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除了拿着佩刀冷着脸让人害怕,似乎还真没有做过太让人恨的事情。
这样一想,大家似乎对白云飞也没那么害怕了。
尤其是刚才李淑英出来跟大家道谢,无意中也拉进了与大伙的关系。
那么娇滴滴的一个新娘子,看着就不是被白云飞欺负的样子。
白云飞在村子里的名声,似乎一下子就变好了。
李淑英给三婶和张大勇介绍过后,便又和三婶去了厨房,做饭招待人。
白云飞看着张大勇,冷静地问道:“二姐夫有何贵干?”
“好事,给你个立功的机会?”
“不用,谢了。”
白云飞问都不问什么事,便给痛快的拒绝了。
张大勇反而惊讶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发财的机会,若是事成,可有一百两银子的赏钱呢。咱俩关系好,我才告诉你。你倒好,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很快就要发财了,不缺银子。这个立功的机会,留给你自己吧。”白云飞不慌不忙地说道。
张大勇很快泄了气,“也是,你那十头牛,过段时间,就够你发一笔的了。不过,这可是个立功的机会,你都不感兴趣?”
白云飞嘴角撇了撇,“不感兴趣,二姐夫可别错过机会。”
“我要是能办到,还来找你?”张大勇不悦地说道:“也许事情成了,你不光能得到赏银,还能捞个小官当当。”
白云飞摇头道:“不当。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缺银子,皇帝也不当。”
张大勇蹭一下子站起来,就要打白云飞的头。
他是平常打那些小捕快们打惯了,遇到这种性格的捕快,屁股都能被他踹爆了。
可是他忘了白云飞是谁,所以不光没打到人家的脑袋,反而是自己的胳膊,被白云飞钳制的死死的。
“唉,疼疼疼,好妹夫,快快放开哥哥。”他求饶道。
白云飞自然也不会为难张大勇。
他冷脸说道:“我最讨厌别人打我脑袋,打一下,三天发不了财。”
张大勇刚放到嘴边的茶,就喷了出来。
“瞧你这话说得,跟奶奶的语气一样。”
这个奶奶,自然就是指的张氏。
白云飞嘴角也翘了翘,然后又默不作声了。
张大勇围着白云飞转了一圈,不解道:“你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说话办事,跟个老头子一样。姐夫我一大把年纪了,都没你这般老僧入定的样子。”
白云飞点点头,“我是心理成熟,你是年纪真大。”
张大勇哑然。
年纪大这梗,是绕不过去了。
张大勇早知道白云飞的牛没事,他过来也不是为了查牛的。
可是白云飞对他想说的事情,问都不问就拒绝,他算是白来了。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也不放心,便将他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白云飞。
白云飞听不听是一回事,他必须要告诉白云飞才行。
“近日,从外省流窜过来一队亡命之徒,据查,这一队人,约莫七八个人的样子。
他们各个,身上都有功夫,人也狡猾,专门劫掠村中的富户。
村中富户一般不像城里人那样配有看门护院之人,所以一抢一个准。
若有那反抗之人,基本上就是非死即伤。
可是他们流窜作案,并没有一定的规律,所以抓捕起来,相当困难。
衙门人手不够,就算有被官差遇到,也是很快就被那些人逃脱。
县令和巡检使立功心切,商议着一定要在咱们平邑县境内将人抓获。
所以这赏银给的也丰厚,若是得了县令青眼,在县衙混个不入品的官当当,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