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章有些激动,“大伯,大娘,你和哥哥们这几年对我们的贴补,我都记在心里呢。现在,我们家条件好些了,也该是我们孝顺你的时候了。”

    刘老太看了看牲口棚的驴车,又看到东屋里一口口的大缸,心下有些了然。

    她拉住老头子的手,笑道:“收下吧,老头子,女婿这是发财了呢,你还推让个啥!”

    刘老头还是不解。

    刘老太给三个儿子使了个眼色,三个儿子就把刘老头连拉带拽的给弄上了牛车。

    在路上,刘老太才把刚才所见之事,告诉了几人。

    她还对几个儿子威胁道:“这是你们妹妹家发家的生意,你们回去,谁也不许多嘴,给说了出去。”

    几个儿子也答应着,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刘老头和刘老太也终于可以放心女儿了。

    李淑英送走了外祖一家人后,忽然觉得闲得发慌。

    每天都辛苦惯了,忽然歇半天,浑身不自在。

    她自己都不住骂自己,天生劳碌命,享不了福了。

    闲不住的她,便也跟着二姐干了半天家务,把一家人的衣服都洗了。

    到了黄昏,李淑英想着去李秋水家看看,收货收的如何了。

    却不想,她还没出门,李秋水和他爹李大山就过来了。

    李大山推着独轮车,李秋水在一旁扶着,看哪只鸡不老实就敲打一下。

    盼娣正领着老六带娣在玩泥巴,手上冻得通红,还脏兮兮的。

    她见李秋水推了一车东西之后,就赶紧跑了过来,同时还向屋里招呼:“爹,奶奶,大山叔来了。”

    李秋水看看盼娣的手都起冻疮了还玩泥巴,忍不住皱皱眉,“你手疼不疼,痒不痒?”

    起了冻疮的手,都是又疼又痒的。

    盼娣往身后缩了缩手,却被李秋水给抽了出来。

    他拿出一个小盒子,告诉盼娣,“这是冻疮膏,你用温水把手洗干净了,把这个冻疮膏擦上,就好的快。”

    说完,他还不放心,继续嘱咐道:“用温水洗手,千万别图舒服用热水,更不能用冷水洗手,知道没?”

    盼娣乖乖地点了点头,拿着冻疮膏就要去洗手。

    李秋水想起来什么,又拉住她的胳膊,“你闭上眼睛。”

    盼娣果然乖乖照做。

    她一闭上眼睛,李秋水就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蔫吧的油纸。

    他打开油纸,取出里面的一个小小的糖果,对着盼娣说道:“张嘴。”

    盼娣睁开眼睛,张开嘴,不知道李秋水要做什么。

    李秋水就顺势把糖果塞到了盼娣的嘴里。

    这可是他跟爹收货的时候,有个主家送给他的呢。

    可惜只有一颗,给了盼娣,他自己就没得吃了。

    李秋水心里怪怪的,见到盼娣吃到糖,好像比他自己吃还开心一样。

    “真甜呀!”盼娣细细地含着糖果,问道:“还有吗?我姐姐还有带娣都没吃到呢。”

    李秋水心塞,他还没吃到呢。

    “没了。”李秋水开玩笑道:“叫哥哥,叫哥哥下次还给你带糖吃。”

    盼娣乖乖地叫道:“秋水哥哥。”

    李淑英和爹刚跟李大山核对了账目,走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又看到盼娣手里拿着冻疮膏,忍不住笑问道:“秋水,你什么时候发现盼娣手上有冻疮的?怎么这么心细呢?”

    李秋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看到的。我家里正好有冻疮膏,就拿来了。”

    李淑英心道,怪不得呢,她和娘都没有发现盼娣手上的冻疮呢。

    就那么点个小红疙瘩,谁也没仔细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