提起晚宴,钟木时下意识的就不想去,她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晚宴上。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大小姐,随京城任少一起出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别担心。”
手被他握住,钟木时心下一暖,将头转过去,看向窗外。
来到一处山上的庄园,天色正早,只有熙熙攘攘几个人正站在喷泉那,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钟木时从前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她将二人交叠的手松开,挽着他的手臂,笑眼盈盈的。
午后钟木时没吃多少东西,任屿舟就端着几盘点心,放到一旁的沙发边。
“坐在这里歇一会,来的人不多,我去打个招呼。”
钟木时点点头,正好,她不去更好,免得人家少不了在背后嘀咕。
就算是看在任屿舟的面子上,表面笑嘻嘻,心里把她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
吃着小点心,配着度数不高的香槟,倒也自在。
不远处的任屿舟时不时回头瞧瞧她的模样,见她乐得自在,便也安心应付眼前谈合作的几人。
“表奶奶!”
钟木时端着点心的盘子一顿,转头就瞧见盛装出席的小公主正站在她身后,朝她挥挥手。
小公主一身粉色公主裙,手里还撑着一把蕾丝伞,配着白色丝袜,整个人瞧着跟动漫里走出的人物似的。
钟木时全当不认识她,转过头继续吃着点心,主要是太丢人了。
谁家晚宴不是主角穿的跟公主似的,李家实力强大,足以和任家媲美。
只是不常出世,钟木时也不大了解。
“表奶奶,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屿舟哥哥也来了?”
钟木时抬手指向身着黑色西装的任屿舟,见他端着酒杯笑的肆意,活像个公子哥。
正想扑到任屿舟怀里的李玉锦顿时顿住了脚步:“咦,屿舟哥哥在谈事情吗?表奶奶怎么不去?”
“表奶奶今天穿的真好看。”
“哎,表奶奶,你的腿好白啊!”
莫名的,钟木时觉得她很吵,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她嘴里,顿时安静了些。
小公主啪叽把点心吐到地上,嗔怪道:“表奶奶,你干嘛?我减肥呢!”
“减肥?你又不胖,有什么好减的。”
原本的不高兴,随着钟木时这一句话,烟消云散,心安理得的坐在她身侧,分食糕点。
“钟木时?你怎么也在这里?圣心庄园怎么连乞丐都让放进来?”
只见她的妹妹钟安宁被几位京圈大小姐簇拥走进来,刚刚那话正是钟安宁的忠实大舔妹,徐甜甜。
钟木时不紧不慢的用湿纸巾擦拭指尖,从头到尾连眼都没抬,全当看不见。
“呦呦呦,现在被人赶出家门,怎么学乖了?”
李浮玉心里暗自盘算着医药费,以及她们身上的礼服裙,自己赔不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