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云飞不说话了。

    锁子叔拍拍白云飞肩膀,赞赏道:

    “还是你小子厉害,往东家面前一戳,一个刀子往墙上一甩,我这一年零两个月的工钱,就要到手了。

    改天,我请你喝两盅,算是谢谢你帮叔要回工钱。

    今天看东家吓成那样,我这一辈子就没有那么开心过。

    哈哈哈。还是大侄子这混蛋名声管用。”

    李淑英听着锁子叔不知道是夸还是骂白云飞,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今天锁子叔这么顺利的要到工钱,肯定是白云飞的功劳了。

    白云飞有些得意地看了李淑英一眼,然后也学着气道:

    “这都是做侄子的应当做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锁子叔受欺负。

    再说了,要不是锁子叔又跟那卖牛的一顿说道,识破了卖牛人的小心思,侄子还省不下这马车钱呢。

    若说谢,我也得谢谢锁子叔了。”

    原来,锁子叔拿到自己的工钱之后,便又跟白云飞去了昨日里卖牛的那家。

    他把那牛场里牛的毛病,挨个说了一遍,只说的牛主人冷汗直冒。

    最后,竟然又退了白云飞十两银子。

    白云飞相当于用八十两银子,买了价值一百二十两银子的牛。

    不过也是那个牛主人不厚道欺骗白云飞在前,所以白云飞拿着那十两银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锁子叔也是心善,也不忍心看着牛犯病,最后还是告诉了牛场主人给牛治病的土法子。

    牛主人对锁子叔,真是好一顿感谢。

    其实牛主人骗人买病牛,也是迫不得已。他也赔不起啊。

    何况他还降价那么多卖的。如果直接杀了卖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杀牛卖牛肉,要经过官府,太麻烦了。他怕撑不到官府允许他杀牛,牛就病死了,所以才这么急着贱卖的。

    白云飞和锁子叔去安顿好那八头牛之后,锁子叔又亲自配了些土方子,给牛治病。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大黑,李淑英邀请锁子叔一起吃饭,锁子叔却并没有留下,而是说送到三婶那边的牛病的厉害,他要先过去照顾一下。

    李淑英和白云飞相视一笑,也不说破,便随了他去。

    “怎么想到买马车了?平时又用不到。”李淑英好奇的问道。

    白云飞不自在地说道:“不想和锁子叔同骑一匹马。”

    李淑英就噘着嘴生气起来。

    就为这,专门买一辆马车,还真是有钱烧的。

    接下来的几天,白云飞就一直跟着锁子叔搭牛棚,弄喂牛的槽子,买草料,还给牛灌药。

    忙了几天,两人就蜕了层皮。

    等忙完这些,接下来的就轻松多了。

    不过因为牛病了,照顾起来还是很辛苦。

    刚收拾利索没几天,李廷章就来白家村了。

    他远远地看着,这个在村子里异军突起的青砖大瓦房,暗自得意着。

    两个女儿都能住上青砖大瓦房了,这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老二虽然之前嫁人吃了苦头,可是现在,不马上也有好日子过了吗?

    “咦,这不是亲家公吗?”朱氏正好出门,就见到李廷章往这边走,于是热情地招呼起来。

    “哦,亲家母啊。”李廷章也打了招呼,“忙着呢?”

    朱氏接过李廷章手里提的两只鸡和半条肉,赶紧把人往老房子里面请。

    “亲家公,快进来坐着,我这就去把老大和他媳妇叫过来陪你。”

    李廷章一愣,手里就一空,东西就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