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白云飞再差,那也是他亲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儿子。”
白二松想想也是,一时也想不出把李淑英赶走的法子,有些心烦意乱。
过了会儿,他直接站起来,说道: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反正白云飞打仗,没个三五年都回不来。
咱有的是时间把她赶走。
也说不准,这仗打个二三十年也打不完。
等他回来了,咱就跟他找个这女人的错处说于他听。
反正人早就赶走了,他总不能再把咱们杀了吧?”
朱氏点点头,也知道这事不用急,朝廷打仗,几年都打不完。
白三槐一直歪坐在炕头上没有插话,此时见娘和哥哥说完了,这才有些犹豫道:
“大哥替咱们出去打仗送死,咱在背后算计他媳妇孩子,有点不太好吧?”
白二松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
“怎么,这时候想起来他是你哥了?人家分家的时候,可没想起来你这个弟弟。
你可得想好了,你到底跟你哪个哥亲。
你跟他是同一个爹,跟我,是同一个娘。
你要是对他于心不忍,就是对我疏远了。”
朱氏也是不满地对白三槐说道:
“三槐,你和二松都是娘生的。你跟别人生分可以,可跟你哥,你不能这样。
白云飞虽然跟你一个爹,可是他现在,连他亲爹都不想认了,难道你以为他还认你这个亲弟弟不成?”
白三槐有些泄气,没有说话。
他也眼馋大哥的房子,可是又想到大哥连犹豫都没犹豫,就主动去服了兵役。
这对他们,其实也是恩情。
现在,让他算计大哥的媳妇孩子,他也有些不忍心。
但是娘和二哥的话,似乎也有道理。
要是他们一直住这个老破房子,以后怕是他连媳妇也说不上了。
他可指望不上亲爹给他盖房子娶媳妇,二哥,他更指望不上。
他干脆一扯被子,直接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直接睡觉了。
白二松走到院子里,往白云飞的新房子里瞅了瞅,又转身进了自己的那间屋。
丁玉兰正在纳着鞋底子,见人进来,便顺嘴问了句,“怎么了?看你脸色可不好看。”
丁玉兰打过闹过之后,也只能认命了。
现在她和白二松,也如其他寻常夫妻一样,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
两人是一家人,哪怕心不在一处,也是有共同的利益的。
只能说,他好,她才好。
所以两人,现在倒也和平相处了。
白二松不傻,知道丁玉兰也不傻,所以他便把跟娘商量的事情,告诉了丁玉兰。
丁玉兰一听,面上就是一喜。
这时候,她也告诉了白二松一件事。
“我哥哥在县衙里有个熟人,两人喝酒的时候,那人多喝了几杯,告诉了哥哥一件事。”
丁玉兰说得玄乎,却是极大地调动起来白二松的好奇心。
“什么事?”白二松问道。
丁玉兰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县衙里那人说,他也参与过县令审案。
就是那群盗匪,他们根本就没有偷着白云飞的银子。
而县令,却还又补给了他一笔银子。
现在白云飞手里,连卖牛带县令补的银子,怕是有个六七百两了。”
白二松大惊,“此事可当真?”
丁玉兰点头,“错不了,那人当时,就站在文书身边,看着他记录的这件案子。”
“你怎么不早说?”白二松略带责备道。
丁玉兰很鄙视地瞥了白二松一眼,“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们哪个敢去白云飞家里抢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