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石并非人力能够造就，唯有经过无数的诗书洗礼，儒气浸染，才能在经年累月中缓缓凝造而成。
为了修补这颗破碎的儒石，他可是大出血花了足足一千多两黄金，才从别的书院中请来能工巧匠将其修复。
砸进去这么多钱，学院好几位大儒恐怕都要节衣缩食一段时间了。
不过好在水云书院也因此多了一位深不可测的君子，李大儒也总算是感受到那么一丝安慰。
就在这时，一名小儒生赶回了书院：
“夫子，今天陈宁前往了金鼎山。”
“哦？”
李大儒顿时升起了兴趣。
“快说说，金鼎评定的品阶是什么？”
小儒生有些哑口道：
“夫子，好消息是陈君子的令牌变为了紫色，是书院百年未见的品阶。”
“好消息？难不成还有坏消息？”
李大儒察觉出了话中有话，心中忽然涌现出一阵不祥的预感。
小儒生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尴尬地开口道：
“坏消息是，金鼎也和儒石一样……裂开了。”
“噗。”
听完，李大儒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慕容公子，请喝茶吧。”
望着杯中清澈的茶水，慕容羽却沉默了良久，才有些尴尬地道：
“陈兄，你知道上次被你一诗震碎的儒石修补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
“白银十万两。”
陈宁：“……”
“那金鼎呢？”
“恐怕至少要白银五十万两起步。”
陈宁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日，慕容羽被李大儒叫去，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约谈。
书院几个大儒掏空了私房钱，才总勉强补上了窟窿。
虽然大儒们忍着肉疼并没有提钱的问题。
不过，李大儒还是要求二人戴罪立功，必须解决一个案件。
慕容羽道：
“六臂真魔的尸体我已经送达书院，大儒们正在使用‘寻根溯源’寻找赤血门的踪迹。
在此之前，李大儒让我们负责处理京城中最近的一个传闻。”
“传闻？”
“嗯，是有关人鱼复仇的传闻。”
“这个传闻我也听小花……不对，是隔壁张大婶说过！”
一旁，青嫣顿时感兴趣道。
值得一提的是，小花正是是栈里一只备受团宠的可爱的狸花猫。
不过自从青嫣来了之后，小花就几乎整日只赖在她一个人身边了……
人鱼复仇的传闻最近的确流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因为近一个周以来，已经出现了六个受害者。
这六人都有着相同的特点。
一个是皆为僧人，另一个，则是这六人死时都是被鱼叉挖出心脏，且尸体都生长出了形似人鱼的鱼鳞皮肤和鱼鳍。
对此，民间众说纷纭。
不过迄今为止，也没人见到凶手的真身。
陈宁沉思片刻，忽然问道：
“这些被猎杀的僧人之间有什么关联性吗？”
“陈兄的意思是，这只妖魔作案可能具有目的性？”
由于被猎杀的对象都是僧人，所以让人本能以为妖魔是出于报复心理随机猎杀僧人，并将其变为半鱼怪物泄愤。
听到这句话，慕容羽顿时感到眼前一亮。
“陈兄稍等，我马上去要来卷宗。”
凭借着书院君子身份，慕容羽有资格直接在府衙调取案件卷宗。
不多时，他便带着几起案件的卷宗回来。
果然和陈宁预料的相同，这些被猎杀的僧人都同样是来自于京城外的擎天寺。
“陈兄高明！
所有进京的擎天寺僧人如今只剩下一人还活着，看来，今夜就应该要轮到他了。”