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婆婆可是冤枉她了。
“娘,咱家情况可不一样。咱家是真正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咱这个家,就指着娘撑起来呢。
娘当家做主,儿媳妇没有半分的怨言,而且,我也乐得自在。”
张氏冷哼道:
“瞧你那心虚的样子,是不是我每天数铜板你眼馋了?
是不是自己也想当回家,也搂着银子睡了?
你要是那样想,娘成全你,娘不当这个家就是。”
刘氏只能各种说好话,说自己没有那份心思。
李淑兰看着奶奶,忍不住笑道:“奶奶跟别的婆婆不一样,娘是有福气的。”
张氏“嘁”了一声,“你丫头倒是嘴甜。”
张氏就李廷章一个儿子,所以她也不存在偏心哪个儿子的问题。
总之,一家人是素净的,没那么多糟心事。
李淑兰才出了月子,而刘氏都已经生了好几个月了。
刘氏让李淑兰继续再养上几天,就让她在炕上照看着两个小家伙,她自己,则和招娣里里外外的收拾起来。
李淑兰养在娘家的这段日子,两个妹妹又回过娘家一次。
她这时候才知道,妹妹们比她自由多了。
她也万幸自己分了家,以后也可以更自由地回娘家了。
李家想着大闺女家分了家,但是除了几亩薄田,也没有其他的进项,日子过得有些清苦。
以前大家都清苦,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李家日子好过了,另外两个女儿家日子过得也滋润,他们就又开始操心起大女儿的生活。
李廷章和张氏商量了许久,便打算给柳东海也找点事干,添个进项。
四月初的一天,李淑英并没有注意到,白云飞的神色开始有些紧张。
因为她自己,也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平时,照料牛的时候,也更加仔细了。
就在有一天,锁子叔跟白云飞去了县城买草料,回来后,就忧心忡忡的。
他把三家的十头牛,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买来的草料,他也没有急着喂牛,而是全部用水煮过又反复暴晒。
白云飞和李淑英两个人,非常默契地闭口不言。
可三婶却是疑惑不已,“他叔,你这样弄草料,牛都不爱吃了,你想把牛饿瘦了不成?再说,你折腾这么费劲,到底想做什么呀?”
锁子叔有些犹豫,也有些不确定,“去县城的时候,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不敢确定,只能小心着点。”
“什么不确定?”三婶又疑问道。
锁子叔摆摆手,“没什么,也许是我多想了,但是小心着点,总没有错。”
锁子叔又让白云飞拉了几车草料回来,都够牛吃两个月的了。
然后,他才对白云飞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把牛都赶到我院子里去,你们谁都不能进我的院子。平时吃的喝的,你给我从门缝里递过来。”
三婶嘴里骂着锁子叔神神道道的,但是看白云飞和李淑英凝重的脸色,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锁子叔把自己关起来的当天下午,似乎发现一个人应付不来,便又把大壮也给叫了过来陪他。
这几天,都是三婶和李淑英轮流去给锁子叔送饭。
锁子叔和大壮,就蹲在门口吃完饭,然后又把碗筷放到门口等人来拿走。
两个人就跟个世外高人一样,在村子里隐居了起来。
三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院子,想着自己的那头牛也被锁子叔给弄走了,她真是好奇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