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朱氏说道:“这件事,咱们出面,没那么名正言顺。还是要靠你爹出面才行。”
白二松很是气愤地说道:“自从白云飞一走,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对那女人处处迁就。让他出面,怕是他不肯的。”
朱氏忽然一挑眉,问白二松道:
“这件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年前你被她家狗堵到院子里半夜,惹来那么大笑话,是不是去偷人家银子了?”
白二松心虚,“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银子,没有别的想法。”
朱氏冷笑道:“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是你自己想吃独食不成,反而闹了笑话吧?”
白二松被亲娘戳穿,也没话辩解。
反正这事,他也没得辩解,亲娘也不会信他的谎话的。
他干脆闭口不言。
朱氏便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是我的儿子,三槐是你的亲弟弟,咱们才是最亲的。
有什么事,咱们要商量着来才行。
以后,千万别存有这种私心了。”
白二松点点头,“娘,我知道错了。我也是看着三弟最近不对劲,对他不满,所以才不想把好处让他沾了去的。”
说到白三槐,朱氏也有些头大。
“他倒是随了他爹了,白云飞一走,他也跟着愧疚起来。
没事,这事先瞒着他,等事成了,他见到好处了,会改变的。”
等白老大回家之后,朱氏便将白云飞没丢银子还被县衙奖励了几百两银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然,朱氏不会直接说自己的目的,告诉完白老大之后,反而又有些委屈起来。
“这事,也不是老二有意打听的。
是他的大舅哥衙门有人,喝酒的时候不小心透露的。
我和老二倒是想着银子是云飞的,咱也替他高兴。
可是人家丁家不愿意啊,说是咱们骗了他家,也骗了丁氏,说咱们明明有这么多银子,却是连彩礼都没给人一文。
现在,他们丁家正憋着一口气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们来。
当家的你看,这事,咱们可怎么办啊?”
白老大一听骗婚,他也有些心虚了。
这事,可是他一手安排的。
现在,他正愁着没银子没粮食交春粮税呢。
又听到自己的亲儿子,瞒着自己赚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他心里就不平衡了起来。
甚至对白云飞的愧疚和担忧,也化作了不满和气愤。
“我是他爹,他竟然如此防着我这个老的。挣了几百两银子,宁可分给白锁子和老三媳妇,也不肯给我这个亲爹半个铜板。他,他,简直就是个不孝子。”
白老大越说越气愤,他知道,白云飞银子没丢,肯定给白锁子和他三婶银子了。
可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好处,白云飞宁可给外人,都不肯给他这个亲爹,他就气的要死。
“你等着,我这就上门去要。”白老大对朱氏说着,就要出门。
朱氏却阻止了白老大。
“当家的,你千万别去。她家有条大狗,怕是见人就咬,你会吃亏的。”
白老大就更气了,“难道她还真要放狗咬我这个公公不成?”
白老大说完这话,就直接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朱氏,却没有跟着过去,而是在家里想着办法。
她知道,白老大不会轻易要来银子的,那个李淑英,简直就是铁板一块,铁公鸡一个。
她此举,也只是为了激怒白老大,让他从心里,跟白云飞决裂。
如果这样,她以后有什么计划,也才能不受白老大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