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经不那么怕白云飞了,见李淑英回来还跟他们打招呼,就有那胆大又热心的婶子大娘们,凑上来跟李淑英搭话。

    其中一个婆子拉着李淑英的手,好心安慰道:

    “好闺女,可别伤心,咱泥腿子啊,就是没有那发财的命。

    银子丢了就丢了吧,你可别跟你男人吵架。

    他要是生气打你,咱可不划算啊。”

    另外也有个中年妇人,上前安慰道:

    “就是啊,银子以后再挣,再说你们现在,有房子有马的,已经比别人好多了。

    回去跟你男人好好商量着来,可千万别动气。”

    几个妇人说着,眼神还经常往白云飞这边瞅。

    那样子,还颇有责备白云飞的意思:让你嘚瑟,这下好了吧,被抢了吧?

    李淑英还没反应过来大家说的什么意思,就很疑惑地看向白云飞。

    白云飞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低下头,认错道:“都怪我爱显摆,招了贼人进家,咱的银子,都被偷了。”

    “啊?”李淑英愣住了。

    银子不早就换成银票揣在她身上了吗?

    这时候,三婶和锁子叔也过来了。

    三婶来到白云飞跟前,就使劲拍打着他。

    “你这臭小子,叫你显摆,叫你显摆,说好给我和你锁子叔的银子,都叫你显摆丢了。

    你现在是不是要赖账,不给我们银子了。

    哎呦,我和锁子辛辛苦苦照顾了几个月的牛啊,白瞎了功夫了。”

    锁子叔被三婶的哭诉,弄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很识相的没说话。

    三婶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给了李淑英一个眼色。

    李淑英这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着进了家。

    看见家里乱糟糟的样子,李淑英也开始给了白云飞一顿拍。

    “我的银子啊,三婶和锁子叔的银子啊,都没了。……”

    三婶停止了哭诉,和白云飞锁子叔一样,开始看起来李淑英的表演。

    不过李淑英没有表演多大一会儿,就见张大勇满面红光的赶来了。

    “那伙贼人抓住了,不过你们的银子,没有追回来。你们节哀顺变吧。”

    村民们见白云飞的银子确实飞了,也没什么好惦记的,又假意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白云飞几人,这才进屋说话。

    照样是三婶和李淑英去做饭,张大勇和白云飞在屋里说话,这次还加上了锁子叔。

    张大勇看着跟自己年龄相仿的锁子叔,自己还降了辈分管人家叫叔,就觉得亏了。

    不过想想,自己也是因为娶了个小媳妇,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就释然了。

    别说叫叔了,叫爷爷都成。谁让人家辈分大呢。

    张大勇哈哈大笑道:

    “妹夫说着不参与这件事,谁知道背后偷偷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把那些人连盘端,一个都没跑得了。哥哥真是佩服。”

    “恭喜姐夫立了大功。”白云飞依然面色无波,语气平淡。

    张大勇不在乎白云飞面冷,谢过他之后,又跟锁子叔聊的火热,并且告诉了锁子叔,县令要给他嘉奖之类的话。

    平邑县竟然有十三头牛活了下来,县令大人得了上级的赞许,自然面上有光。

    他还打算着,等牛价趋于正常,牛多起来之后,再让锁子叔好好给养牛大户讲讲防牛瘟之事呢。

    这也是县令到此县任职的政绩,以后若是调派或者升迁,都是一个加分项。

    不过,牛市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那就难说了。

    几杯酒下肚,张大勇又有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