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银子,够这乞丐生活十年了。

    也背不住有那藏了坏心思的人,过来骗人。

    他们就是想找白云飞对质,也要等到几年之后了。

    谁知道李淑英只打开信看了一眼,就羞的满脸通红。

    她还是存了个心思,对两人说道:“我去找人借银子。”

    她说完,就去了锁子叔家借银子。

    锁子叔得了五十两银子的事情,村子里早就传的人尽皆知。

    锁子叔每天都疲于应付找上门借钱的远亲近邻,还要应付那些瞅了机会给他说亲的人,整天烦躁地把院门都关着不让人进了。

    李淑英知道,她来借银子,一是可以保证自己的钱财不外漏,二是可以间接替锁子叔解围。

    果然,锁子叔听了她的话,二话没说,直接拿了二十两银票出来。

    李淑英给了那乞丐银票,告诉他兑银子的方法,并且还留乞丐用饭。

    乞丐没留下来用饭,而是急着去县城钱庄辨真假了。

    陈万里这才好奇道:“那小子写的什么信?你就不怕是假的骗银子的?”

    李淑英摇摇头,“不会的陈叔,我能看出来。”

    既然如此,陈万里也不再多问,总不能去拿人家两口子的信过来辨认吧。

    陈万里也没推辞,就在李淑英这里吃了饭,自然是有三婶和桃花一起陪着的。

    锁子叔偶尔路过,往院子里扫了两眼。

    他见有男人和三婶说说笑笑一起吃饭,他心里忽然不是滋味,便也走进来一起吃饭,美其名曰“陪”。

    他还直接在陈万里和三婶之间,添了把凳子。

    他就在两人中间坐着,招待着陈万里。

    等陈万里走后,他也跟着一道出门了。

    就好像,他是真得只为了“陪”一样。

    李淑英等人都走了,又拿了银子去还给锁子叔,这才有机会拿出来那封信。

    信上,只有一个大字,两副图画。

    一个大字:“英”,两幅图,是一只大黑狗,加两个大元宝。

    图画容易理解,一只黑狗,二十两银子。

    那个“英”字,却内有乾坤:上面画了一朵云彩。

    白云飞临出发的那个夜晚,就跟她说过,这是两个人的暗号:“云”上“英”下。

    所以今天,她一看到这封信,就知道是白云飞所画。

    白云飞是个武夫,又不学无术,字能认一些,却是写不来。

    上辈子做了大将军,倒是也学着写过字,可是却总嫌毛笔不如刀剑来得痛快,所以学的也不认真。

    现在给她写信,想不到也是这般敷衍,直接画两张画来应付她。

    可是看到这看似敷衍的信件,李淑英还是觉得很满足,她便将信仔细收好,然后才去喂了狗。

    这可是三十两银子买的宝贝狗,她可不敢怠慢了。

    果然这条狗老老实实的,喂饭就吃,不喂也不叫唤,除了个头大身体壮,看着好像一点用也没有。

    李淑英就给它取了个名字,笨瓜。

    三十两银子,都能盖一座砖土混合的宽敞房子了。

    这个“笨瓜”,真是太贵了。

    李淑英数着日子,心里忽然一惊,后天,就是二姐前世自尽的日子。

    想着二姐生孩子,也应该就在这几天,她心里忽然就惊慌起来。

    她一夜辗转反侧,想着无论如何,第二天也要想办法去一趟二姐家。

    正好这一天,李廷章过来看望闺女,见到她这般心神不定的样子,便也带着李淑英,直接去了李淑慧婆家。

    父女俩到了张大勇家,才发现张家已经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